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让人感觉又热又燥,窗户里面都是水汽,我躺在床上懒得不想动弹。卢言走进卫生间。“嗨,把我的剃须刀帮我拿过来。”
“什么?”尽管很热我依然盖着被子想把这个世界关起来。
“这该死的胡须,把我的剃须刀拿过来。”他大声的说。我拿着他的剃须刀,走进卫生间,卫生间进门左手边是卢言正在洗脸的洗脸池,墙壁上净是红的庸俗的瓷砖,然后我坐在他旁边的马桶上,马桶旁边是一个半开的窗帘。我开始坐在马桶上把那个窗帘来回的拉上拉下。这个坏习惯我想改却始终改不掉。卢言一边刮胡子一边哼着义勇军进行曲,哼的声音很高昂,可就是不在调子上,只会觉得吵,他唱任何一首歌曲都只会让你感觉吵。
他打扮停当后,形象瞬间干净了很多。我拿起他放在我毛巾上的剃须刀,那剃须刀绣的像一块烂铁,沾满了肥皂沫、胡子之类的脏东西。如果你要是像我一样熟悉他,就会知道私下是个邋遢鬼,他之所以疯狂的打扮自己,我想多半是因为他深爱着他自己,他自以为他是地球最帅气的男子了。
“那个,帮兄弟我一个忙行不?”卢言边擦着头边说。
“什么事情。”我说。很散漫不屑的说着。他总是喜欢要求自己身边的人帮他。有一种人总是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换个说法就是有些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感觉自己是个人物,把自己当根葱。他们总是像个疯子一样爱着自己。好像人人都巴不得给他擦鞋一样,说起来也真是滑稽可笑。
“你令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可能有时间,也可能没有时间,你好吗?”
“我还有语文作业没有完成,就剩一篇作文。”他说。“你能不能替我写一下。”
这是更滑稽、更可笑。
“你要我一个考试不及格的,被学校开除的学生替你写作文,我听错了还是你脑袋锈掉了。”
“我知道,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马上就要交作文了,不交你知道的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的确这是个变态的学校,不完成作业并不会体罚,我是说不会坐那种老虎凳,没有被老师打手掌心。不过不完成一次下年的学费会上涨百分之二百,你说是不是很变态。
我没有马上回复他,对付你个狗杂种最好的方法就是卖关子。
“什么题目?”
“这个老师没有说,只是讲关于爱的话题,自由发挥,反正他妈的只要是抒情文就行了,随便抒情什么都行。”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这类事情总让我心烦,我是说别人求你帮忙,还一边打着哈欠。
“只是你不要写点太好”他说。“那个婊子白汉峰知道你作文好,也知道你和我住在一起,你就发挥失常一下,有些标点符号故意放错位置就可以了。”
他刚说过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更加火大,让我作呕,我是说有人说你作文写的好,偏偏给你谈标点符号。总会让你感觉你作文写得好只是因为你标点符号放对了一样。
我在马桶上实在坐不住了,可能是觉得厌烦,长久在一个环境我就会感觉厌烦,我想唱歌“我是混蛋富二代”卢言就在我旁边听着我唱歌,当然我也需要一个观众。“我父亲不让我唱歌,我的混蛋父亲让我上清华,让我继承家业”我说。
卢言笑了,他平时到是有几!qlsa分幽默感“那你要唱什么的?”
“我是混蛋的富二代,我父亲要让我继承家业。”
“停,我问你正事,你到底帮不帮我写作业。”他突然打断我。
“那要看哥可有时间?有就帮你写,没有就不写。”这样不礼貌的打断我,让我有点生气。
“那你有没有时间呢?”我没有理他,继续想着什么,好想也没有什么,我拉上窗帘,走向床边。
“你今天是因为约了女朋友吗?”我说。“梦茹吗?”
