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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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电话砸到了地上，近乎报废。
警员李婷走到了郑一晨的座位那里，瞧着满脸怒火的她便知道定然又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
“下手倒是快！”郑一晨指着那几乎报废的电话吼道：“我们这边刚把庞成德抓起来，教育局那边立刻就把校长给换了。”
李婷问道：“换了又怎样？换了他们也逃脱不了失责的责任！”
郑一晨愤怒，却又无奈的摇摇头：“你小瞧了那些官僚的手段，即使免不了失责，但却避免了失控了！”愤怒之余，更是吐槽了一句：“竟然还找一个生活老师当校长、说是什么破格提拔！我看啊！这里面猫腻逃不开这些官僚的关系网......”
“校长不在了，代替校长不应该是教导主任吗？怎么会是一个生活老师呢？”李婷疑惑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调查一下她？”
郑一晨冷笑道：“不用调查了！她人已经在来得路上了，说是上面安排的要见庞成德，进行一下工作交接。交接，交他妹的接......”
一巴掌拍到了那桌子上，整张桌子都有一种颤抖的感觉。
......
审讯室里，一改之前穿衣风格的秦梅出现在庞成德对面，双眼意味的盯着暂时沦为阶下囚的庞成德。
“庞校长......”
这是秦梅对他的新称呼，没有了之前的暧昧，没有了之前所有奉承的基础，有的是夹杂在其中一丝丝冷色。
“听说你也当上校长了？”庞成德冷笑着：“是老高安排的吧......”
秦梅点点头：“我不仅当了校长，还打算把学校装修一下。毕竟以前那些装饰实在是太旧了，尤其是校长室......”
......
监控室外面，郑一晨紧紧盯着庞成德的动静。当提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眼中明显的表情变化，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申请搜查令需要多久？”郑一晨问向一旁的李婷，李婷摇摇头：“恐怕来不及等我们搜查令下来，该有的证据就应该被处理掉了！”
“你是说......”郑一晨明白助手李婷的意思：“教育局的人肯定会把事情擦得干干净净的，对吧？”
转身，安排李婷继续盯着这里，她立刻拨通了江河留给自己的电话。
......
校长办公室那里，江河在接到了郑一晨的电话之后，便赶到了那里。
只是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撬开。
这还是在大白天——
就有人敢直接冲到校长办公室里面动手脚了？
江河推开门，办公室里面已经站满了四个正在翻箱倒柜的男人，从胖到瘦、没有一个瞧上去是好货色的。
“滚！”
没等到江河这个教导主任开口，那四个人爆发出来的杀气，仿佛要当场就将江河给杀死在门口一样。
这个学校到底有多混乱，之前江河不知道——
只是现在，他渐渐发现在这个学校的背后，潜藏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官僚那么简单。
匕首从口袋里面拔出来，用此来当作威胁的器具来逼迫江河离开。只是他们不清楚此刻他们面临的是怎样的存在？
“入室盗窃，有罪！可杀！”
当所有的理由充足了之后，江河冲了过去。
那刚刚平静了不到两天的校长办公室里面再度传来了激烈的碰撞声。只不过之前的是来自于一对男女，而现在的则是来自于四个死掉的男人。
四具连体温都还没有冷却的尸体跟前，江河站在那里，他明白这些人的出现代表着这间办公室里面肯定存在着证明庞成德背后罪恶的证据。只是那证据在哪？他思考着？现实教育局来人，现在又是几个黑社会的打手？江河越来越好奇到底是怎样的证据，会让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势力先后降临到学校。
他的目光落到了办公桌那里，他走过去，在杀死了这四个人之后，他的力量再度翻了一倍。不仅仅是力量，还有听力，连同视力在内！
那重量不轻的桌子直接被翻到在跟前，那桌子底下一个秘密钉在桌底夹缝中的小匣子也被翻出来了。
“这就是证据吗？”
江河将那小匣子取下来之后，他能瞧见的是一份硬盘，至于里面的内容。
江河没有立刻去查看，将硬盘收起来之后，他将四人的尸体运到了后面山崖那里，将一具具尸体丢下去之后，他再度听到了山崖底下的吼声。
而那只绿色的飞蛾再度飞来，愤怒的瞪着江河。
江河盯着它，冷冷的说道：“你若是不想我把尸体扔下去，可以直说！”
飞蛾依旧不语，转身飞向了山崖底下，山崖底下的吼声更加剧烈了。江河没有留在那里继续等着去看那飞蛾还会不会再飞上来——
他回到办公室，快速的将所有的血迹擦洗干净之后。拨通了郑一晨的电话，在郑一晨没有到来之前，那份硬盘里面的资料也被他快速的阅览了一遍。
里面的证据足够了———
......
“这里面是什么？”
当郑一晨赶到的时候，江河将那硬盘交给她的时候，她问道。
江河回答是：“足够你们将那个家伙直接判死刑了！”
死刑？
事实上......
当郑一晨真的把那份证据检阅一遍的时候，那里面的证据也正如江河所言。
只不过“死刑”是轻的，用郑一晨冲到审讯室里面对庞成德吼出来的那句话来说明就是：“里面的证据足够你死一百次！一百次！”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恐怕只有郑一晨，江河，以及它的主人庞成德知道。
因为在第二天，当郑一晨要把这份重要的证据交到检察院的时候。
南区分局的警员办公室着火了......
郑一晨愤怒到了极点，深夜赶到火灾现场的她抓狂的吼着。
眼看着证据被烧毁，眼看着所有的调查结果就这样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
她的痛苦，她的愤怒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她在那里守了一夜，守到检察院的人来交接证据。守到她寻求帮助的那个人到来——
那个人在火宅现场绕了一圈之后，回来了......
“除了证据没了，还死了几个人！”
那个人说道：“根据我的推断，死者当中肯定有庞成德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