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如此消息巫天老鬼怎么不早点说,这些隐世流派就是过于注重传统,你早点提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啊,当然巫天的话也未必是真。
听到消息刀锋武士顿时傻了,周围人傻了,约翰也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怔的有些出神……
如果巫天所说属实,那这小妞岂不是,岂不是军团长的……
他回头看了看雨果,又看了看阿波菲斯……
雨果连连摆手,摇头晃脑,“军团长你别看着我啊,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我也不之情。”阿波菲斯几乎和雨果一个口吻。
约翰强压怒意,狰狞的脸略微缓和一些,转而命令女性医疗人员立刻进行化验。
梦蝶显然不肯接受这样的化验,她素面朝天,对命令充耳不闻丝毫不甩,恬静俏脸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全然就将约翰无视掉了。
约翰火气顿时上头,他瞬间想到这可能是玉清阁的拖延之计。
“配合他们一下吧,蝶护法,就算为了师门……”巫天语气有点虚,声音难得蕴含一丝恳求韵味,毕竟隐世流派最是注重这些,当众人面道出这事连他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梦蝶深深看巫天一眼,迟疑了一下,转而迈开大步……
“哼,真是个傲慢的女人。”
约翰腹诽一句,一段时间过后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百感焦虑的众人得到肯定消息,那确实是与风逸完全一致的DNA。
这……这是什么操作,居然与风逸DNA完全吻合,这也太励志了。
一时间,约翰彻底呆愣当场,陷入思考人生的循环之中,足足好一阵总算收回思绪,他的拳风一次次攥紧又一次次松开,恶狠狠地对梦蝶冷声道:“你最好对这个孩子好些,否则我不饶你,也不会放过玉清阁。”
看着梦蝶视若无睹的脸,约翰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头,最终深深叹息一声,哎,算了,“我们走。”
头狼与火药桶才刚跑来,脚都没站稳怎么又说要走?火药桶道:“军团长,这些人不是害死军团长,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等着庆生吃喜糖啊?”如果玉清阁真想要害死军团长,也不可能要风逸当爹,只是,真正让约翰改变想法的仍然是那个孩子。
“可是,可是那些人……”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走,走,走……”约翰直接照老首长屁股来了一脚,气急败坏地连续说出好些个走。
只是和查纳这一开打,事情也就没法善了,接下来约翰要面对的又何止查纳,还有联邦自己国家的军事法庭审判,约翰决定承担这一切,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任务必须要去完成。
约翰突然想起当初的一幕。
那时,他与风逸聊起往事,聊起身在反抗阵营打生打死饿肚子的日子,兄弟们都是吃大锅饭,却常常一醉方休。
萦绕风逸的声音,约翰始终都在微笑,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总是挂着对于追忆的由衷思念。
那时,是风逸孤身一人闯入反抗阵营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一幕,约翰对这些记忆尤其刻骨铭心,大家意气风发的笑,这时突然想来,真就如同隔世。
他始终记得风逸的每一句话,“约翰,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由你打理这支部队吧,那时我会向上层解释——将军百战死,没准哪天人就没了呢。”
那时的约翰这样回应,“军团长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是好好的?”
“呵呵,人生苦短去日苦多,又有谁能真正左右自己的命运——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约翰摇头,听着风逸半开玩笑的话眼圈莫名湿润,因为他清楚风逸绝对不是个随意拿死亡说笑的人。
风逸曾说他的梦想是周游星海,探索未知,还说好奇属于人类天性,但他逐渐发现随着年龄的成长,原本坚持的却会慢慢远去,就像人在小时候,喜欢玩游戏是孩子的天性,他们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没有充分的资源满足这一切,等到长大之后,又会发现当你有了金钱与社会地位,反而对当初的梦想失去兴趣,紧凑的生活节奏根本无法让你抽出更多时间,去追忆,去追寻小时向往的一切。
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就请将他送到那片曾经最向往而遥远的星空,怀着他唯一的嘱托,将这最后的夙愿交给他最最信赖的战友约翰去完成。
现,约翰懂了,他早应该想到,风逸当初那一席话就是对他的交代,所以就算是要回到联邦接受法律的制裁,他也必须在这之前完成风逸最后的嘱托。
只可惜,没能见上风逸最后一面,这何尝不是他人生的遗憾。
啪地一声,约翰肩膀仿佛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大男人的哭什么。”
“军团长,是你么。”
“首都那边不用担心,就料到可能会有今天,我早写好信件让蛋蛋提交给军部,别再冲动了,也许这是我能为你最后做的。”
风逸声音渐渐消失,一觉醒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眼圈依旧湿润,约翰还得到一条来自军部的最新消息。番薯
消息指出目前联邦对于本次袭击事件正和查纳进行谈判,而对炽焰舰队未经许可私自行动这件事似乎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什么反应,倒是新闻报纸上对他的免职审判消息满天飞,可是除此之外上层根本一个人一个武装都没调集下来,事情似乎就这么平淡地被上头强行压下来了。
约翰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军团长提前想到的。
不过在炽焰军团突袭这件事上,查纳一方在得知风逸死讯之后,怒气似乎也平息不少,玉清阁毕竟确实与查纳军方来往密切,加之数年之前调查过此事,而风逸最后又倒在死亡行星,这简直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如此一来对炽焰军团的做法也就不难理解。
但查纳舰队损失十万人,战舰数百台,高达几万台,这些损失该由谁赔?