“去他妈的,我早就和那只母狗断了,不是给你说了吗。”
“这太好了,把她送给我吧,让我看看是个什么狗。”
“你想要就拿走吧。”他继续刮着胡子。
我突然间想掐死他,这个混账玩意。我像一头狮子一样扑向他
“你干嘛,小郭。”我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死死的卡住。
“你想把杀了我,割掉我的脑袋吗?”他放下剃须刀摆着双臂想摆脱我的控制,。
“说,你约的不是梦茹是谁?”我很不开心,我太恶心他这个满脸粉刺的家伙***孩子。我看到我的衣服上流着他脸上被剃须刀刮了两道而留下的血。
“你认识的,快他妈放手。”
“是谁?”我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搞死你。”
“我的老天啊,我说,是王洋洋。”他这么一说,我松开手,不留神差点倒地。
“王洋洋”我说。“你他妈说的没错,我认识她,高一上学期我经常在公寓旁边的公园见过她,她养了一只大哈士奇,我就是因为那只哈士奇认识她的,她那只狗养的哈士奇他妈拉屎还让我踩到一次。”
我心里异常兴奋,的确很兴奋。
“你们约的在哪见面?见面替我问声好。”我说着还不时的念道着“王洋洋”
“她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艺术生,她的母亲是出名的舞蹈家。”卢言没有言语,他对艺术这类玩意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母亲经常去高达上球场打高尔夫的,我偶尔去球场捡球,有几次还帮她母亲捡球。”
卢言和老宋浩很像,一点也没有听我讲话,一直忙着他要约会前的打扮。
“你们约会可以带上我吗?”
“你去干嘛?”
“很久没见了,还是想去打声招呼。”
他开始挤着他脸上的粉刺,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婚了,后来嫁给了一个暴力狂,”我说。“一个满身皮肤都是红点的家伙,像是梅毒,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混账一天到晚的在红灯区闲逛。回到家里还赤裸的在王洋洋身边闲溜达。”
“是吗”卢言对这类事感兴趣极了,就是讲一个混账光着身子在王洋洋身边溜达。卢言是个非常好色的杂种。
“她小时候真的是相当糟糕。”
可卢言丝毫对这不感兴趣,他只感兴趣那些非常色情的东西。
“王洋洋,我的老天啊。我应该去和她说一下……”我念念不忘,我至少应该找到她告诉她卢言的为人。
“你他妈能不能别惦记别人的马子,你要是想见,我一会带着你。”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热的要命,玻璃上全是水。
“我没有心情”想着一个即将被抛弃的王洋洋。
“那个,带我向她问好。”我又说了一遍。
“好的”可我知道卢言不会,因为他从来不会问好别人,别说代我问好了,。
他走到镜子面前打理着自己的领带,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镜子面前,很有勇气的的面对他满脸的粉刺,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那个,你别告诉她,我被学校开除的这件事情。”
“好吧”我就欣赏卢言这点,从不追问一些细节。
他穿上我的毛呢大衣。
“你别给我撑大了”我说“我刚买的,你注意点。”
“不会的,放心。我的香烟呢?”
“在书桌上。”他老是记不起自己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突然神经紧张,没错我就是容易神经紧张。“你俩今天晚上准备干什么去?”
“还不知道呢,我争取今晚拿下她。”卢言相比也已经见过她了,知道她是个多么漂亮、多么迷人的婊子。
“别忘了帮我写那篇作文”他说。“我这就要出门了,随便写写就行。”
我没有回答他,我没有心情。
他走后我又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我想着王洋洋。还想着卢言和她约会,我心神不定,我快疯了。你知道我说过了卢言是个极其好色的杂种。
突然间,周玉又闯进了我的房间,和平常一样闯了进来。在我的混账生活中,就这一次见到他我是开心的。他给我打岔,让我想起了别的事情。
他一直陪我呆到休息睡觉,说着谯市所有让他痛恨的事情,痛恨的人。一边不停的用手抠着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