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皱皱眉,还未张口拒绝,一只修长精致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肩头。
她回头看去,一袭绯色长袍,邪魅桃花眼的男子,勾唇对凤澜儿一笑:“师妹放心,师兄一定好好给师弟检查身体。”
凤澜儿揽上温言的脖子,唇瓣不着痕迹触了触他的耳垂。
满意感觉到他越发僵硬的身体,与微乱的呼吸,凤澜儿对绀离嫣然笑道:“那就麻烦师兄了。”
搭在苏肩头上的手,无意触及一片焦黑的皮肤,那细腻如膏脂的丝滑触感,令绀离眉梢一挑,指腹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苏迷眉头微蹙。
但见绀离很快恢复过来:“能为小澜儿做点事,自是师兄的荣幸。”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徒儿便带师弟先离开了。”他扣住苏迷的肩膀,朝温言微微颔首。
就在苏迷想着如何拒绝绀离,温言突然出声,叫住两人:“等等。”
绀离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温言,疑惑挑眉:“师傅有何事,要交代徒儿?”
“澜儿的身子,一直是你在调理,她方才好像不太舒服,你抱她回景兰苑看看,至于迷儿这边,交给为师就行了。”
却见温言话音一落,将手上抱着的凤澜儿,直接朝绀离身上一放,拉着苏迷离开了。
不要说是绀离,就是苏迷都有些莫名诧异。
依照原文中的剧情,整个毓舟山里,只有祀誉与绀离知道原女主是女儿身。
温言是原女主死后,才知道真相。
绀离精通医术,师兄弟一起洗澡或是检查身体,再正常不过。
按理说,而温言平时又极疼凤澜儿,不应该此番作为。
在场之人,只有凤澜儿一人在懊恼着。
这个二愣子男主,也太不识相了!
曾经的位面里,那些男主男配,哪一个不都是撩拨几下,就将她死死扑倒,狠狠的操-nong,可这二愣子男主,只是摸-他两下,蹭了蹭耳垂就做了逃兵。
真是不禁逗的无趣之人!
比起二楞子男主,她还是更喜欢眼前这个骚-包男人。
……
温言带着苏迷来到浴房。
“你先进去洗洗,为师去给你拿干净的衣衫。”
不知是不是苏迷的错觉,总觉得温言的态度,有些不悦的微恼。
想着方才凤澜儿似乎对他动作亲昵,难道是因为那个原因?
苏迷静静颔首,走进浴房。
想起内外门的弟子,都是晚上洗浴,白天都在附近修道场试练,或是在灵气充裕的地方静心潜修,所以苏迷才会跟温言来此。
毕竟她现在跟外门弟子一起群居,只能到浴房这里来洗澡。
反正都是来,还不如等会找个理由,让温言在外面给她把把风。
苏迷快速将身上的衣衫褪尽,等她看到一马平川的胸前,只有两颗粉嫩的小点,不由愣住了。
这贫乳真是贫啊!
不过,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苏迷也只能自我安慰一番,拿着大澡巾,走入活泉水中。
不多时,温言拿了一套蓝白相间男装走进来,见到苏迷过分削瘦却白的刺眼的肩膀,不由怔了怔。
“谢谢师傅,您把衣服放旁边便可,我一会就洗好了。”
苏迷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勾唇笑着看向他。
温言见苏迷满脸灿烂的笑意,闪了闪眸子,走近泉池:“你过来一点,为师帮你看看后遗症是否严重。”
苏迷嘴角笑意僵了僵,忙声拒绝:“师傅别担心,徒儿身子骨棒着呢,不必检查。”
温言对苏迷的拒绝,感到微微不喜。
平时他说什么,苏迷都不会拒绝,并且只允许自己的亲近,可又想起他方才并不排斥,绀离对他的亲昵,心中莫名有些微妙的不悦。
“叮!男主好感度加1分,总好感度81分,宿主加油哦。”
苏迷不由挑眉,男主分明不悦自己的拒绝,为何还会增加好感度?
还是说这圣父白莲男主,不喜欢傻白甜,喜欢性子叛逆的类型,但之前的原女主就是那种类型,为什么他没有爱上她?
苏迷细细回想着原剧情,想到温言为原女主流下一滴眼泪,脑中瞬时灵光一闪——
该不会,温言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虽然对她有情,并碍于世俗,而压抑着自己内心情感,所以才会在凤澜儿回来后,故意在原女主面前对凤澜儿好?
那刚才不悦的神色,是因为她没有拒绝绀离,所以他是不开心了?
呵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任务就不难完成了。
见苏迷嘴角微勾,温言皱着眉,突然开腔:“你不想为师给你检查,难道想要绀离给你检查?”
温言这话一出,苏迷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
苏迷敛了敛眼眸,神色落寞,却又强颜欢笑:“师姐喜欢师傅,师傅也喜欢师姐,徒儿只是想让你们多多相处……。”
“休要胡说,为师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澜儿了,为师对她只是师徒之情,喜欢的是……”温言面色微冷的打断,而后又是一阵懊恼的闭上嘴。
苏迷见他别扭的模样,内心不禁冷笑。
他既然喜欢原女主,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又要亲眼看着原女主死在他面前?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个“男人”,她一死,他的心就解脱了,所以才见死不救?
苏迷突然很想看到男主爱上她,却又纠结她是“男儿身”,之后得知真相,却又永远得不到她的痛苦模样。
于是调整了心态,露出苦涩一笑:“徒儿知道师傅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徒儿的,毕竟徒儿这么调皮,经常给您惹事,师傅一定是很讨厌徒儿罢?”
精致喉结滚了滚,温言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克制地说道:“为师不讨厌迷儿。”
苏迷这才释然:“那就好,师傅,我好像忘记拿澡巾了,您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好,你且等等。”温言复又看了眼苏迷雪白的肩头,眸光暗了暗,这才转身走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苏迷已经穿好了衣衫,出现在温言面前,看了眼他手上的澡巾,粲然一笑:“师傅帮我擦头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