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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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隆战鼓打破了夜色平静,刚刚歇息下不久赵军被勒令集合。虽然心里面很是抱怨,但严格军纪约束着赵军,抱怨之余,他们心里也很是好奇。对大多数人来说,夜间突然紧急集合是第一次遇到。想来没有特别重大事情,主将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赵奢脸色沉稳地走进中军帐,说不上悲喜,平静地说道:“信平君大军遭遇洪水,粮草失,如今正和秦军鏖战。本将军决定,即刻发兵前去支援!诸将听令!”

  众人一听就意识到失态严重。粮草都丢了,联军大营肯定也是凶多吉少。少了坚固营寨,区区九万燕赵齐联军想要和十五六万秦军对峙,那真是痴人说梦。秦军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机会,肯定会派上全部兵力围杀燕赵齐大军。即使背水一战燕赵齐大军再如何奋不顾身,也只能挡得了一时,士气一旦衰竭,就是覆灭之灾!

  赵奢环视了眼众人,看到他们眼中盎然战意,心下十分满意道:“扈辄,你率领手下一万骑军先行!务必大军主力到达前准备至少百余艘船只并联系上信平君。临晋王县尉会全力配合你!”

  “喏!”扈辄领命后就匆匆告辞,骑兵速度也就比步兵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要完成这么多事情,只能是争分夺秒了!

  “赵葱!你去把军中善于泅水人集合一起,马上带领他们紧随其后出发。我中军抵达前,务必建立好一条进可攻退可守防线!还有,准备至少足够五万人一顿所需饭食!”

  “喏!”赵葱也是匆匆走了出去。他车兵营校尉,按照赵奢吩咐,所做事情一点也不比扈辄少,时间也是十分赶!准备饭食也很好理解。无论是主力渡河支援还是将信平君大军接应回对岸,第一时间要解决燕赵齐大军断粮问题。至少让他们有力气再战!

  “其余人等!随我往西急行军!今晚,我们目标是解救信平君手下大军!这中间。谁若是抗命不遵,畏敌不前者,杀!六万赵军和三万燕军、齐军生死全都掌握你我手中!今夜,只许进不许退!”

  “喏!”众人齐声吼道。

  很。赵国大军按部就班地按照赵奢吩咐开始行动起来。骑兵先行出发,车兵次之,步兵殿后。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任务,拯救燕赵齐联军巨大功绩成了好鼓舞手段!况且,不少人都有过被敌军包围经历,现他们要去拯救身陷绝境袍泽,是义无反顾。

  两个时辰后,赵国铁骑就抵达了洛水沿岸。扈辄吩咐下,一部分前去收集船只,一部分将会驾船百姓从睡梦里裹挟了过来。扈辄则是力排众议。径直跳上了一条小船往对岸驶去。

  一轮明月挂天边,映水面上,人间仿佛有了两个月亮,煞是好看。但扈辄完全没有赏月心情,因为看似平静水面实际上水流异常湍急。尤其是小船没有靠近水中央时候。被强大水流直直往下游冲去,甚至有失控危险。要不是船夫经验丰富,能不能划到水中央还真是难说。好不容易抵达河水中央,这里流速明显小了许多,扈辄心还没有安稳下来,小船又到了加湍急河水边缘。经历这样一波三折后,扈辄总算是踏上了秦国土地。

  地面极其泥泞。扈辄领着两个随从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杀喊声传来方向前进。这样夜晚,有杀喊声总是好。至少证明燕赵齐大军还抵抗。若是鸦雀无声,只能说明燕赵齐大军要么全军覆灭要么全部投降了,这样结果绝对不是自己所要看到。

  因为湍急河流,抵达对岸地方和预计相差了一二里,所以扈辄一行人不得不多走了三五里路。好不容易从山林里钻传来。扈辄就看到了有生以来见过壮观惨烈场景----足足几万人一个狭小山谷里厮杀,交战双方应该是秦军和燕、赵、齐其中一*队。双方以命搏命,不时有伤者被幸运地运出来。说是幸运,是因为大多数伤者被困方阵里进退不得,要么带伤参战。要么晕倒成为肉泥!交战后方,是无数瘫坐地上联军士兵,想来是为了节省体力。

  再往前走了不到一里,扈辄一行终于被巡视联军士兵发现并拦住了。虽然扈辄衣着表明他是一名赵军,但他衣着实太干净了,由不得巡逻士兵不警惕!

  “什么人?”听他口音,显然是一名燕军。

  扈辄很是平稳地说道:“去告诉廉将军、荣将军还有田丞相,就说国尉赵奢麾下骑兵营校尉扈辄求见!”

