“就是再忙,也不是理由,有什么事还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如果被庄主知道了,紫渔又要挨骂了。”
“是,您说的是!”柳上源小心翼翼地答道。
“叶落,你对咱们雪鹜宫可真是没的说啊。”雪龙在一旁感叹道。
“大护法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叶落笑着答道。
“我看不如这样,现在咱们人多势众,那小子一时半会应该还走不出昆仑山,干脆兵分几路找找他,如果找到了,当场就拿下,如何?”
“好!”众人对赵而过的话很是赞成,马上就各自准备去了。
。。。。。。
从金山门那里回来之后,池中天就有些心烦,他一方面不知道朝廷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动作,另一方面,也是为雍门子狄担心,他已经用了不少办法去打探消息,可一无所获。
北灵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其实她比池中天还难熬,无二堂的封号被剥了,生意以后肯定会受影响,雪龙还不知道是死是活,雪鹜宫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为了不给彼此带来更多烦恼,所以每当二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刻意地说一些轻松的话题,免得对方难过。
中午时分,池中天和北灵萱吃过了午饭,正要带池寒萩到外面去练功,卓兰就来了。
“庄主,山庄来了一个僧人,自称是嘉州城凌云寺的僧人圆觉,有要事求见庄主。”
池中天让北灵萱带着池寒萩先去,然后才问道:“有什么事?”
“他不肯说,一定见到庄主才说。”
“好,我这就去。”
“对了,沈镖头今天早上回来了,人也在山庄里。”
“沈镖头回来了?”
“是的。”
“走吧。”
来到山庄之后,池中天先让人告诉沈孤云晚一点到书房来找到,随后就去会客厅了。
会客厅中,圆觉正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宁。
池中天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叹气。
“都说高僧是心静如水的,怎么这位师父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听到声音,圆觉慌忙站了起来。
“在下冥叶山庄池中天。”池中天拱拱手说道。
“原来是池庄主,小僧凌云寺圆觉,有礼了。”
“圆觉师父不必客气,请坐。”
“多谢池庄主。”
池中天一看圆觉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说,于是就让人把门关上了。
果然,门一关,圆觉就开口了。
“小僧是奉敝寺方丈师父之令,前来向池庄主禀报一件大事。”
“凌云寺乃天下名刹,那大弥勒佛像让我好生向往,可就是无缘一去,久闻凌云寺沉贯大师也是一位佛门高僧,不知今日让圆觉师父前来,究竟有什么大事?”
“池庄主见笑,不瞒您说,凌云寺大弥勒佛像中,其实一直藏着一本武学秘籍。”
“哦?竟有此事?”
“那秘籍乃是当年负责总览佛像建造事宜的海通和尚所留,海通和尚不仅是一位建筑大师,更是一位武学大师,他所留的秘籍,名为净浊伏心经。”
“净灼伏心经?还从未听说过。”池中天皱着眉头说道。
“此心法太过凶险,乃是根据人性两源之理所创,因而海通和尚便将经书留在大佛像之内,用来保佑佛像千年不毁。”
“我有些糊涂了,因为我实在没听出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池中天随即问道。
“唉,这秘籍,被人给抢走了。”
“被谁?”
“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年轻人,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十五六岁?”
“正是。”
“你们没有阻拦?”
“方丈师父亲自动手,也没能胜。”
这下,轮到池中天皱眉头了。
沉贯在佛门之中的名气虽然不如浮堤大师,但也绝非泛泛,一个是十五六岁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池中天脑海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沉吟片刻之后,他说道:“难道说,沉贯大师是需要让我帮他抢回来?”
“池庄主说的没错,家师说,这心法博大精深,一旦被人练成,池庄主武林盟主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荒唐,这一定不是沉贯大师所言。”池中天马上说道。
“句句属实,出家人不打诳语。”
见圆觉神态自然,池中天就知道他没说谎。
看起来,这秘籍对凌云寺很重要,不然沉贯大师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件事我记下了,但我一不认识这个人,二也不知道他的长相,你要我如何帮你?”
“这件事贫僧想了一路,贫僧觉得,这年轻人绝不是那种甘于蛰伏之辈,想必不日,池庄主就会知道他了。”
“也罢,如果我有了消息,一定会帮你们追回秘籍。”
“如果秘籍被池庄主找回来,那么秘籍上的武功。。。。。。”
“放心,秘籍我不会看,更不会练。”池中天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就堵住了他的嘴。
“如此,贫僧就告辞了。”
“多住几天吧,这么远的路,难得。”
“不了,师父还等着我的回话呢,感谢池庄主盛情,将来有机会,贫僧一定在这里多叨扰几日。”
“卓兰!”池中天对着外面喊道。
卓兰很快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去拿三百两银子给圆觉师父,算是我送的盘缠。”
“万万不可!”圆觉急忙说道。
“哎,这也算是我捐的香火钱,您就不必拒绝了。”
圆觉双手合十道:“既然如此,贫僧就谢过了。”
“不用客气,请。”
送走圆觉之后,池中天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因为刚刚圆觉的话,让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就是那天,在小湖旁边和池寒萩起冲突的那个人。
也是十四五岁,同样武功不容小觑。
而且,北灵萱也说,滨麟山庄中现在新的庄主也是个年轻人,也是十四五岁。
难道说是巧合?
不,不可能是巧合。
池中天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很久,随后他回到书房,拿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所认识的人,然后推算那些自己很久没见到的,且孩子应该也是十五六岁光景的人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