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长歌反应过来后,不解道:“那是赵文殊送我的,你凭什么没收?”
林言琛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长歌立刻没出息道:“没收就没收,您能不能高抬贵眼,别,别瞪我了成么?”
林言琛这才冷冰冰的收回了视线。
战战兢兢的玩了一天回到家后,林言琛一句话也未同长歌说,一头闷到了书房里。
也难怪他会生气,在这种关头好不容易抽出一天时间来陪长歌,听到的都是她和赵文殊的消息,这也就罢了,长歌居然还收过那个男人的镯子?
不爽!
……
长歌在厨房做饭时,心里有些奇怪,今日白天那些像她打招呼的人,还有赵文殊的出现,她总觉得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不然谁会蠢到看见她和林言琛在一起后还提及赵文殊啊。
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她们去,反正她又不真是林言琛的娘子,也不怕感情破裂。
长歌正刷着碗,李春花突然来了,“阿茶,娘自己腌了点咸菜,给你送点。”
“谢谢娘。”
长歌收下那黑乎乎的咸菜后,李春花并未离开,长歌道:“娘,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那个,阿茶啊,今天娘出去买菜的时候,听那些卖菜的说,你和一个姓赵的公子走的挺近。”
“额……”长歌没想到这镇上的人已经八卦到了这种程度,都传到李春花耳朵里了,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都哪跟哪啊,我和那赵公子只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才有些往来罢了。”
“那就好,你一个有夫之妇,以后尽量少和男子接触,传出起对你名声不好!”
“我知道了。”
“还有……”李春花道:“你和女婿这都成亲一年多了,这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啊?”
长歌有些尴尬的笑道:“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那怎么行,这女人生不出孩子可是大事!你可要努努力啊,娘也想办法,给你求些生子的方子来!”
“真不用了!我,我努力就是!”
李春花还是不放心,这正常人家,有几个成亲一年肚子也没有动静的呢?
“不行!”李春花道:“你在这样下去抓不住女婿的心可怎么好?阿茶放心,娘会想办法帮你找些偏方来的!”
长歌:“……”
长歌觉得不给李春花个说法忽悠过去的话,李春花真的会四处折腾的,想了想,一个恶念出现,长歌恶从胆边生,道:“娘您别折腾啦,其实,其实……林言琛他,那方面不行的!”
长歌此言一出,李春花不禁老脸一红。
作为一个过来人,李春花怎么可能会不明白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
怎么会?她女婿那么仪表不凡,怎么会,那方面不行……
“阿茶,你确定么?女婿怎么看都不像啊……”
“哎呀,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学过医的,林言琛他啊,肾虚!”
长歌见李春花那表情,心道自己忽悠成功了,这下李春花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折腾了。
送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李春花后,长歌准备回厨房,却见林言琛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面色铁青的看着自己,原本就冰冷的神情此时此刻能冻死个人,然而他尽管神色冰冷,两颊却红了,淡淡的红色漫到了耳垂。
长歌见状,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她方才忽悠李春花的话该不会被林言琛听见了吧?
事实证明她猜的不错,林言琛回书房后,突然觉得自己对长歌是不是太冷漠了些,本准备去厨房服个软,谁知就听见了长歌和李春花的对话。
这死丫头,居然说他那方面不行!!任凭林言琛生性淡漠,可作为一个男人,是绝对受不了这种侮辱的!
林言琛面色铁青的靠近长歌,语气透着危险的意味道:“我那方面不行?”
长歌打了个冷颤,“没,没有!!”
林言琛咬牙切齿道,“我……肾虚?!”
“不不不没有没有,你不虚,我虚!我最虚!!你行,我不行!乖啦,是我不好!”
长歌心虚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林言琛是真的被自己惹火了。
刚准备解释几句,林言琛突然伸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墙上,还不待长歌反应过来,嘴便被堵住了。
长歌懵住了,一时忘记了反抗,任凭林言琛笨拙的吻着,她只感觉到一阵血流逆流而上,冲到了脑袋里,她被吻了个七荤八素,一时回不过神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长歌突然感觉到小腹处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长歌脑中轰的一声,全身都僵住了。
直到长歌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林言琛才放开了她。
一向清冷的眸子此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语气透着股警告道:“为夫行不行,娘子要试试么?”
长歌回过神来,伸出手对着他的脸扇了过去,却被林言琛攥住了手腕。
以前从未发现,看似羸弱的林言琛力气大的惊人,长歌感觉手腕被他握的火辣辣的痛。
“放开!林言琛你放手!”
“长歌,我是个男人!”林言琛冷冷的说道,语气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长歌放弃了挣扎,愣愣的看着他道:“我,我知道啊!”
林言琛突然又道:“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条件也比不过那个赵文殊。可是,可是我留下你,并非是真的缺人照顾,你能不能不要总拿我当弟弟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你面前的是一个男人,希望给你荣华富贵,希望能够照顾你保护你,能给你未来的男人!”
林言琛这话说的有些急切,长歌不禁愣住,他在林言琛的话语中,隐约听见了一些自卑的味道。
他是觉得自己比不上赵文殊么?今天赵文殊那一番幼稚可笑的炫耀真的刺激到他了么?他是因为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而自卑么?
长歌有些难以置信,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林言琛了,“林言琛,你,你先冷静些,你已经很好了,赵文殊他哪里比得上你呢?”
“是么。”因为克制着欲望,林言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刚刚平静下来的长歌又是一惊,心绪混乱不堪道:“林言琛,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你就装糊涂吧!”
咬牙切齿的说完,林言琛快速转身回到了房间!
长歌整个人愣在原地,有些懵比,林言琛这是在对她表明心迹么?
可是,可是她如今从头到脚也挑不出多少优点来,他喜欢自己什么呢?
唇上的余温还在,长歌的脸后知后觉的热了起来,她想去找林言琛问问清楚,可是此刻她可不敢去招惹林言琛了。
翌日,林言琛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练剑。
长歌从房里出来洗漱的时候,二人不禁有些尴尬。
经过一夜的时间,林言琛理智多了,为昨晚的不冷静有些懊恼,许是科考在即,他最近压力太大所致,又被长歌和那个赵文殊打翻了醋坛,在听到长歌和李春花说他不行的时候,火气莫名上来了。
林言琛收了手中的剑,对长歌道:“长歌,昨晚的事,我像你道歉,是我太不理智了。”
“没,没事,我已经忘了!”
“长歌!”林言琛认真无比的看着她道:“我昨晚是有些昏了头,可是,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也不强求你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追求你的机会!可以么?”
“可,可……可是为什么呢?”
长歌一晚上也没想通:“林言琛,我长得也不算漂亮,脾气也不好,连个鸳鸯都能绣成鸭子,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
“不知道。”林言琛回答的很坦诚:“我只知道现在无论你的哪一点我都喜欢,好的坏的,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林言琛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更何况说这么肉麻的话,待这些话说完后,一张俊脸早就红透了,可他依旧笨嘴拙舌的说着:“长歌,咱们就像往日那么相处好不好?你就看我的表现!”
长歌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长歌见他练剑练的满头是汗,拿了帕子上前替他擦了擦道:随你胡闹好了!”
反正她不会心动!绝不会!
林言琛见长歌答应了,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人敲门。
长歌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李春花。
“娘,这大早上的,有什么事么?”
李春花拎着一串猪腰子,走进院中,却在看见林言琛的一瞬间神色有些别扭道:“那个,我给你们买了点猪腰子。”
语毕,对长歌低声道:“你给女婿把这个做了补补!”
长歌:“……”
林言琛:“……”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