  “你是赵军?”一名燕军显然很是怀疑。

  他什长显然知道多,当即使了个颜色,说道:“校尉大人请跟我来!卑职马上就去通知三位将军!你们几个,好好招呼着校尉两位随从,听清楚了吗?”

  扈辄当然知道燕军什长小聪明。无非是怕自己是刺客,所以想要把自己和亲卫分开。至于带自己进去,越往里面守备肯定越是森严。他自然不担心自己敢轻举妄动。何况,他肯定早就打着把自己带到一个距离廉颇等人安全距离上,再行通传。

  扈辄用眼神止住了心里愤愤不平亲卫,坦然地说道:“好!就按照你说办!”反正自己是货真价实赵军校尉,又不是什么奸细,等见了廉颇,自然真相大白。

  燕军什长心里面疑虑稍解,看对方这么坦然,说不定真是赵军也不一定。现全军都知道齐国派出了几名善于泅水精兵去对岸求援,只要顺利话,援军肯定会到。即使没有多少援军,对岸人也可以派出足够船只将自己掩护过去。正是因为抱着这股信念。联军才坚持到现。有希望和没希望差别很大,对岸援军就是现联军支撑力量!他当然希望眼前这个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人是一名货真价实校尉,但齐军刚派出了使者,没过几个时辰赵军就来了一名校尉。总归是有些太巧合了。

  不过,这些头疼事情还是交给大人物们解决吧!自己职责就是防范秦军奸细溜进来,探听到己方虚实。因此将扈辄交给自己伯长后,燕军什长就返回了。

  这个时候,联军一处火堆前,廉颇、田单、荣蚠望着一里处还鏖战谷口,皆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绝望或者失去信心,纯粹是因为战事被动。

  从中午到现,已经整整过去了五个时辰。赵军被打残了两个万人阵,燕、齐也各自付出了超过三千人伤亡。但秦军攻势却是丝毫没有停顿,一波接着一波,大有耗死拖垮联军意思。

  明知道白起主意,但联军毫无办法。他们只能咬着牙把兵力投入到这个绞肉机,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露出疲惫不堪迹象,白起绝对会投入全部兵力,几个时辰内解决这场战斗---甚至不用到天亮。

  “廉将军!接下来万人阵恐怕又要劳烦你们了!”田单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和燕军合并一万,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再打下去话就要耗光了。这么久鏖战,对一直没有吃饭联军来说是一个巨大负担!

  廉颇望着有些松动齐、燕联军方阵,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叫人接替你们!”说完朝着身边传令官耳语了几句。没多久,齐、燕两**队渐渐被赵军换了下来。

  有些复杂地看了眼人人带血带伤齐、燕士卒,廉颇哑声说道:“田丞相,贵国士卒应该会把我们被困消息传到对岸吧?”

  田单发现荣蚠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心中叹了口气,诚实地说道:“这个。我真不敢保证!如果是平日里,我派出去士卒完全可以洛水游一个来回!但现洛水宽了一倍多,水流是极其湍急,连羽毛都浮不起来!这些士卒又是大半天没有进食!到底能不能成功,不好说!我唯一可以肯定是。他们一定会拼死把消息传过去!”

  廉颇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我们交战这五六个时辰已经损失了两万多人了,秦军伤亡小一些,但肯定也有一万五千人!再努力一把话,我们肯定可以熬到明天早上。只要天明了,一切好说!”

  荣蚠摇了摇头,说道:“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啊!现士卒们衣服还都是湿,夜晚这么凉,又不能吃饭只能喝些热水,士卒们体力恢复得有限!但愿临晋县那里收到了我们消息!不然,就等着我们和秦军同归于吧!”

  “呵呵,咳咳,白起可不愿意陪你同归于!我们也别全指望援军!若是黎明前还是没有动静,我建议我们分批入山吧!虽然这周围山林不怎么密集,山也不高!但总好过平地里被秦军围攻!”田单说道。

  廉颇点了点头,正欲答应,一名燕军校尉却是闯了进来,朝着荣蚠耳语一番。荣蚠脸色顿时变得很是精彩,他急急向廉颇问道:“廉将军!贵军这次负责支援可是国尉赵奢?他骑兵校尉可是叫扈辄?”

  廉颇有些不明其意,回道:“援军主将是赵奢不假!但至于他麾下有没有叫扈辄坡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扈辄确实是我赵军骑兵校尉!和坡乃同为边将出身!”

  “这就对啦!”荣蚠抚掌大笑道:“外面有一人自称乃是赵奢麾下骑兵校尉扈辄,想要求见你我三人!”

