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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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人的行为很奇怪。

  她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乐天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索性也不再想了。

  刚睡下一会儿,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

  伴随而来的是曲恒那一如既往的啰嗦:“老四,你怎么还在睡啊!睡得像死猪一样,都喊你了半天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啊!赶紧的,起来收拾收拾,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今天有什么事情?”受不了曲恒的唠叨,乐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同样是打着哈欠的邵斌。

  邵斌摇了摇头,无精打采道:“听说今天是北平院的开学仪式。”

  开学仪式?

  这么快就进入了开学仪式?

  乐天皱着眉头,心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北平院真的很缺学生?”

  不像大哥,唠叨起来更像大婶的曲恒,一个劲儿的催:“快点,快点,其他寝室的人都已经开始出发了。”

  沿着学生宿舍走了半个小时,一个圆形的礼堂出现。

  见到礼堂,曲恒变得更兴奋,继续喋喋不休的催道:“快点!这次开学仪式,不仅有我们新生参加,而且各年级的老生也会参加!到时候,你们就能见到北平院十杰了!”

  北平院十杰?

  “大哥,你认识十杰?”话多的邵斌和曲恒是一路人,两人一唱一和,直到走进了礼堂,看到了金碧辉煌的礼堂,才勉强闭上了嘴巴。

  礼堂风格延续了北平院惯有的风格,很大,估计有六七个足球场大小,应该容得下一万人。

  没有理会一股脑往前面钻的三人,乐天随便找了一个后排靠墙的位置坐下。

  没一会儿,偌大的礼堂便已经人满为患。

  各种声音响起,犹如置身嘈杂的菜市场,一个暑期没见的同学叙旧,总得聊一聊假期生活或者是这几天发生在学校的事情。

  已经从好几个人口中听到了昨天发生在校门口的那一幕,乐天觉得自己很明智,自己坐在了角落,否则被人认出来,肯定很麻烦。

  人怕出名,猪怕壮。

  出风头乐天不怕,他怕挨黑刀啊!

  “安静一下!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分钟后,舞台上响起一个声音。

  学生们的讨论声开始收敛,只剩一些杂音稀稀拉拉的从各角落传来。

  “好了。北平院第102届开学典礼正式开始,现在有请本院院长,左院长为今年的新生鼓励!”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瞬间响彻礼堂。

  “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见识比较广的学生,见到院长手中的鸟儿标本,抢答道:“是喜鹊!”

  “对,就是喜鹊!”左院长顿了顿,继续道:“喜鹊,大自然中最聪明的一种动物,它将自己的蛋下在了别人的窝里,等到自己的蛋孵化出来,它就将其他鸟儿的蛋推下来!如此一来,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据鸟窝。”

  “你们觉得,喜鹊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众多学生一阵沉默,也有正义凛然的学生,高声答道:“当然是不对的!”

  “错!”

  “为什么?”

  “因为今天我是院长,而你是学生,我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

  台下,一片安静。

  仿佛很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左院长继续说道:“别以为你们思想有多么高尚,瞧不起喜鹊的所作所为!但其实,你们的所作所为,与喜鹊又有何异,那些被你们挤掉的学生,不就是一颗颗没有孵化出来的蛋吗?”

  “别人不能进,而你们进来了,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天才?”

  “天才?那些被淘汰的家伙是臭蛋,你们只比他们稍微要好一些,统称为蠢蛋!”

  “你们这群蠢货,自以为心比天高,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就你们最厉害?其实,在别人眼中,你们就是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货!你们服不服?”

  左院长左一句蠢货,右一句蠢蛋,骂得那些挺直的腰杆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不服!”

  果然,有不怕事的硬茬在左院长连问几句服不服,全场鸦雀无声后,勇敢的站了出来。

  舞台上的声音,居然在那位学生的质疑下,停止了。

  难道这位院长真这么容易被说服?

  估计没那么简单。

  乐天瘪了瘪嘴。

  果然,声音停顿了片刻,又一次响起。

  只是,左院长的话不是回答那位学生的质疑,而是对身边之人说的。

  “刘主任,记住了吗?”

  被院长点名的刘主任点了点头,左院长才转头继续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样,我先告诉你们好消息,恭喜你们成为了北平院的学生。”

  学生们一阵欢呼!

  不过,惊喜来得快也去得快!

