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两名牺牲干警的遗体就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摆着呢,什么人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手撕活人?还有白健让我过来的用意,这时来看就再明显不过了!
当他看到自己两名同事身首异处的时候,心里就已然明白这事儿的邪门之处了!虽然勺子当时没有看到白健是怎么掉到楼下去的,可我现在却怀疑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因为在那种危急的时刻,如果不冒险跳楼求生的话,那只怕他现在也早就和那两名牺牲的干警一样成了一堆残肢了。
一想到白健很可能是自己从五楼跳下去的,我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他的勇气和意志力,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就已经吓的腿软了,还能想到冒险跳楼求生?
“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向上头报备说这事儿是僵尸干的吧?”刘敏有些尴尬的问我。
我摇摇头对他说,“明面儿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所以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那个舵爷,只要能抓到他,破了这个贩毒的案子,那之前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警察打伤白健就都不重要了!因为最后的结果都会算在舵爷的身上。即使他狡辩说两个警察不是他杀的,货款也不是他抢的,可那也没有用,因为在所有人眼里,这仅仅是他在负隅顽抗罢了。”
刘敏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也想尽快抓到这个舵爷,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连这个舵爷的毛都没看到呢,就已经“两死一伤”了!现在想要抓到他本人,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而且根据勺子对于当时情况的描述,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目的很明确,就是抢钱杀人。我曾经问过勺子,是不是我们的人在一进去的时候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们看出白健几个人警察了?
勺子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因为我们进去还怎么说话呢,那家伙就开始动手了!”
听勺子这么说,我就更加肯定之前的推论了,看来这个舵爷第一次和老费交易只是一个鱼饵,为的是把他又一次钓来,然后黑吃黑抢钱杀人!!
这个舵爷的心够狠的啊!如果不是当时大楼的外围有特警埋伏,我估计很快就会有舵爷的人前来收拾现场,到时候不过就是几个毒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这个世上而已……
毕竟哪个毒贩子他们在去交易之前也不会四处的张扬说自己要去贩毒,所以即便是死后被人埋了,也没有人能找的到他们。只是舵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惹到的会是警察……
这时我就问那个勺子,“你还认识什么和你一样做中间人的筷子、叉子之类的吗?”
勺子开始没听明白,直到刘敏忍着笑说,“除了你,还有谁给舵爷当过中间人?”
勺子这才明白我刚才的话是在揶揄他,于是连忙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叫阿发的人,他之前也给舵爷当过中间人,可几年前他上岸不做了,自己开了家小旅馆。”
我听了点点头,然后回头从桌子上抽出一张a4纸放在勺子的面前说,“把你知道的关于阿发的所有资料都写下来……”
之后我们就和刘敏他们商量,这次由我们三个冒充北方的大拆家去和舵爷接触。既然他会控尸术,那么自然有本事看出警察身上的皇气来,所以由我们三个生面孔的同道中人去和他们接触,他们也就不敢轻易的再给我们下什么绊子了。
否则让刘敏他们去,难保不会再出什么事情,毕竟这个舵爷是个心黑手狠的主,关键时候他应该不会在乎再多杀几个警察的。
根据勺子给出的资料,我们三个人第二天就找到了阿发开的那间小旅馆。这里的虽然位置偏僻,可是看出来进去的客人还真不少。
我们几个进行之后,先是问了问有没有三人房间,柜台里的一个中年汉子闻言抬头看向我们说,“还有一间,98一天。”
我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这个汉子就是勺子口中的阿发。因为在他写的资料中,明确的指出了阿发的左侧脸颊上有一从眉角到嘴角的贯穿刀疤。如果不是事先有了心理准备,我还真得被这么一张刀疤脸给吓一跳呢!
也许是听出我们是外地口音,于是阿发就笑着对我们说,“几位是来玩的?”
我听了就一脸低调的说,“陪着我们老板来这里办点事情,给我们开一个三人房吧!对了!你这里晚上有没有条子查房啊?”
阿发嘿嘿一笑说,“别的我不敢说,这件事儿三位就大可放心吧!我们都是合法经营的旅馆,警察没事儿总来查房做什么啊?”
我听了点点头,就拿出了身份证办理了入住……
我们三个人现在的扮相分别为黎叔是一脸高深莫测的金主,丁一则是一脸煞气的打手,而我也只好是那个上下打点的马仔了,还得跟在黎叔屁股后面提包、倒水、开车门……
根据勺子所说,阿发这个小旅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起眼儿,可实际上却是南来北往“货商”的集散地,不然像阿发这种中间人的身份想要金盆洗手的可能性非常小!
因为这种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通常中间人在收手不干的时候都会远走他乡,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要有多远走多远……像阿发这样留在本地来还能活的好好的,还真是一个特例。
所以我们都怀疑他的手收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实际上却是利用这个小旅馆为平台,替舵爷打听更多来这里收货的外地毒贩的信息。
我们三个人的行事作风已经尽量显的低调了,因为真正来收货的拆家都是如此,而且越是大手笔的就越神秘。我们更是没有主动的接近阿发,为的就是故意吊起他的好奇心。
果然,就在我们中午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就主动跟我们搭讪,问我们要不要包车啊?他手里有几个当地老实本份的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