联邦显然不可能赔,要说赔,也必然是查纳赔偿联邦,毕竟联邦一口咬定就是查纳干的无法抵赖,通过太空天眼甚至还能找到前段时间8号卫星的模糊画面,要知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拿联邦的话说,他们的损失远比查纳要多。
双方各执一词无人让步,气急败坏下的查纳尽管没有选择直接报复,欠下的国债却以此为由不打算还。
货币膨胀时代钱本来就不值钱,联邦也在同时用出手段,将查纳出口贸易尽数拦截,两方闹来闹去最终又在办公桌上达到和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玉清阁,先山上,五艘机梭慌张而逃,又匆匆赶回,当走下机梭,这样的场景顿时就使上的无数门徒弟子无法接受,有人当场崩溃,有人直接哭了,还有人口中骂骂咧咧恨不得揍死那帮炽焰军团士兵。
这上千年的基业就如同一阵风般毁于一旦,巫天实是不知有何里面面对祖先,好在大多门徒还活着,家园没了可以重建,但门徒一死,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可若想要重建这样大的工程,又谈何容易呢,莫非这便是卦象之中所暗示的柳暗花明么……不,应该叫穷途末路吧,顶多比穷途末路好上一些,又怎可能是柳暗花明,所谓柳暗花明实是枯树迎春起死回生,可再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偌大机梭上,弟子们一筹莫展,大家现在只能在这几艘民航机梭生活度日,仅能维持数日,而想要重新建造这样大的工程,说句实在话,钱数都是以亿记的。
想要摧毁容易,想要重新可就难了,以玉清阁现在落魄的财力哪里拿出这么多钱,恐怕没有个几十年,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浩荡的工程。
众多高层心中充满惆怅,活是活了,可玉清阁大半基业却都随着炽焰军团狂轰滥炸消失殆尽,留下的财富都是清一色不传之秘,至于钱这方面,就算有十之一二也不会这么惨。
就在玉清阁一筹莫展之际,通讯器中突然收到刀锋武士来电,“呵呵,居然是刀锋小姐,昨天做事还要感激于你,若非阁下出言……”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真是啰里啰嗦。”看着巫天难堪的脸,刀锋武士实是听不下去隐世流派文绉绉的用词。
周围弟子脸色顿时一冷,感谢归感谢,可她居然这样和门主说话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没等众人开口刀锋武士话风陡然一变,道:“我知贵门遇到危机,居无定所,就是不知有想好对策吗。”
“这个……”巫天眸光瞬间闪亮,含糊着道:“想要重建这偌大仙山,少则十数年,多则数十上百年,别说重建,现在大家吃住都是问题,我们现在正为这件事发愁呢。”
哼!这老家伙倒是很会哭穷,不过,却也是事实,她半思索着道:“吃住可以暂时来我这里,我这天空花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住。”
“阁下此话可当真。”
“当然真的咯。”
“大恩不言谢,请收老夫一拜。”
巫天说话间就要俯身行礼,作为掌门,他若行礼众多弟子们还不得跟着,想到这里刀锋武士连忙摆手宣称免了免了,她可承受不起,若再如此这件事可就摊牌了哦。
“哈哈哈哈……”巫天闻言转瞬一声朗笑,顷刻之间又变成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多谢,多谢……”
“谢就免了,要谢就谢风逸和蝶儿姑娘与她肚子里的骨肉吧。”刀锋武士似是意有所指,“嗯,我也是个快当小阿姨的人了呐,就是不知……这玉清阁的重建工作门主阁下未来有何打算。”
“哎!那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难题,想我偌大仙山何时缺过钱,奈何此行匆忙,尚未来得及携带,恐怕大多珍宝都已埋入黄土毁于一旦,可悲,可叹!”
“憨憨——咳,门主莫慌,重建说它困难我想无非就是资金上的问题,这一点上本人倒可以尽一份力,若在资金充足条件下,我料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年就能重建完成——而相对的,希望贵阁在此期间对我提供一定的人力支持与功法实验上的合作。”
巫天眼神一转,“我玉清阁功法向来都是不传之秘,但刀锋小姐自然另当别论,只是这功法大多都被埋入黄土,又如何寻得。”
“此事无需担忧,我要求不高,主要是些基础理论,接下来,天空花园的建设可能还需要一定人手。”
“呵呵,好说好说。”巫天一缕长须道。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有了战力测试仪公司大老板的帮助,这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况且据说自由者悬赏部落也有一定刀锋武士的个人股份,就是不知这资本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永远不要相信资本家的唇枪舌剑糖衣炮弹,巫天可不会真的相信刀锋武士会这么好心。
诚然,她与风逸感情不假,在乎梦蝶的孩子也不假,但,大可不必一下拉来这么多吃干饭的,所以对这人的话巫天少不了心中多出一丝戒备,可除此之外他还真找不到什么更好出路,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若将这件事看做柳暗花明,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哎!没想世界灾难还没到来,玉清阁的毁灭就提前来了,想到未来的寓言,欣喜之余巫天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沉重。
玉清阁众人不做停留,当天便乘上去往马拉加自由港的民航机梭,但想要一下把这数万弟子运送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谁知,刀锋武士居然如此手腕,直接调来几艘隶属自由者悬赏部落的巨型机梭,一艘机梭上面既能装数千人,把人全部运送过去估计也就两至三个来回。
巨型机梭通常都有武装力量护航,沙漠风暴TK伤势痊愈后,主动情愿来到这里,当得知风逸离去的消息,他的心中可说五味混杂,此行也可说成尽朋友的一分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