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把这位白衣美女扶起来,却没有给对方解开绳子。
他对着这位美女的耳朵轻声说道:“你一辈子入一次洞房,但听洞房的机会可能一次都没有,错过了就可惜了,别出声,悄悄看着就是。”
这女孩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否认对赵川的说法。
“你我素不相识,今日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如何?这件事全当没发生过。”
女孩点点头。
赵川又问:“我是这里的大当家赵川,你是谁?”
对方好像见过他或者知道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那女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叫我淑文就好。帮我解开绳子呀。”
赵川却一脸坏笑的低声说道:“有美陪伴,乃是人生乐事,我把你解开你不就跑了么?”
说完十分流氓的搂住对方的肩膀,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在淑文耳边说道:“这件事过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萍水相逢而已,再说你这么美,所以我要揩你一点油。”
能把揩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估计也只有赵大当家了。淑文一面听到赵川夸她漂亮而心里高兴,另一方面却恼怒对方动手动脚。
地上冰凉坐着不舒服,一做不做二不休的淑文干脆坐到赵川腿上,舒服的靠在他胸前。回头示威式的看了对方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姐吃过的鲜肉太多了,不在乎你这样的帅哥吃豆腐。
类似于夜店一夜的心态,两人倒是没想多余的,而是偷偷的透过屏风上的洞看床上是什么风景。
贞娘已经被猥琐大叔吃掉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洞房是不一样的,此刻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虽然略老,但这个丈夫她已经很满意了,估计再让时间倒回去一次,已经找不到这样的了。
嘴巴甜,会疼人,连赵川都替他当凯子,能是一般人么?除了喜欢说大话,生活邋遢需要自己操心,缺点还是不多的。
不一会,满身酒气的猥琐大叔扑通一声推开门,然后仔细的关门,锁好。
“娘子,有没有想得发疯,我来了哦。”
“老不休喝了那么多,快来,我给你醒醒酒。”
“不要嘛,你趴在我身上我的酒就醒了。”猥琐大叔已经扑过去把贞娘压在身下。
赵川看得目不转睛,但没想到那淑文也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啊!不要。”贞娘难得的推开了猥琐大叔。
“是不要停么?赵大当家说女人在床上说不要就是不要停。”
尼玛!我就跟你说过一次,你特么就记住了!
赵川在屏风后面对着猥琐大叔竖中指。那位叫淑文的美女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川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你也是这等货色。
“别急,那个小娘会不会醒了,听到我们的声音怎么办。”贞娘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那一下打得很重,不会醒的,醒了也好,多听听热热身,等会送到赵大当家床上给他暖暖床也好,就当抵偿他的那些聘礼钱了。”
额,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呢。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
赵川对脸皮厚如城墙的猥琐大叔已经无话可说。
他一脸囧然的看着淑文,好像是在说这完全不关他的事,对方脸上也是无可奈何,意思好像是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两人被猥琐大叔这个无赖的流氓话雷得皮焦内嫩。最后又相视一笑,两人间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
猥琐大叔扫了一眼屏风,露出不动声色的微笑,点燃了屋子里的檀香。然后飞速的开始干洞房里新人才会干的活。
贞娘很是放得开,妩媚妖娆。
而猥琐大叔则是一个劲称赞贞娘美若天仙,能娶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什么的。
画面冲击大脑,声音冲击神经。
赵川看得热血沸腾,怀里的淑文更加不堪,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缩在赵川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生了重病一样。
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心理防线都在不断减弱。
面对赵川的“攻势”,淑文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两年都没有男人碰过,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回过头把嘴凑上赵川的嘴,两人激动的亲吻起来。如同是被点燃了一样,赵川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既然你也主动,那就是共犯,而不是我在强迫你了。
赵川放下心中道德的枷锁,本能的把手伸向淑文的白色褶裙内……
信仰一崩溃,行为就会一溃千里。
赵川怀着这样的念头,一路攻城略地。没想到对方没有像梁影她们一样有所害羞抗拒,而是非常主动的配合他。
意乱情迷之下,淑文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那一刻,淑文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自暴自弃吧。淑文心中无声的叹息道。
大脑一片空白的淑文和赵川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此刻外面能不能听到声音他们都已经不在乎了。
陷入疯狂的两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们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靠着本能行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行了周公之礼。
一个是爱的初体验,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从身体上说,他们确实都很快乐舒适。
屏风前面是一个风景,后面是另外一个风景。两个风景平分秋色,甚至屏风后面的声音已经超过了屏风前面。
“娘子啊,外面月色好美,我们去看看月亮吧。”
猥琐大叔笑呵呵的看贞娘一眼,眼神中饱含深意。
贞娘看了看屏风,使了个眼色。很显然淑文的呻吟声他们早就听到了。
猥琐大叔却优雅的拉着贞娘离开了洞房,就剩下屏风后的两人。
赵川的松开捂住淑文嘴巴的手,全身虚汗。对方也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尼玛,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没有给慕容雨,也没有给梁影,甚至没有给敛秋。
居然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夺去了!!