  “什么?!”廉颇大喜道。如果这是真,那说明赵奢五万援军近咫尺了!即使扈辄是先行部队,手下也应该有万余军队!这对身处困境联军来说,无疑是一支强心剂!

  “!他哪里?把他带进来!算了,我亲自去接他!”廉颇高兴地语无伦次!

  燕军千人将哪里敢推辞,当即一面派人把扈辄请过来,一面带领着廉颇、荣蚠、田单往扈辄所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廉颇就见到了扈辄真人。几乎是看到廉颇瞬间,扈辄就行了一个郑重军礼。单膝下跪道:“末将扈辄,见过信平君!”

  廉颇乃是边将出身第一个封君,也是第一个做到一国主将,这让扈辄很是钦佩!自己还是一名千人将时候。自己就立智把廉颇作为目标。如今能再次和偶像对话,扈辄心里也是有三分激动。

  廉颇看到扈辄瞬间,脑里就浮现出年初时候聚会,记得当时和扈辄有过谋面,只是走形势一般地勉励了他几句。如今和现人相重合,对方确实是扈辄无疑。

  “请起!”廉颇极其高兴地说道。随即想到求援事情,直奔主题道:“齐军信使你们碰到了吗?赵奢大军现哪里?你手下有多少大军?自现又何处?”

  一连四个问题,可见廉颇心里急切。田单和荣蚠也很是期待地看着扈辄,虽然知道扈辄这么巧合时候,多半是知道了自己这一方困局。但还是想要对方确认。

  扈辄沉稳地回道:“回禀将军!我和赵将军临晋县见到了齐军信使,知道了现联军粮草失困局。赵将军令我率万余骑兵先行收集船只,同时和将军联系上,确认目前局势。多两个时辰,剩下四万大军就会到达。”

  廉颇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现战局对我们很是不利啊!”

  荣蚠摇了摇头,说道:“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啊!现士卒们衣服还都是湿,夜晚这么凉,又不能吃饭只能喝些热水,士卒们体力恢复得有限!但愿临晋县那里收到了我们消息!不然,就等着我们和秦军同归于吧!”

  “呵呵,咳咳。白起可不愿意陪你同归于!我们也别全指望援军!若是黎明前还是没有动静,我建议我们分批入山吧!虽然这周围山林不怎么密集,山也不高!但总好过平地里被秦军围攻!”田单说道。

  廉颇点了点头,正欲答应,一名燕军校尉却是闯了进来,朝着荣蚠耳语一番。荣蚠脸色顿时变得很是精彩。他急急向廉颇问道:“廉将军!贵军这次负责支援可是国尉赵奢?他骑兵校尉可是叫扈辄?”

  廉颇有些不明其意,回道:“援军主将是赵奢不假!但至于他麾下有没有叫扈辄坡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扈辄确实是我赵军骑兵校尉!和坡乃同为边将出身!”

  “这就对啦!”荣蚠抚掌大笑道:“外面有一人自称乃是赵奢麾下骑兵校尉扈辄,想要求见你我三人!”

  “什么?!”廉颇大喜道。如果这是真,那说明赵奢五万援军近咫尺了!即使扈辄是先行部队。手下也应该有万余军队!这对身处困境联军来说,无疑是一支强心剂!

  “!他哪里?把他带进来!算了,我亲自去接他!”廉颇高兴地语无伦次!

  燕军千人将哪里敢推辞,当即一面派人把扈辄请过来,一面带领着廉颇、荣蚠、田单往扈辄所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廉颇就见到了扈辄真人。几乎是看到廉颇瞬间,扈辄就行了一个郑重军礼,单膝下跪道:“末将扈辄,见过信平君!”

  廉颇乃是边将出身第一个封君,也是第一个做到一国主将,这让扈辄很是钦佩!自己还是一名千人将时候,自己就立智把廉颇作为目标。如今能再次和偶像对话,扈辄心里也是有三分激动。

  廉颇看到扈辄瞬间,脑里就浮现出年初时候聚会,记得当时和扈辄有过谋面,只是走形势一般地勉励了他几句。如今和现人相重合,对方确实是扈辄无疑。

  “请起!”廉颇极其高兴地说道。随即想到求援事情,直奔主题道:“齐军信使你们碰到了吗?赵奢大军现哪里?你手下有多少大军?自现又何处?”

  一连四个问题,可见廉颇心里急切。田单和荣蚠也很是期待地看着扈辄,虽然知道扈辄这么巧合时候,多半是知道了自己这一方困局,但还是想要对方确认。

  扈辄沉稳地回道:“回禀将军!我和赵将军临晋县见到了齐军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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