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开山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一个暗器,不过,这威力也太大了点吧。
往日里见过的暗器,比如手中刀,袖中剑,口中针,这些暗器能够在百步之内对人造成重创,已经是了不得器物了,而且,还要多加苦练,才能有所成就,可是,这东西……
“这是一个大杀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漏出来,可以作为你的底牌使用!”何开山对着叶峰叮嘱道。
“嗯!”叶峰点头。
“哈哈……想不到先王和王上千防万防,偏偏没有防备你小子,若是被王上知道真正的你,绝对会吓一跳吧!”何开山开怀大笑。
在老大被架空软禁,老二被俘虏,老三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他心寒的同时,也在忍不住的悲痛!想不到大哥英雄一世,到最后,竟然如此凄凉!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那些人都以为你不过是一只病猫,哪里知道你是一头蛰伏的猛虎,一旦起身,那是绝对要吃人的!”何开山开心道。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惹得王上注意,大梁虽然表面上诸王内乱,破败不堪,但其实,都在那小子的掌控之中,他在等待所有人都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何开山认真叮嘱道。
……
三日后,叶峰正在那里修炼!
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慢慢的走上炼体的道路!
这个世界的武者非凡,若是能够修炼到极致,同样可以毁天灭地!
“京城来人了!黑龙卫!具体来几个,到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你这几天小心一点,我也会在周围时刻的盯梢!”何开山一脸郑重的说道。
“他们是什么修为?”叶峰对着何开山问道。
“小宗师!”何开山说道。
炼体达到巅峰层次,到达小宗师之境界,小宗师之上是大宗师!大宗师之上则是王者!地位尊崇,甚至,堪比世俗之中的王!
“看来现在,在这大梁王的心中,我还不足以值得注意啊?”叶峰笑着说道。
“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要不要我帮你抹除!”何开山问道。
“不用您出手了,既然已经出了京师,那就利用父王的力量,让他们死在路上吧!”叶峰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万一大哥被王上盯上?”听到叶峰的话,何开山一阵心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肯定早晚都会被王上知道,甚至,直接被王上怀疑,到时候,猜忌更加深重,恐怕会招来祸患啊!
“我相信父王有这个本事。”叶峰一笑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依你!”何开山点头。
随后,何开山欲言又止。
“开山叔,有什么事情直接说,给我不用客气。”
何开山顿了顿,随后道:“少主能不能把那副画送我?”
“那副画?当然可以!开山叔,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多画两张。多摆几个造型。”
“多画几张?多摆几个造型?这幅画是你画的?”
“是啊!您不会真的相信是母妃画的吧?”叶峰笑道。
何开山哭笑不得。
“你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么多骗人的本事!”
……
五日后,大梁王宫。
梁王从如山的奏报中,得到了准备前去苦海城的黑龙卫被人灭杀在半路的消息!
愣了一下!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对他派出的人下手!
“是有意的阻拦,还是无意的截杀?”
“难道那里真的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通知黑龙卫,这次派点像样的过去!”梁王对着旁边的小太监说道。
随后,便把这奏报扔到了一边!
若非是那人鼓捣出来东西实在特别,而自己又被这家伙无形之中,给摆了一道,这事情他都不会亲自过问!
接着,梁王再次拿出一个奏报,那是关于把八王之乱!
“让他们蹦跶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手了!”梁王说道。
“姜勋,你不是说想要建立不世功勋,成就无上之名吗?孤,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梁王自语道。
三日后,梁王祭祖,并在拜将台上,封姜勋为大将军,统领大梁军事!
次日!
姜勋领虎符,率军出征,讨伐叛逆!
大梁震动!
“今日之后,大梁军魂,唯大将军是也!”有朝中大臣道。
“一代新人换旧人,镇南王终究老矣!得靠大将军为大王扛旗!”
“静等大将军凯旋!”
许多人送行!
镇南王府!
东院,大厅中,下人们在那里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而在他们的面前,则是一个中年男子,此刻,他正在摔东西!
啪!
叶超一巴掌把檀木桌子给打的粉碎,眼神中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
“这就是你的本事?有气了就知道在家里摔东西?”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正是镇南王叶千重!
虽然贵为镇南王,却穿着随意,如同一个富家翁!
“爹!”叶超见到镇南王前来,立刻收起了怒气,恭谨的站立!
“感觉憋屈?”叶千重问道。
“我……”
“我本来以为,经历这么多,你已经可以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现在看来,你还缺乏磨砺!”叶千重说道。
“爹,我就是不明白,当初,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与先王平分天下!若是你当时那样,我们现在何必还要受这样的憋屈?”叶超气愤的问道。
这天下的创立有他父亲和他的叔叔匡群一半的功劳,可是现在呢,他们曹家是大梁之主,可是,叶家和匡家,却成了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梁的笑话!
