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已经通知了李自强,让李自强联络原来的缅共。”香君将情况转告了周林。
周林心一动:“通知李自强,暂时不要联系缅共。”
“为什么啊?”香君奇怪,周林怎么不听延安的。
“据史密斯说,缅共已经被破坏了,剩下的都跑散了,去了大山中,哪能有电台联系延安?哪有成组织的缅共在活动?”
“你是说,这是日本人的阴谋?”香君瞪大眼睛。
周林点头:“通知他们,取消所有的接头,深潜。”
香君一听,马上向外面跑去。
等香君与玉兰赶到荷花嫂子处时,被告知:李自强已经走了。
香君与玉兰带着荷花嫂子开车向李自强约定的接头地点驶去。
到了那个地方,原来是一个戏院。
她们三人看到了李自强走进了戏院。
香君将车子停稳,荷花嫂子跳下车,向里面冲去。
荷花嫂子冲进来后,看到李自强正在向一个人走去。
那个的手上拿着一个破了边角的象三角形的扇子。
李自强见到那人已经拿出了接头信物,便伸手插进口袋,想拿出自己的信物。
但是,他的手还没拿出来,便被人打了一巴掌。
“好啊!转过头不见,你就来戏院找女人了。”
李自强一看,是荷花嫂子,便知道有紧急情况,马上解释:“我不找人,我来看戏。”
荷花嫂子马上叫道:“你看戏?要不要我找到那个女人,让她给你唱二人转。”
李自强一听,马上拉住了荷花嫂子,将她向外拖。
两个人纠缠着闹出了戏院,回到了车上。
等他们一上车,香君马上开车离开了戏院。
那个手持三角扇的人,一直都站在戏院的一盆花前,等待着人来与他接头。
李自强来时,他也注意到了,但李自强没有将信物拿出来,所以他便没有注意。
当李自强与荷花嫂子吵闹时,他还在一边看笑话。
这样的事情,在戏院经常发生,也是一曲戏。
等到接头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没人来接头时,那人才发觉情况有些变化。
最后,他才慢吞吞地回到了住处。
当他发报询问为什么没有人来接头时,延安回电:刚接到消息,与你接头人在去与你接头时,被人跟踪。为了你的安全,特决定中止这次接头,待再定时间接头。
收到了电报后,这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请转告吴奈将军,对方今天没来。”“什么原因?是对方怀疑了你吗?”话筒内一个声音问。
“不是,接头人在来接头时,被人跟踪了。”
话筒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说:“很可能是被日本人跟踪了。他被日本人抓了吗?”
“应该没有,延安来电,让我等待二次接头。”
“那就耐心地等!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说完,那边的话筒被放下了。
却说在车上,香君将周林的话告诉了李自强。
李自强不禁暗自庆幸,如果不是香君三人赶来相救,今天自己就会暴露了。
“周林通知,不管延安有什么命令,我们都暂停一切行动。”香君马上转告了周林的命令。
李自强点点头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的原因。周林的决定是对的。如果延安来电询问,我就说被人跟踪了。”
“你发了电报后,就关停发报机,免得暴露。有什么紧急情况,方先生知道我的电台,他会来电的。”
“那好,我这段时间,就专门将酒楼的事办好。”李自强说。
将李自强送到了住处后,香君与玉兰回到了玉兰的住处。
由于缅甸不安全,所以周林让黄梅戏院留在了周家岛。
还别说,黄梅戏剧在南洋还挺受欢迎的。
每天都是爆场,不但华人喜欢,马来人也看的津津乐道。
所以,香君便给黄梅戏院在周家岛建了一个戏院,那些戏剧人再也不用四处漂泊了。
而玉兰因为有任务,所以她来到了缅甸。
“他们开了一个川菜大酒楼,你准备做什么?”香君问道。
玉兰笑道:“你给我一万军票,我准备开一间服装店。”
香君点着玉兰说:“一万军票?你想开多大的服装店?”
玉兰咬着瓜子:“我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大的。一万军票,可以开成缅甸第一流的服装店。我要一边从国外进货,一边组织缅甸工人生产。”
香君点头:“我去找周林拿军票,但是你要小心使用,不要让日本人抓到了。”
玉兰点点头:“我当然小心啊,我会小额地换取缅元。”
香君与玉兰约好,明天玉兰来家里拿钱。便离开了玉兰住处。
回到了家中,发现周林正焦急的转着。
香君便将李自强差一点去接头的事说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延安不可能不知道缅共的事。”周林放下心,点燃了一支烟。
“要不我发一个电报给方先生?”香君问道。
周林知道,方先生的电台,是与周林直接联系的电台,其他的人不知道。
“只能这样的了,我来起草一个电文。”
周林马上写了一个电文,交给了香君。
香君立即去暗室,将周林的电文发给了方先生。
香君在暗室等回电,周林则在楼下沙发上坐着想心事。
大狼二狼仿佛知道主人心里不好,便爬在沙发的旁边,不时的抬头看向周林。
周林发现了大狼二狼的举动,便笑了笑,这狗,人性了。
两个小时后,香君跑了下来,拿来了一封电报。
电报中,方先生告诉周林:停止荷花嫂子的那部电台工作。
原来延安有人知道了中央组建缅甸工委的情况,知道了蝶去了缅甸,于是,他们便想将蝶找出来。
于是,他们便给缅共发报,让缅共与蝶接头。
同时,他们便对已经知道的蝶电台发报,以中央的命令,命令蝶去与缅共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