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公私分明,两手抓、两手硬布局稳妥睡到自然醒,呃,被炮声炸醒了。
“咻咻咻,轰轰轰”
鬼子进村了,他感觉背部下的山坡震颤的厉害,一骨碌坐起来环视战况。
夜幕中流弹似流星,从山顶上呼啸穿梭,成排成片闪烁而过,闪亮了夜幕、耀花了眼帘。
星月失色,橘红色的炮弹织络遮掩了天幕,追星赶月般的砸在西方丘陵上爆炸连环。
“轰轰轰”
焰火绽放,冲击波纵横翻涌,卷起弹片、沙尘沸腾如涛,冲击着视觉神经。
“啊,不,来人啦,放开我…”
王强遍体如触电一般,暴瞪双目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只剩下逃生一个念头。
鼻涕眼泪横流,汗如雨下,王良瞥了他一眼喊道:“哇,打雷下雨收衣服咯,
海啸来了,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临咯!”
他扯开嗓门一阵大喊,语气中透着戏谑的成分,中和而富有磁性。
“哈哈哈”
战神醒了,众人爆发出会心般的大笑,延绵开去活跃了人心。
战前紧张消弭了一大半,没有缘由,好像良哥就是拯救苍生的大神,精神支柱一样。
笑谈炮雨,跟没事人似的,无形中让人联想到良哥挥手间退敌的一幕幕。
良哥就是神话,灭敌如割草芥,怕个球啊?
“呜呜,哥,你是我哥,放了我吧、求你了?”
王强颤声喊道,见他笑眯眯的看过来说道:“我知道错了,
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听你吩咐,求你了,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走?你仔细看看、能往哪儿走?”
王良抬手指着山下沸腾的炸点,发现山下出现状况时说道:“你看见没,那里有一帮妇女与小孩子,
他们在山下观赏焰火,你还不如他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该醒悟了。”
“啊,她,她们不怕么?”
王强看见了,蓝月山阻挡了炮弹,越过山顶的炮弹砸在两三百米之外,爆炸连环。
山下绝对安全,问题是小孩子都不怕,他冥冥中意识到什么,呢喃自语:“我还不如她们?
为什么会这样?十年寒窗苦、军校毕业生,
封为少将,一无所成,成天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到头来一场空,我究竟错在哪里?”
“浪子回头金不换,牡丹花开心向善,
万民开颜点个赞,异能长生何须盼?”
王良左手抛着一瓶进化液,见他双目溢彩说道:“一笔难写,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
“簌簌”
王强遍体颤抖,震落眼角的泪珠如雨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心神紊乱。
他心知肚明,王氏家族曾经辉煌过,那时家族中有八人身怀异能力,可惜陨落在运宝谜案之后。
如今全靠爷爷继承异能维持家族,免于被各大家族吞并之危、眼下岌岌可危。
想到金不换、牡丹花与万民开颜,他在心中问自己、本就不是烂泥上墙很难吗?
“哼,良哥,你处事不公?”
韩梅看着看着心酸泪落,见良哥嘴边角彻动了几下说道:“他就是一坨烂泥巴,论谁见到都躲得远远的,
一块朽木,进化液用在他身上,也长不出嫩叶,
这瓶进化液是阿睿他们拼命打出来的,凭什么分配给他?
良哥说话不算话,还把牡丹姐往火坑里推,你安得什么心?”
“呀,七仙女下凡尘,怜悯世人珍珠泪落,改日必定遍地花开。”
王良眨着眼睛看着她,抬手指了指背部说道:“来,哥被重炮震得快散架了,滋润一下呗?”
“美得你,我掐死你!”
韩梅说着话挪动身子,挨近良哥重手轻放,嘴里念叨个没完:“你个没良心的,
偷心贼,负心汉…”
“哈哈哈”
众人羡慕得流口水。
那是打人吗?分明是在撒娇,怎么感觉骨头酥酥的?
众目睽睽,热情似火的看着良哥,幻想着拥有良哥十分之一的能力也好啊!
“哎,哥命苦啊。”
王良平抬双手,耸耸肩,一脸搞怪的说道:“哥招谁惹谁了?
这明明是一瓶海豹基因进化液,用在娇滴滴的美女身上、整变形了咋办?
到那时该大的超大,该小的部位不显,长出尖牙…”
王强听得双目神采奕奕,情不自禁的喊道:“我不怕变形…”
“闭嘴。”
韩梅扭转头瞪着他娇吼一声,回转身破涕为笑:“咯咯咯,良哥你就坏吧!
我看你下次再找什么理由…”
“哈哈哈”
众人爆笑连连,一双双眼神热烈得几乎冒出火苗。
好像在说我也不怕变形,不过良哥顾念亲情、理解理解,拯救一位将军比士兵强得没边。
王强看着流星弹雨映照下的人群,冥冥中生出一份豪气,看着堂弟说道:“我要参战!”
真才实学遗弃了多年,就算不如士兵还比不上小孩子吗?他在心中呐喊。
人说小孩无惧无畏,但这是山崩地裂,成年人都被震得脑海里嗡嗡作响,小孩能不怕吗?
不怕的结论只有一个,生活所迫、害怕过无数回习惯了。
战火持续了好几天,小孩都适应了,他没有理由再懦弱下去。
战火无情,适者生存,王良看着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王尧给他松绑说道:“记住,你现在不是少将军,
从士兵做起,体验底层人的战斗与思想,凭战功升迁,
各部汇报战况?”
他没有细说,抛下一句话回头环视众人询问战况。
“沙沙沙”
穆文昌手脚并用,爬到良哥身边说道:“良哥,这次联军发疯了,
依据坚守在蓝月山左右翼的侦察兵汇报显示,联军对熠洋河两岸展开轰炸,
炮火密度几乎一样,分不清楚主次,摆出一副疯狗式的打法,
堡垒防线完全被炮火覆盖了,处在堡垒里的哨兵根本无法侦查敌情,
隐形阵线利用多余的舰船全方位覆盖,仅留下射击孔,损毁情况良好,
只不过人员都撤下来了,敌人一旦跟进炮火冲上防线,
阵线上不到五百人,根本挡不住啊!”
“哦,你急啥?”
王良说着话把持对讲机问道:“阿睿汇报敌舰状况?”
“良哥,我处在天汇行省海域内,
看趋势敌舰还没有明确主攻方向,视线内全是流弹织网,延绵几十里,
近海面上没有遭遇炮火覆盖,
无数登陆艇向沿岸飞驰,散布在各个方位,战略意图不明。”
黄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他的话刚说完,王武汇报战况几乎雷同,齐威在游轮上确实敌情属实。
“哥命令你们坚持原方案,注意侦查、伺机而动。”
王良把持对讲机交代一声,没等他们回话转头看着穆文昌说道:“命令堡垒里的士兵相机撤到隐形阵线,
隐形阵线按兵不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谁也不准开火,
通知士兵把损毁的缺口掩盖起来,预留少量的射击孔通气,蛰伏待命,
传令军民携带滚雷球,缓步推向山头,挖建散弹坑藏身、囤积弹药,
告诉乡亲们再辛苦一下,扎建滚雷球,多多益善。”
“是!”
穆文昌敬礼领命,临转身时回头看着良哥说道:“良哥,敌人上过一次当,
我们再打一次防御诱敌伏击战、行得通吗?”
良哥制定战法、两次几乎雷同,他一开口,众人就担心了。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敌人再上一次当那不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