匡家差点断子绝孙也就算了,他们叶家虽然三个儿子,可是,老二被俘,老大被囚禁,老三更是直接被人暗害,现在被发配千里!
凭什么?
镇南王看了他一眼!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揭竿而起,起兵反楚吗?”镇南王问道。
叶超一愣,随后道:“大楚残***佞当道,迫害忠良,百姓民不聊生,爹与先王揭竿而起,是替天行道,顺应天命!”
镇南王笑了!
“狗屁的替天行道?狗屁的顺应天命!因为,爹,饿肚子!爹和村里的人,为了有口饭吃,参加了义军!战争中,你叔叔死了,你爷爷死了,很多人,都死了!整个村子,不,是整个镇子上的人,全都死了!而爹就成了大将军!
可是,爹觉得没意思!身边的人都死了,别说成了大将军,就算成了天王老子,又有什么用?连个炫耀的熟人都没有!
你曹叔想要当这个大王,那就给他就是了!反正老子也不稀罕。”叶千重轻描淡写的样子,如同在随手扔掉一块红薯,扔掉一棵白菜!
“再说,我们仨,给谁不一样啊!都是兄弟。”镇南王平淡的说道,好像在追忆那时的时光!
过了片刻,镇南王语气有些萧瑟。
“后来,谁能想到,曹二狗这家伙他变了!整天疑神疑鬼,好像谁都稀罕他那王位似的!”镇南王叹息。
“那爹,您后悔吗?”
“谈不上后悔吧,只是遗憾。”
“若爹当初当了大王,必然不会像先王那样薄情寡义!”叶超说道。
“你怎么知道爹当了大王,就一定不会像他那样?要知道你曹叔当年真的像你亲叔!可是,当了大王之后,就慢慢的变成了曹二狗了!”镇南王叹息。
“我相信爹!若爹现在愿意,还来得及,以爹的威望,振臂一呼……”
砰!
一脚差点没把叶超踹趴下!
“你小子是不是闲的?你知道,若是爹那样做,会死多少人吗?”
“可是,爹您要不这么做,死的可是咱们了!”
“他敢!看老子不抽他!”
叶超无语。
姜勋出征,大战在即,战争之地的百姓开始逃难,甚至在远离,可是那些战场之外,却影响较小,甚至,对于那些贵族而言,压根都没有任何影响,依然在架鸟遛狗喝花酒!
最近,整个风雷镇更加红火了!
不但士子文人前来风雷镇乘坐吊篮,俯瞰青城山瀑布,更有京城的达官贵人来到风雷镇,想要求取宝镜和香水!
路上,那些京城子弟在闲聊。
他们有些骑在高头马上之上,丰神俊朗,有些坐在香车中,娇颜如玉。
这些都是来自京城的公子小姐,靠着父辈祖辈的庇护,享受着来自沿途的款待与瞩目,整个大梁,都在他们这些人的脚下,沿途的官员都在他们父辈的掌控之中,如何能不意气风发!
“听说,那个被驴子踢到的家伙也在风雷镇?”工部尚书唐骏之子唐玉端坐在马上,笑着说道。
“哈哈……你不说我还忘了,听说这家伙在这很是凄惨,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现在是如何个凄惨法。”工部侍郎之子笑着附和道。
“李公子不厚道。我们与他也算相识,若他实在困难,我们可以略微照拂,施一些恩赐,让他在这不至于太难过。”
“哈哈哈……没准人家硬气,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施舍?”侍郎之子再次笑着说道。
“哼!连他老子都将被大将军的光辉所掩盖,他还有什么资格拒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该有自知之明!”旁边有一人说道。
他叫马壑,是将门子弟,父辈马岩曾是镇南王麾下将领,当初眼见镇南王被先王猜忌,率先与镇南王撇清关系,并对先王密报,镇南王结党,意预谋反。
密报虽是无中生有,他父辈却受到先王擢升。
现在,他父辈归于大将军姜勋麾下,这次随军出征,意在建立不世功勋,凯旋之后,地位必然再升一级,他自然说话硬气。
“他既已坠落凡尘,于我们已无交集。我们当宽仁,不该为难于他。”一个端坐于马上的男子道。
他面如刀削,目似朗月,气质超群,行走在人群中,受人瞩目。
正是姜勋之子,姜修。
“公子气度超凡,我等拜服!”众人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