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七只想赶紧甩掉这个惹不起的大麻烦,见陈望对他的方法很满意的样子,总算悄悄松了口气,接着就抓住这一点继续道:
“而且刚才我们有些同志对陈兄弟做法实在愧疚,愿意再拿出十万元算是您当做个人赔偿......”
这么多钱严老七心中一阵肉疼,但他知道这会儿不是心疼这点钱的时候。
要是惹得陈望不满意,自己乌纱帽可就保住了。
毕竟上面的压力不小,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吓人,这事能解决花钱也值,反正钱有的是办法,不用自己口袋出。
“哦?”
陈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明显心动了。
谁让他现在虎落平阳,在当下金钱社会他也认识了钱的重要性。
十万块钱,可就代表今后自己不用过得那么苦哈哈!
审讯室外,屯县派出所所有警察都聚集在一起,自从严老七进去后就开始小声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大有来头,把人打残了还没事,否则严队长对他态度会如此大转变!”
“我看他身材不错,说不定是海天集团现任总裁裴诗雨的男宠。”
“啧啧,要真是那样这小子可真是好福气啊,上次我在电视新闻上报道见过那女人一眼,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哈哈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纷纷正开心时,审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严老七跟在陈望身后,一脸谄媚正满面陪笑的说着什么。
陈望似乎也很高兴,像个打大哥赏识小弟一样拍了拍严老七肩膀。
只不过他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级,严老七已经四十多,这一幕看上去让人很别扭。
可严老七没有丝毫生气和反感,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这家伙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官架子,甚至恨不得把陈望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等严老七带着陈望径直走下楼后,门外一大帮警察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这短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严老七会想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陈望身后。
瘦个子警察像是明白了什么,满脸庆幸的喃喃低语道:
“还好刚才没真对那小子动手,看所长的态度似乎是大有来头啊!”
没有理会其他人在背后的议论,严老七恭恭敬敬将陈望送到了派出所楼下,正想亲自开着警车将送陈望回家时却被拒绝。
严老七抬头看了看门口,发现马路边上正停着一辆保时捷和一款玛莎拉蒂,立刻明白过来这么回事,点头哈腰对陈望说道:
“陈兄弟,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会准时把钱汇到你账户上!”
陈望却根本懒得搭理他了,因为他视力过人,一眼就看清了马路边上两辆豪车里面坐着得人。
保时捷里面坐着的是陈曦彦,这他一点都不意外。
在故意被警察逮捕之前,他就给陈曦彦发了一条消息,按照他对张国强的接触了解,他肯定会让陈曦彦来接应自己。
但后面玛莎拉蒂车上的人让陈望意外了!
因为里面坐着的是裴雨诗。
当时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裴雨诗,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应该是王林夫妇见到自己被抓走,慌忙中想起了向裴雨诗求助。
两个女人同时从车上下来,都没好气瞪着陈望。
但是裴雨诗心头不爽的是,陈望出事时连自己都没通知,却通知了陈曦彦这让她心头忍不住有些发酸。
陈曦彦则是因为陈望,张国强火急火燎的一个电话打扰了自己午睡时间。
“嗨!”
陈望见快步走过去,看到裴雨诗脸色就知道要坏事,但依旧硬着头皮傻笑的对两人打招呼。
“上车吧!”
两个人同时黑给他一个白眼,异口同声道。
接下里场面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裴雨诗望向陈望的眼神里面都开始带着火苗。
反观陈曦彦,这小妞儿趁着裴雨诗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悄悄的对陈望做出一个示威的坏笑。
故意的,陈曦彦这一举动显然是故意为之。
她就是要让陈望慢慢去收拾裴雨诗这个烂摊子,以报自己午觉都没睡好就被半途叫醒之仇。
悲催的是陈曦彦身为刑警,反应和观察能力很强,她捉弄的坏笑只给陈望看到,裴雨诗看着她的时候,她立马伪装出一副少女般的柔情默默。
无奈的事,陈望空有一身本事却拿陈曦彦没有任何办法,他总不能像对付黑社会一样把她痛打一顿吧!
“好吧你就跟她走吧!”
裴雨诗见陈望半晌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犹豫,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准备上车离开。
当得知陈望被警察带走后,她当即取消了正在进行的回会议,马不停蹄赶到屯县。
一路上打电话拜托各方面关系,确保他第一时间能够被释放出来。
结果这家伙倒好,自己抛下所有事情赶到这儿,他竟然连上自己车都开走。
一时间裴雨诗心头感到从未有过的委屈感,眼圈微微一红,两行清泪止不住的顺着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老板,老板别啊!”
陈望瞪了陈曦彦一眼,却拿她无可奈何,还好赶紧追上裴雨诗,拿过她手上车钥匙道:“老板,我是秘书和保镖,怎么能让你开车呢!”
说着他不等裴雨诗发话,自己先一屁股做到了驾驶位置。
裴雨诗望着他好半晌,最终还是跟着上了车。
等陈望和裴雨诗开车离开后,回想起在她面前随时都一副牛气冲天的陈望。
竟然一脸讨好向裴雨诗讨好求饶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决定下次再见到陈望这家伙,一定要把这事拿出来好好笑话他一番。
可等她笑了一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两行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明明是艳阳高照烈日炎炎的夏季,风吹过却让她不经意间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泛起一丝凉意。
“唉,我这样连爱情都没资格追求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嘲讽别人。”
风过后,陈曦彦突然感觉刚才故意捉弄陈望的事瞬间失去了意义,精致的脸庞带着苦笑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