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倾诉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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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的夜晚羽儿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就连极小的事情都难以静心。

  白羽坐在桌前,手中裁制衣服,一针一线用心剪裁,生怕少出一寸多出一丈,不知因何左眼睛一直在跳啊跳,头也晕沉沉的,坐着都差点摔倒,针穿过衣领,有意无意的听到外面烟花炮竹的响声,分心便刺伤到指头,倒也彻底清醒下,还来不及吸允,血滴在领口,紧张不停地擦拭,反而越来越乱。夜儿看到她焦躁的心情,在柜里拿出医疗盒摆在桌上,取出消毒液、棉棒、白布,一边包裹一边说:“羽姐姐今晚状态不佳,不如明日做可好?”

  她摇摇头,“天寒地冻,隐诺一人在外受寒后又会是一场苦疾,体弱多病的他又不懂如何照顾自己,我再不为他上心,想必他又该埋怨我了。”说笑言语中,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夜儿眼睁睁瞅着她永无止境的做着棉衣,涌进心头的酸楚,望着星星点点的烟花,散落在嗜酒烂醉如泥的他,同遭亲朋好友对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举着酒瓶催促他洞房,并调侃新娘等他心急如焚之类的话,对此他深感无趣,一瓶瓶凶猛恶灌,恐怕一辈子的酒量在今晚算是最足的,满载着怨气。送走宾客,晃晃悠悠,不省人事的他反被侍女强行拖回新房,坐在新娘不远处的木凳上,倒下一杯喜酒,喝下,随后又将一杯茶水吞下,突然抄起酒壶跌跌撞撞走到她前面,牧南紧张手攥住喜服,另一只手藏在身后随时准备自杀,他没想过动手,保持一半的清醒,扭过身子推门离开;这个夜晚他难忍受背叛的滋味,扯下碍眼的面具,还有令人作呕的喜服,走到井边,一桶冷水浇到全身,清醒,时刻告诉自己保持清醒,错便错,但不可明知是错还要一错再错。

  他在马棚牵出一匹快马,右手持栓,左手持酒瓶奔驰在街道,不顾行人的劝阻疯一般的胡乱闯入,他拼命用力抽打马屁股,吹着冷风喝着小酒,悠哉悠哉逃出这个是非之地。渐渐马速慢下,他坐在马背闭眼倾听周围的声音,又一口清爽的酒水咽下,缓缓睁开双眼周遭飞舞着成双成对的萤火虫,不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对天大喊:“求求你了,一道闪电劈下,让我离开吧!我宁可回到自己的世界做一个平凡的小护士,真不想再涉险,整日深受感情的折磨,太难受了。”难以压抑的情绪,跳到河涧,翻来覆去的拍打发泄,一头扎进水里冷静下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思考着:“是我错了,是我把一切看的太简单了,更是我从来没有好好地管理自己的感情,爱情太奢侈了,或许开始我就不应该拥有;太自以为是了,从未顾及过对方,是我太自私了,总认为自己怎样怎样就是对方的想法,却忘记了对方的真正想法,我真是个傻瓜,大傻瓜。”莫名其妙的喝了几口水,但又不知道哪里开了窍,从水里出来后扔掉酒瓶,骑着马跑到学院。

  冲动,对他来说是最冷静的情绪;他想通一切本就不通的难事,明明很局限做起来困难重重,可又不知因为什么那个时候信心满满,或许脑子突然短路秀逗,烧坏神经线,所以才会做出疯狂的事,但一般这种事只会持续十分钟,冷静后也就淡忘了。

  他醉气熏天,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床边,月光照在她安然的脸颊上,不受声音的叨扰,睡得踏实,他用手背抚摸她温暖轻柔的脸,拨开散在额角的碎发,她感受到痒痒的抓了抓便转过身熟睡,他也是害怕吵醒,替她盖好被子。

  他晕头转向离开塌边,拉开不远处的桌椅,瘫坐下来,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呼吸着最轻松的空气,“果然劳累一天,致始还是陪在她身边最放松。”

