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就一定是被吓哭的吗？艾飞扬好好动动脑子。”栗艳华的话语没有给我留任何情面。
“栗大队，1号卧室内的两名死者尸体是相拥在一起的，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痕迹，这是否可以说明两名死者与被害人至少是相熟的？”又是那个叫翟鲲的新同事在我被栗艳华熊了一顿后给我解了围，不过他说的依然是我想到的，于是又让他抢先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栗艳华很感兴趣地望着我们这位刚刚到的新同事。
“报告大队长，我叫翟鲲，是新分配到Y所的一级警员。”
“很好，翟鲲！这名字我记住了。”栗艳华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举动一时间让我内心一阵酸楚。
“栗大队，四单元4楼只有付家一户居住，三楼也有一户年轻人居住，但案发当时两名年轻人都在外面上班没有回家，二楼是一对年老夫妇，一楼是临街门面，并不算四单元内的住户，所以整个四单元要按照当时事发的时候来说，除了被锁在天台失忆的老付以外就只有二楼那对老年夫妻了。”这时候穆小强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像是去摸了一下4单元的住户情况。
“范围不要局限于案发地点的四单元，旁边的三单元、二单元都要挨个询问，以案发时间段内有没有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为询问重点，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好的，栗大队，我们这就去！”
“慢着，带上你们所里的翟鲲兄弟一起去，这小伙很机灵。”我就站在旁边不知道栗艳华为什么不安排我跟穆师兄一起去摸排周围邻里，而那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只有这翟鲲才是他认为机灵的人，哎，这阴阳怪气的栗艳华还是让我捉摸不透。
“柳副所长请过来一趟！”栗艳华叫走了穆小强他们以后立刻招呼柳文龙过来。
“什么事大队长？”
“今天听说是你跟艾飞扬出的警？”栗艳华这话很明显是想刁难什么的意味。
“没错啊，我们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当时说的是一起求助警情啊，我们没有想到接下来还会发生这样大的命案！”柳文龙向栗艳华做了解释。
“就算你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命案？保护现场都不会吗？现场怎么会出现付齐金带血的脚印？”
“当时是他冲在前面，我们当时也没察觉有什么问题啊，发现他踩到门缝流出的血迹的时候已经无法逆转了。”其实老柳说的也不尽是实情，我清晰地记得开门的那一刻我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我相信老柳鼻子没问题的话同样能够感知到，也许真的怕栗艳华凶，所以老柳说我们当时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状况。
“愚蠢，既然发现了血迹，为什么还继续放任他在现场？做警察连个现场都保护不了，你还当什么副所长？我看你们所就不该回到正常编制，人越多越干不好事情，1号卧室内我就不说了，2号卧室内依然发现了付齐金带血的脚印，你们就是这样干工作的，我说？”栗艳华依然不依不饶，语言十分刻薄。
“对不起，栗大队，是我的失职对案情侦破造成了重大负面干扰，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柳文龙确实是铁打的硬汉，这个时候想把事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不全怪柳所长，栗大队，要说承担责任，我也有责任，进入现场的是我跟柳所长。”
“哟呵，你们倒唱起双簧了，这笔账等案子破了以后再给你们算！~刚才老柳说是老付直接走在最前面？”栗艳华转而问老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