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年1月9日,8时45分。
女儿国。怡红院。
钱山没有想到,怡红院居然是这样的。
刚一进门,他就惊讶地合不拢嘴。装修豪华不说,大堂居然有礼品店、内衣店、饰品店、餐饮店……等等。
刀疤女人挥挥手,另外几个女人离去。
饰品店旁边,居然是一个空着的店面。刀疤女人指着空店面,对钱山说:“这个空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钱姑娘,你的眼镜店可以搬到这儿来。”
钱山不由自主地打量了刀疤女人一眼,那额头上的刀疤好象没有先前那么难看喽。
任何一个刀疤背后,都有故事。
同样一付眼镜,在不同的地方,销售价格肯定不一样。刀疤女人笑着对钱山说:“如果你的眼镜店能搬到怡红院来,每月多挣十倍的钱,钱姑娘,有没有兴趣?”
一口一个钱姑娘,钱山渐渐觉得那刀疤不再难看,对刀疤女人居然有了好感,她的刀疤注定了,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过去,钱山因为喜欢女装,受尽了嘲笑,受尽了白眼。现在,一口一个钱姑娘,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你叫什么名字呢?”钱山抬头,大胆地看着刀疤女人额头上的刀疤。
刀疤女人垂下眼帘,:“我叫如果红,专门负责保护怡红院头牌的护院。”
说完,如果红表情复杂,随即又恢复正常。
“有个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看着旁边不时走过的女装男子非常漂亮,钱山不由得问道:“我并不漂亮,为什么你们连续十次邀请我入职?”
如果红此时额头上的刀疤居然在钱山眼里,不再那么狰狞。她打量着钱山:“你真不明白?”
钱山认真摇头并且还苦笑。
“女多男少,逼出来的呀。”如果红摸了摸了刀疤:“象我这样,别说谈男朋友,就是找个男的说话都不容易。如果有人告诉我,让你付钱,能让你经常看到男的,饱饱眼福,我都愿意。”
有那么几秒钟,如果红忘了自己是怡红院员工。
两人边说边走,如果红带着钱山在大堂参观。
“你获得过肚皮舞比赛青年组的亚军,能够看着你,就是这样大大方方地看着你,有大把的人,愿意付钱。”如果红果真停下脚步,眼里满是一种渴望。她还真的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钱山。似乎还咽了咽口水。
被如果红如此盯着看,钱山有些不好意思,他语气渐渐开始象穿的女装靠近:“你骗我。那有这样盯着我看,就要付钱的道理呀。”
如果红向着钱山的身体迈出一步:“先前两万元买你几付眼镜,不是已经付过了吗?所以,我才有勇气这样大方地看着你。”
如此大胆直白的示爱,让钱山措手不及。他惊慌无比,身体急急向后退了一步:“都十分钟了,我该回去……”
可他的脚步并没有向外迈出。
如果红果断地张开双臂,挡住了钱山的去路。
钱山心如鹿撞。
“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把眼镜店开到怡红院来?”如果红轻声问道。
钱山不语。
“想不想,比女人还女人,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继续跳肚皮舞?”如果红声音虽然轻,语气却加重了。
“想不想,知道我额头上刀疤的故事?”如果红最后问道。
钱山抬头,欲言又止。
如果红的每一句话,都叩击着他的小心脏。
见钱山的表情,如果红轻轻拉起钱山的手,“我不是坏人,难道,难道你看不出来?”
钱山并没有抽回被如果红紧紧握着的小手,而是声音含娇:“你就是坏人,坏人。”
如果红心里格登一下,难道钱山喜欢上自己啦?她真不敢相信。她没有想到额头上的刀疤,居然对女装男子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她轻轻拉着钱山,向楼上而去:“我带你上楼,参观一下,你今后的待遇。”
钱山既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拒绝上楼。他情不自禁地迈出脚步,任由如果红拉着手。
两人手拉手来到二楼。装修的豪华,让钱山很紧张。他不知不觉中,缩短了与如果红身体的距离。
缓缓推开厚重的大门,钱山被如果红轻轻推着进了门。
“如果你愿意,就能住这儿。”如果红克制着情绪,公事公办地向钱山介绍:“一百米的套房,专门为你这样的头牌定制的。”
粉红色的房间,钱山抬头,天花板是粉红的;钱山低头,地板地毯也是粉红的。屋子中间的多功能合欢床,却是深红的。
柔和的聚光灯打开床上,格外诱人。
“在这儿,没有人歧视你,相反,不论是公司,还是客户。都非常喜欢你这样,即将比女人还女人的有为青年。”如果红的声音怪怪的,“所有人都会发自内心地把你当着钱姑娘。”
钱山失神地看着红色大床,表情迷离。
“你入职的话,我专门负责保护你。另外,每天有专人负责为你梳妆打扮,保证让你漂漂亮亮。”如果红好象知道钱山在想什么:“你会有化妆师、发型师、形体教练。”
钱山打量着房间,不时摸摸衣柜。
如果红的声音在房间飘荡:“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套成熟的,立竿见影的训练体系,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比女人还女人,风情万种性感迷人。同时,最顶级的肚皮舞教练,能让你的舞技突飞猛进!”
“真的吗?”钱山手指顶着嘴角,他已经被如果红的话打动:“你骗我。”
如果红举起双手,语气夸张:“骗你是小狗。”
见钱山没有说话,她放下双手,很真诚地许诺:“我讲的这些,都会写入入职合同中。要不,你马上看看合同。”
钱山突然走到如果红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你觉得我是……”
如果红把双手搁在钱山肩膀:“在我眼里,你是钱姑娘。我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你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你明明是女人,为何说自己是男人?”钱山想知道答案。
如果红自信地笑了,她指指钱山,又指指自己,“我和你,你是姑娘,我是帅哥。”
钱山紧抿嘴唇,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吗?”
如果红一把搂住钱山,低语道,“做我女朋友,好吗?”
钱山奋力从如果红怀里挣脱出来,他紧张地问道:“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还让我来怡红院入职吗?”
如果红一下怔在原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