  “别高兴的太早,我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不是全部人都通过了测试,刚才对他流露出一丝不屑的人,可以滚蛋了!”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刚才曾经鄙视过那个硬茬,但既然那位刘主任信心十足,那些人无论如何掩饰或者解释,都无济于事。

  短短一分钟内,便有两百多位学生被叫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不服!很好,少年有此血性,很好!不过,在北平院,血性是没有用的,我要得是服从!”

  “不公平!”一位学生涨红了脸,怒吼道。

  “哼!这个世界不讲公平,讲拳头!什么时候你的拳头比我硬了,可以定制规则了,再来和我说公平吧!快滚!”

  两百多位学生,即便心有不甘,却也无力反抗,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礼堂。

  “好了,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不服?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呸,天才,大错特错!你们之所以能获胜,不是因为你们很厉害,而是你们的对手太差劲!”

  “一群蠢货打赢了另一群蠢货,这什么值得骄傲的!”

  “而且你是死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不止是你,还有你们!剩下的这些蠢货,你们全都死了!”

  “全死了?这玩得是什么套路?”乐天挑了挑眉,想不通左院长的话,意欲何为。

  明明自己还活着,却被左院长说,自己已经死掉的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满脸困惑。

  啪啪!

  忽然,从舞台上传来一声巴掌声。

  声落!

  灯熄!

  礼堂的灯光十分默契的在掌声响起时,全部熄灭了!

  偌大的礼堂,顿时变成了一个毫不透光的笼子,将上千人全部关在了一起。

  先是左院长莫名其妙的讲话,然后又忽然断电,原本安静的乐天立马炸开了锅。

  “哎……怎么回事!”

  “是停电了吗?”

  “哎,你别动,你额头写了什么……”

  会场灯光熄灭不到十秒,很快又打开了!

  只不过,这次被打开的灯与之前的灯光明显不同!

  幽蓝的灯光下,坐于礼堂左侧的一千多位新生,在被那种奇特灯光照耀后,脸上、脖子上全部诡异出现了一个字!

  那些字,字迹不同,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字迹不同,字相同——死。

  死!

  清一色的“死”字占满了那些新生的额头、脸蛋、脖子等任何露在外面的地方。

  懂了!

  乐天终于明白了昨晚黑衣女人奇怪的举动——原来她拿出来的像笔一样的东西,就是笔,在曲恒等人脖子后面写得应该就是这个死字。

  原来,黑衣女人是在完成任务,并非想致自己于死地。

  舞台上,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炮制大戏的左院长,也再次开口。

  “是不是很好奇,你们脸上、脖子上的字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时候写上的?”

  “字是昨晚两点,由学校的老师写上的!”

  “想一想,那时候的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个全部睡得像死猪,想要成为猎人,就这本事?”

  “那些用来写字的笔,全部换成了刀,你们觉得自己还能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吗?那时候,你们就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一纸聘书,在我手里已经有五十年了,只要有人能活下来,他就会成为北平院高薪聘请的老师。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资格让我在聘书上写上你的名字?”

  左院长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说得众人脸上皆如火烧一般,又像一只只落水的鹌鹑,更有那心气高傲之辈,被说得深深的低下了脑袋,懊恼自己为何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其实……院长……”左院长毫不留情的羞辱众人,而坐在他隔壁的刘主任,表情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扯了扯左院长的袖子,小声道:“昨晚有一个人,没死。”

  “当然了,有人没死……”左院长根本没听清那位刘主任在说什么,便直接将话复述出来。

  顿时,礼堂内炸开了锅。

  “有人没死?这么厉害!”

  “谁啊!乖乖,这届新生太牛了,昨天才来了一个从大门进来的新生,今天又有一个在老师暗杀下居然还活下来的怪胎!”

  新生老生纷纷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

  舞台上,一脸愤怒的左院长抓着刘主任的衣领,咆哮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想看我丢脸吗?”

  “院长,我是准备告诉你,可是好几次准备说的时候,你都让我闭嘴……我……”

  “闭嘴!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

  “乐天。”

  “是他?那个让老许破例开了大门的家伙?有意思!”左院长半眯着眼睛,冷冷道:“连破两个记录!乐天,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灯光恢复,左院长的声音压过了那些猜测的声音。

  “本院长,一向一言九鼎,既然有人能活下来,那么,他就有资格拿到聘书。”

  “乐天,上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北平院第102届丁2班的辅导员!”

  “是他!他就是昨天从大门口进来的新生!”

  “牛人啊!”

  “老四……你……老师?”

  又是一脸懵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乐天,糊里糊涂的从左院长手中接过了聘书,又糊里糊涂的回到了座位,无视周围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自言自语道:“我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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