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的墓室中,几名考古学家在墓室中清理着陪葬品。就在人们忙碌的时候,一个被放在角落里的石俑开始出现裂痕,上面的碎石一片一片剥落下来,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一对手持巨斧的铜像如两尊恶魔般站立在墓道两侧侧,手中的巨斧微微抖动了一下。
主墓室中,棺椁四周慢慢的渗出一股红色的液体,一股血腥味在墓室中弥漫开来。
啊。
随着一个工作人员一声尖叫,只见一把布满铜锈的长剑直接从背后插入,刺穿整个胸膛,从前胸穿出。斑驳的锈迹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液,随着这一声尖叫,墓室中的工作人员纷纷回过头,发现的确是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墓室中的石像,铜像全都活了过来,伴着嘴里叽里咕噜的声音,如傀儡一般,拿着兵器朝着墓室中的考古人员走去。
铜像手中的巨斧在墓室中拖动着,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一地的火花,老教授还想抵抗一下,却被那巨大的斧头直接劈中,一个沾着鲜血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鲜血直接喷出两米多高,将周围的墓道都染成了血红色。
一名正在清理壁画的男子戴着耳机,丝毫没有注意到墓室中的情况,手中的刷子依旧在壁画上面刷动着,随着噗嗤一声响,一条血雾从下方直接喷了出来,男子的脸上全是刚才喷出的血浆,他看着壁画上面一片红色的血迹,整个人楞在那里,随着斧头落下,男子像是被切黄瓜一般其腰斩断,那血足足喷了有三四分钟才停下来。
所有还活着的人纷纷往墓门方向跑去,大家跑的跌跌撞撞,却还是没能逃脱身后追杀的怪物,一片噗嗤噗嗤的声音传入那些还存活的人耳中,如催命符一般,让人更加绝望。
所有人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却还是没能逃脱魔爪之手,一把铜剑从胸口传出,那离墓门只有一步之遥的男子还是倒在了地上,满脸的不甘和绝望。
杀戮还在继续,而地上的鲜血开始以诡异的路线朝着中间石台流动,壁画上的鲜血也没能幸免,石台上出现了一圈血色的符文,随着符文越来越多,一道红光从石台上方闪出,随后便被中间的棺椁吸收的一干二净。
轰隆隆,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主墓室中的棺椁直接炸开,棺椁碎片掉落在四周,墓室一片狼藉。
一条青色蛟龙趴在原本放棺椁的石台之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宛如一条死蛇。
一道白光闪过,主墓室中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宛如一层雾隔着,看不清楚此人的面貌,只能大概的判断出这人的外观特点。一身白衣长衫,手提一把宝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却给人一种傲视苍穹的感觉。
白衣人出现的瞬间,那些沾满鲜血的斧头和青铜剑全都朝着他攻了过来。
白衣人手中长剑一抖,白光闪过,身前的一个铜人直接被切成两半,如同一堆废铁一般倒在地上,完全不像刚才那般凶神恶煞。
剑光飘动,墓室中又多了一堆废铜烂铁。那些被一剑切开的石人再度石化,变成半截石像倒在地上,有的甚至摔在地上变成碎片。刚才砍瓜切菜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只是这次被切的是那些活过来的石人和铜人。
“妖龙,醒了就别睡了,起来让我宰了你,两千多年过去了你们终于醒了,让我等的好无聊。你就不能每年醒一次,你知道那种等待敌人出现的寂寞吗?”白衣人手提长剑走到了石台前,用手中的长剑敲击着石台,似乎要将这蛟龙唤醒。
石台上的蛟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股让人心生恐惧的威严从蛟龙眼中散发出来,似乎要将眼前这人镇压住,而白衣人却无动于衷,长剑敲击着石台,一种甚是玄妙却又毫无节奏感的声音从石台上传出,传入蛟龙耳中。
“该死的巫族,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趴在石台上的蛟龙口吐人言,原本盘起来的身躯漂浮而起。坚硬无比的尾巴伴随着一声龙吟陡然砸向白衣人。嘭的一声巨响,白衣人所在的位置,石瞬间接变得粉碎,地面被这一击直接轰出一个巨坑。
“沉睡了几年,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我在哪里还是你还没睡醒。”白衣人站在巨坑旁边,负手而立,脸上满是从容之色。
蛟龙直接从空中冲下,那森然的獠牙直接对着白衣人咬去,直冲而下的蛟龙带着恐怖的气浪,直接将地上的碎石都吹的倒飞出去,然而。这一切似乎对白衣人一点都不起作用,稳如泰山,连衣服都没吹动分毫。
白衣人手中长剑高举,对着那直冲而来的龙首一剑就劈了下去。
一阵爆炸声响过,伴随着墓室剧烈的震动,原本耀武扬威的蛟龙犹被这一剑震退数十米,重重的砸在墓室的壁画上,蛟龙那坚硬的鳞甲将壁画刮掉了一大块。
一声龙吟声响彻着整个墓室,一团火焰从蛟龙嘴吐喷了出来,对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喷了过去,试图将其烧成灰烬。
看着熊熊烈火朝着自己扑面而来,白衣男子并没有避让,手中长剑一抖,随手挽了个剑花,随后顺势一剑击出。一道白色剑光一闪而过,穿透熊熊的火焰一剑斩在了龙头之上,被一剑切开的火焰瞬间就像泼了冷水的干柴,一下就熄灭了。
白衣男子脚下步伐施展,行走之间带起一串虚影,一个旋转的八卦阵出现在脚下,男子一剑刺出,长剑脱手而出,飞出的长剑拖拽着八柄虚实不定的剑影朝着地上的蛟龙袭去。
白衣男子脚下一动,身形紧随飞出的长剑,墓室一阵剧烈的颤抖,九把剑直接轰在蛟龙身上,原本傲世一切的蛟龙现在如一条半死不活的蛇,趴在那里满脸不甘的看着白衣人。
噗嗤一声轻响,长剑直接从龙头上方插了进去,直没至剑柄。蛟龙在一声撕心裂肺的龙吟之后闭上了眼睛。
白衣人放开了手中的长剑,趴在石台上的蛟龙慢慢的石化,随后风化,只留下一地的灰尘。白色的身影开始逐渐变淡,变淡,最后消失不见,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插在石台上的长剑。
我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天上的星星,就只有一些虫鸣声,原来只是一场梦,但那血腥的场面还在我眼前不断闪现,全身都有一种因为运动过度出现的酸痛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出现。
我叫雪鲲,一个很奇怪的姓,我曾经问过爷爷,可他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许是那时我还很小,记得不多。
只记得爷爷经常消失不见,回来也不说去了哪里,只有我和一只小狗待在家里,有时候小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根本找不到。
我看着周围漆黑的树林,总感觉这次下墓不太平。
其实我不是要去挖东西,只是一个朋友半个月前跟我说起欠了亲戚一大笔钱,想进去摸点东西,朋友也是相信我才跟我说实话,不然这年头早举报之后抓起来了。
但之后几天我就一直睡不着觉,总感觉要出事,所以就跟来了,封家历代下墓都是只带家人,从不相信外人,但封老爷子听说我姓雪之后刘没有拒绝。有些搞不懂,但我也没去问。
老爷子也不再睡了,从坑里爬了起来,“天黑透了,莫人勒,该下地干活了。”
封经武听到老爷子的话,也爬了起来,盗洞半个月前开挖的,现在已经完全挖通了,此时乌漆嘛黑,正好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