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光芒散去之前的一刻!
林云目光依然,不急不躁,但金身之上,却是酝酿出了一道更为狂暴的力量。
而其对面的东野,却是一身狼狈,佛轮崩裂,法相消散。
“妖怪,你是一个怪物,哪有人的灵台能拜托缚灵的威压,你却偏偏能镇压缚灵。”东野神志不清,看着林云,紧张说道。
“只能说各有际遇,若非你当日以缚灵偷袭普仁,或许我也不会知晓,我竟有这种能力。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当日之因,今日之果。东野,这便是我说的道义,是天之道义,是佛之精髓,因果报应,向来不爽!”林云说着,双手一合。
同时罗汉金身之上,一拳轰出。
这一拳之下,天地色变。
恍若罗汉降临,伏虎一拳,将眼前的东野,直接斩杀!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在林云心中,饲养缚灵的东野已然坠入魔道,这一点,从他最后灵台之中纵横的魔念就能肯定,而且其灵台中的那种魔念,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
降妖伏魔,在于本心!
既然是魔,林云自然不会手软,他不知道自己斩杀东野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知道,面对一个入魔之人,若是不杀,自己的修为毕将停滞不前!
天地肃然,悄然无声。
唯独那雪地之上的血色印记,还在彰显,这一切,都不是虚幻,一切都是真实。就生在他们的面前。
“死了……东野死了。林云师兄斩杀了东野!”
“快打我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天龙寺弟子,不管是禅宗还是密宗,此刻都是震惊,瞳孔睁大,被眼前一幕吓到,不敢相信。
但是片刻错愕之后,却是爆出惊呼之声。
这一分希望,在此刻成真,林云没有让他们失望。
这一刻,不管是禅宗弟子,还是密宗弟子,看向林云的眼神之中,只有敬畏。
可以说,这一战,正如林云心中所想,他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尊重和敬畏。
林云的双眼有些湿润,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值得。
因为这一刻,因他一人,密宗终于再次在众rénmiàn前大放异彩,成为不可或缺。
可以说,林云在此刻,为密宗正名,使得任何想要取缔密宗的想法,无形之中湮灭。
法静陡然起身,没有丝毫顾虑,直接走上广场,一道佛力度给林云,借机查看林云的伤势。
可是转瞬间,他的脸上,震惊之色再现,因为他现,林云,竟然没有受伤。
甚至可以说,没有丝毫的伤势。
“恩?怎么会这样?”法静低声问道。
林云的状态太过诡异,说到底,东野是灵台中期,纵然是林云明悟了灵台力量,但也不至于在没有任何伤势的情况之下,就将对方斩杀吧?
“多谢长老。不过林云真的没事。”林云双手合十,对着法静一礼。
紧接着,林云将自己凝聚金身,肉身进入玉髓生精,将体内的伤势修复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玉髓生精,好。果然是座的弟子,果然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法静兴奋说道,而后将目光看向东野。
此时的东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只是至死,其双眼之中都带着一抹阴鸷。
“好个贼子,趁人之危也就罢了,竟然痛下shāshǒu,真是该死!”
“林云,shārén偿命,我要你死!”
正此时,不同于禅宗弟子的欢呼,目睹东野的死,极乐宗之中,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和骂声不断。
极乐宗的弟子恨不得现在就出手,但是东野都战死了,他们之中,能够和东野一战的人都不存在,此时想要和林云一战,根本就是找死,故而也只是言语上的责骂,却是无一人敢上前。
广成脸色阴沉。
这个结果,他断然没有想到,甚至是和他所想,截然相反。
本来,他心中都已经准备好,若是东野将林云打死,而需要的说辞,来安抚天龙寺的众人,但如今,却是不需要了。
甚至,他还想要求一个交代。
“够了!”广成目光阴霾之下,尚未作,却听到法静大喝一声。
“既然是生死一战,那么死生,自然有命,方才只是切磋,东野就将普仁打成重伤,不省人事,我天龙寺可曾如何?难不成,你极乐宗就是这般,输不起吗?”
法静说完,而后看向法智说道:“法智长老,此战已经结束。我密宗就不作陪。”
法静说完,而后对林云招手,示意林云跟他一同退下。
林云会意,此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多留,而且此刻他心中还惦记着普仁的伤势究竟如何,故而也生出了退意。
而天龙寺的弟子,此时更是自的为其让出一条道路,充满敬畏的看着林云离去的方向。
而自始至终,不管是广成,还是法智,都未曾阻拦。
因为,这是生死一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都散了吧。”
法智淡淡说着,目光深邃,任谁都看不穿其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尊长老令!”
天龙寺弟子,在法智的命令之下,开始撤离。
但此时,心境却是不同。
林云大获全胜,使得他们心中郁结之气消散,隐隐之中,还有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甚至有些弟子,在离去的时候,还刻意朝着极乐宗方向大笑!
一切的一切,使得广成和极乐宗弟子的脸色越难堪。
东野战死,一切就此画上句号。
极乐宗来天龙寺一行,说是两场切磋,印证佛道。
但最终,却是以这种方式结尾。
“我们走!”
广成冷声说道,吩咐弟子为东野敛尸,而后开始离去。
法智欲言又止,心中愤恨不已。
“林云……庶子!坏我大计!”法智心中想到,眸光越阴沉。
片刻之后,极乐宗的人消失无踪,而天龙寺内也再度恢复了清净。
不过,很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禅宗弟子与密宗弟子之间,不再如同之前,泾渭分明,反而是多了一丝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