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一琢磨,这小子以后判了也是个死,洗就洗吧,就当是他最后的遗愿了。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连着给他找来了三个洗纹身的师傅来,最后竟然没一个能将那个诡异的邪神像洗掉的。那东西就像是深深的渗入了刘三儿的皮肉里一样,永远也去不掉了。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没想明白,那就是到底是谁骗刘三儿说这东西能保平安的后来我们还曾经到刘三儿所说的那个按摩房附近转了转,结果向周围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算命的老头儿
最后表叔就对我们说,“能这么干的人无非就是符合三个条件,首先他肯定知道并且熟悉这种邪神的性质;其次他应该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最后一点就非常重要了,那就是他一定和刘三儿有着深仇大恨”
听表叔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其实我们真的没必要再去追究这个人是谁了,他是为民除害也好,还是为报自己的私仇也罢,反正刘三儿他们也都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也许那个人只是没想到,刘三儿会没有下海,所以没有完成他的“活祭”仪式,这才让其中两个邪祟上了刘妍和方祖的尸体,闹出了后面的这些事情。
“水鬼”事件很快就在网上传开了,一时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海滨小城也立刻名声大噪起来。连之前拍灵异直播的刘明和李峰还去出事儿的海水浴场做了直播。没想到这个“水鬼”事件非但没给当地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反而却给他们的旅游业带来了春天
回去的路上,招财一路的抱怨,早知道会遇到这么晦气的事儿就不来了,老赵则在一旁好脾气的劝慰着她。我听了也很无奈,心中苦笑的想,这应该是我说的台词好不好你们只不过是败兴而归罢了,我呢还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个诅咒我招谁惹谁了
虽然方祖和刘妍的父母为了答谢我们不但找到了他们二人的遗体,竟还帮着警方抓到了害死他们的凶手因此他们给了黎叔一笔丰厚的酬金。可和这些相比,我宁可不要钱也不想背上什么海鬼的诅咒。
表叔看我一路哭丧着脸,就轻笑着对我说,“活该,下次看你还管不管闲事儿了”
我听了就自嘲的说,“没事儿,你也说了,虱子多了不愁嘛”
到家后表叔非要立刻就赶往了袁牧野家里,半分钟也不过想多等,我看他那心急的样子,就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当袁牧野把盖在上面的红布掀开的时候,就见表叔的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见了就小声的问他,“有这么稀罕人儿嘛”
表叔听了微微一笑说,“这东西在心存歹念的人手中就是一件害人的凶器;而在普通人的手中又是一件噬主的凶物。只有在我的手里,它才能物尽其用”
我看表叔的神情兴奋,就耸耸肩对他说,“你喜欢就好,反正这世上能让你动心的东西也不多了”
我本想着表叔能在我家里多住几天呢,结果他拿到匕首就要走于是我就有些酸溜溜的说,“哎这年头儿,人不刀啊”
表叔听了就从后面轻踢了我一脚说,“臭小子,说什么呢还人不如刀,你表叔我要这东西的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把它炼制的再凶悍,也不想有真正用到它的一天”
我一听就神色黯然的说,“表叔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站你这头儿的”
表叔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行了,你有这句话就够了”
表叔走后,袁牧野就好奇的问我,“你表叔是什么人哪我怎么感觉他身的气息特别的不一样呢”
以我现在和袁牧野的关系,如果他问的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就全都告诉他可现在他问的却是表叔的事儿,如非必要,我觉得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于是我就笑着敷衍他说,“就他还气质独特呢他就跟黎叔一样,都是个老神棍。”
袁牧野听了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则心虚的把眼睛看向了别处。袁牧野是何等的精明,立刻就知道我不想说不过我们之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那就是绝对不会追问对方不想说的事情。
我见袁牧野不再追问,心里就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不想因此骗他,所以他不再继续追问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表叔临走前也曾经对我说过,他不会白拿袁牧野的刀,如果将来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听了就忙嘱咐表叔说,“那你的手机可要保持畅通啊”
从此以后,别说是海水了,我就是连游泳池的水都有些害怕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个旱鸭子,大不了以后什么水都不下去不就得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特别是黎叔,他连着接了几个楼盘开盘、大厦开业的活儿,那一天天忙的是不亦乐乎。
有的时候我也会偶尔去打个下手,可大多时候这老东西还是只叫丁一过去帮忙因为他说我最近时运不济,跟着他一准儿没有好事情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我还落个清闲,可我一听他说怕我连累到他那小爷我还偏就要跟着他不可了于是当天上午我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他们去一个楼盘的动土仪式。
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公寓式小区,听说光是地皮的价格就已经是创本地的新高了而且开发这里的大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刚刚被黎叔收复的大客户沈万泉。
据说这块地在早年间是所职业技校,这种技校在90年代中期的时候还是相当吃香的,因为那个时候能上大学的还是少数,所以在技校上学只要一毕业就可以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