  慢慢夜幕越发阴沉寂静,刺骨的寒风吹开窗子,吹散桌上的纸张,生怕冻醒,蹑手蹑脚的在黑暗中寻找方向,哪怕磕撞到硬椅石板也默不作声,习习的冷风摩擦着缝隙发出哭的喊声,“天寒地冻,雪季将到。”

  “隐诺!”羽儿突然喊道。

  他吓得转过头应下啊,随着笑道:“做梦也不忘记喊我。”再次盖好踢掉的被子,擦掉额角的汗渍,“做了什么?这样心急。”

  酒气冲到脑子,眼皮也快熬不住,也不晓得出了这扇门哪里还会像这里安心,他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趴在羽儿所画画像之上,安稳熟睡,时时脑间总会一闪而过。

  短短几时,似过几十年,踏实无忧。

  白羽的睡眠钟就像是被定好的生物钟,对于他这懒病发作期的人来说,自愧不如,早早摆脱困意,勾起暗格上的鞋履,简单伸个懒腰,拿起屏遮上的外衣,披好,坐在梳妆台绑起发髻。不知不觉中感到空气中还有另一种喘息的存在,打开柜子拿出织好的棉披,悄悄走过去搭在他的身上,他全身蜷缩在一起。她捡起飞落在地面的纸,打好放在桌上。

  “羽儿。”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被吓愣住,他缓缓的抬起头,左右按了按太阳穴,沉甸甸的疼痛难受,腹中也是剧痛难忍,他还是强忍着保持着微笑,不让她看出端倪。她嗅嗅他身上散发的气味,质问:“你又偷偷饮酒。”看着满头大汗的他,心里挂满担心的字眼,很快在身边的橱柜里掏出手绢,擦掉汗渍,“饮酒,现在又把自己弄的这般模样,你究竟要怎么样?真的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吗?这么多天,这么多天避而不见……”说着酸楚,难过的眼泪掉下,而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呆呆装傻充楞,他冷静又火热含着迟迟不落的泪水,不敢却又不得已开口,“我们分手吧!陌路相见,朋友自称,莫要再付出真心实意,扰乱彼此的心才是。”

  她对“分手”二字漠不关心,但听到后面才知晓前面“分手”并不是多好的话,她很沉稳,仍旧点点擦掉他额头的汗水并说:“想了许久后,得到最终的答案吗?”

  “或许吧!”握紧她持有手绢的那只手,“相比之下,我对你的付出果真是少之又少。”冷冷笑了笑,“太可笑了,给不了你最好的,却总是伤害你最深的;一度我试想自己究竟是多么多么的专一,多么的值得你依靠,现在看来,羽儿你真的需要好好的考虑究竟要不要和我这个不靠谱,不专一的人在一起,我不想做提出分手的那个无情人,可又不忍心看你处处受苦却又一声不吭强忍的难过。”站起,“你打我几下,或者给我几巴掌也好。”抓住她的双手使力对抽打。

  她挣脱开,“隐诺!打你几下,我的心不会痛的吗?”摸摸他的脸颊,“你瘦了,今后不允许你借由难过的名义进食一滴酒伤害身体,你到床上好生休息,我为你准备些醒酒暖胃汤。”安置好他,转身要离开,“对了,为何你的衣服湿哒哒的?”突然又转过身问。

  “昨晚赶了夜路一不小心摔倒了河中,然后就这样了。”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

  白羽显得对他很无奈,“快换下,喝酒后又穿了一晚的湿衣服,别患了风寒。”她转身就要去柜中取干衣服换下,他趁不注意拉住她的手腕拽到怀里但又抵抗不住惯性躺倒在床上,他搂着她,双目直视,共同喘息一个节律,“隐诺的专一,可要换成专情才好。”

  “什么?”。

  “隐诺温柔待人真诚,为人处事真情实意,倾心隐诺的姑娘家我怎会看不在眼里;其实,羽儿也是替隐诺开心。”她将脸靠在他的胸口上,“我若不在隐诺身边照料,想想周遭的好姑娘,我也是放心。”

  听到羽儿绝情俗话,他翻过身将羽儿压在床上,双手撑在床铺上面,他渐渐弯下胳膊,靠近她的唇角并小声说:“我只允许你在我身边,任何理由都不可以离开。”他鼓足勇气,深深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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