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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阿尼玛服装店外的粉丝逐渐散去。
一个下水道盖缓缓移开，从里面钻出两个灰头土脸的光头，蹲在地上先吐了一会。
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掩着鼻子，纷纷避开他们。
他们的脸面浮肿发黑，浑身沾满淤泥，阵阵恶臭，看着跟来黑倭瓜一样。
有个小孩指着他们大喊，“妈妈，快看妖怪！”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俩人一瞪眼，把小孩直接给吓哭了出来。
“有病！”
小孩妈妈拉着孩子马上离开。
俩货躺在地上，虚脱的大哭了出来。
他们正是牛二和牛三，不过现在估计连他们的爹妈都认不出来。
“草尼玛，现在的人，真是没有没有素质啊！”
牛三的嘴唇肿的跟腊肠一眼，说话都往外冒着口水。
他和牛二本来想从下水道里逃走，结果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把汽车停在上面。
碰巧，其他出口太小，根本钻不过人。
尼玛，在下面闻了四五个小时的沼气，差点被熏死在里面。
牛二跟他一样，脸上、胳膊上全是脓包。
他拍了拍牛三的肩膀，趟着口水，愤恨大骂，“老三，这笔仇，咱必须得报啊！”
牛三道，“二哥，先别报仇了！咱中了蛤蟆毒，会不会屎啊？”
牛二摸着眼泪道，“别说了，赶紧去医院吧！”
他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不知道这些癞蛤蟆好端端的怎么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