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话,我基本没什么问题,但两人一起,不知最后是否能胜。”
心电急转中,一记最简单的崩拳挥出。
所谓崩拳,在后天境界的时候,便是将战力最高度凝聚,击打在对手身上,有点隔山打牛的意思,不会对对手皮肉造成什么伤害,而是震动内脏。
但他此刻的战力可达一百八十多万,崩拳的威力,自然已经翻天覆地。
远远看去,只见苏阳拳头之上一道乌黑光芒闪过,紧接着立刻收敛,恍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下一秒,光芒再起的时候,已然超过了之前十倍,呼啸之中,直奔一名青年胸口而去。
“能将战力凝聚到如此地步,很难相信你只是一名三星战师。”
青年咋舌,不过他知道这是崩拳,化解方法很简单,将身形放空,让战力从身体中笔直穿过即可。
只不过,这对肉身的要求非常高,一旦做不到真正的身体放空,哪怕将一丝丝战力承受了下来,都会引起连锁反应。
青年不断后退,几次调整呼吸后,身体猛然停住。
也是此时,战力光芒呼啸而来,全部没入了他的心口之中。
刷!
只轻响一声,苏阳崩拳凝结的战力近乎消散一空,果然被青年化解了去。
而另一名青年,正好抓住了苏阳出拳的空当,右手抬起,一道战技碾压而来。
“破风斩!”
青年怒喝,苏阳猛然闪身之下,只见自己眼前,一道如同月牙般的弧形光芒出现。
这光芒锋利异常,不过苏阳感觉,这利刃光芒,其内的撕裂之力,比之锋利的光刃,更加可怕。
毫不迟疑,苏阳连忙将战盾幻化了出来。
刹那将,苏阳周身金光闪烁,且那些金光,竟然隐隐如同鳞甲一般,如果能够塑形,倒是有几分像是战师的铠甲了。
“你就有能力幻化出这样的战盾了?”
青年嘴巴大张,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战斗,苏阳带给他的惊讶,却是一波接一波。
还好,他这,正是用来对付战盾的,那锋利异常的光刃,可将敌人战盾,瞬间割开。
嗤!
月牙般的光刃划在了苏阳的战盾之上,没有什么波动,甚至苏阳的战盾都没有多大变化,只看到微微闪出一道波纹,下一刻,让他大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光刃,竟然直接透过了战盾,离他的胸口皮肤,只有寸许之遥。
“唔,以一敌二,还是对战两名五星战师巅峰强者,这下栽了吧?”
“破风斩可不是浪得虚名,以战力罡风,破开一切,而非是字面意思,以战力,去破风。”
台下声音传来,苏阳虽然在紧急关头,但依旧听到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在0.01秒不到的时间内,他已经知道了,原来,实则就是风,是一道战力凝聚的风。
而既然是风,想要化解,将其不断分割,强度便会减弱。
只不过时间太紧迫了,他现在唯一能运用的,也只是自己的肉身。
是以,就在光刃接触到他心口皮肤的一刻,他的皮肤,徒然如同小山丘般一道道立起,一共数十道,每一道高度约莫半公分左右。
在这些皮肤“山丘”之中,所有沟壑相连,而那些沟壑之内,浑厚的战力凝聚,等待着光刃的到来。
嗤嗤嗤,轰!
轻响声中,苏阳胸前衣服徒然炸开,他的前胸上半身,立刻血肉模糊,让人不寒而栗。
谁也没看出来,那光刃,已然在苏阳心口分成了无数份,又经过皮肤沟壑的战力抵挡,力量,已经被抵挡了七成还多。
撕心的痛楚传来,但苏阳知道,自己的伤只在表皮,并没有上级深处骨肉。
“果然,果然还是年轻,他这一伤,实力定然大跌,他输定了。”
“顽抗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刑罚学员带走的命运,早知道,还不如乖乖就范呢。”
看到苏阳这次重伤,许多人都是露出了大快人心的表情。
只有个别摇头叹息,不是在叹息苏阳被镇压,而是,叹息自己的无能。
或许,这个别的存在,也想如同苏阳一样,纵使不敌也要轰轰烈烈,只奈何,内心那根软弱的绳子,始终将咆哮的热血紧紧捆绑。
罗怡小脸苍白,几次想冲上擂台都是被卞晨挡住。
这一次,卞晨更是厉喝一声:“对你的挑战只是开始,如果在学院还想有一点点立锥之地,给我安分点。”
“呵呵,立锥之地,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罗怡不屑冷笑,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掌拍向卞晨。
只可惜,卞晨只是轻轻抬手,狂暴的战力匹练袭来,只啵地一声,罗怡已被远远震飞,昏迷不醒。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阻碍执法的下场。”
台上,将苏阳击伤的青年冷笑,完全不给苏阳任何喘息的机会,所有战力凝聚的一拳又是轰来。
苏阳嘴角一浮,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眼看着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苏阳身形向后一缩,同时双掌伸开,猛烈向前一推之际,一个光球炸然出现。
九阳焰天!
虽然只凝结出了一道烈阳,但其内蕴含的萧杀之意,令得青年瞳孔猛地一缩,惊呼随之传开。
轰,轰轰!
轰响震天,擂台剧烈晃动了起来,苏阳和青年,都是被包裹在了强光之中。
约莫半秒过后,青年的身躯从光芒之中倒飞而出,噗通一身砸入台下人群内,艰难爬起,漆黑的血液,从嘴角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你……重伤后,还能爆发,这么强的战技?”
青年一脸难以置信,想再提起战力冲上去,却发现一身气血紊乱,只得赶紧进行调息。
“事实是,我并没有重伤,而且我这战技没施展到最强,否则,你已经死了。”
苏阳冷哼,身躯一震之下,轰然杀向另外那名青年。
少了一个对手,苏阳压力顿时大减,约莫三分钟后,那青年也飞出了擂台,人未落地,已经极度萎靡。
“呵呵,你当做挑战,而我们在执法,既然你想这么玩,那,我陪着你玩。”
台下,卞晨嘴角浮现一抹玩味地笑容,看都没看还在半空的青年一眼,身形忽然掠上擂台,站在苏阳三米之处,阴寒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