“我这个寡妇,果然连第一次见面的小郎都要欺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淑文趴在赵川身上放声大哭,也不管有没人能听见。
她拼命咬着赵川的肩膀,发泄自己的愤恨,直到咬出血来。
羞愧的赵川给她穿好衣服,给自己整理好衣服,解开对方手上的绳索,一脸愧疚。
罢了,当了回自走炮,要打要罚都认了吧。
淑文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管赵川,起身就走,既不打又不骂。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赵川的府邸,赵川怕对方出事,一路尾随,最后这个脆弱的女人回头紧紧抱住赵川放声大哭。
一番折腾之后,在品香居赵川的房间里,沐浴过后的淑文双目呆滞的靠在床头,躺在被子里默默流泪。赵川已经帮她洗过衣物。两人默然无语。
“女娃娃,赵大当家英俊潇洒,仁义厚道,能和他一夕之欢是你占了便宜,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
猥琐大叔推开房门,对赵川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赵川不明所以,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某种套路之中,只好不甘心的走出房间,门外的贞娘眼神复杂的看着赵川,两人都默然无语。
淑文愤恨的看着猥琐大叔。赵川侵犯她的时候,她其实也没反抗,反而是身体跟着对方起舞,她当了两年寡妇,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知道自己需要男人,食髓知味的女人很难抵抗那种诱惑。
更何况赵川还是那么英俊挺拔,真说起来她还占了便宜。最多是恨自己不自爱。
但她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全都拜这猥琐大叔所赐。
“高平郗家有个家伙叫郗超的,很聪明搞怪,得到桓温重用。他有个喜欢习武的妹妹,十五岁出嫁,当年就克死了丈夫,后来因为家里让她改嫁,跟家里断绝关系,只跟着她那位郗超大哥一起混,那个人就是你,我说得对吗?被陈郡谢氏退婚的媳妇,不对,是寡妇。”
猥琐大叔递给她一块玉佩。
淑文脸色吓得惨白!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口就道破了她的身份,丝毫不差。
“来,闻闻。”
猥琐大叔把一盒香粉放到淑文的鼻子跟前。
味道很香,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今天新婚之夜,我在房间点了很多这种东西的熏香助兴,我早就有所算计,你想不失节都很难!除非赵川是太监。”
此刻猥琐大叔脸上不带一丝猥琐,而是霸气外露!
赵川和淑文都在他算计之中。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淑文颤抖着说道。
“我么,只是为我徒弟去晋国打个前站罢了。你恰好是最好的一块敲门砖。你也应该想想,一个寡妇应该找什么样的男人了。”
淑文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对方虽然坏,但每一句话都说到她心中最痛的地方。
女人没有男人依靠,在现在的世道,就是受人摆布的命。
淑文突然觉得自己的气息有点紊乱,身体里又是那种燥热难耐,需要填满的感觉,之前和赵川的那一幕幕又进入了自己的脑海。
好像又不经意又中招了,淑文心中懊悔的想到。
“好了,等会和我徒弟聊会吧。”
猥琐大叔直接离开了房间。
出来赵川看着猥琐大叔,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今天老夫教你的一招,就是面厚心黑,为了大义彻底不要脸不择手段。搞定里面那个女人,她是东晋名门世家的嫡系。如果你心里还想着天下,那就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就拉着贞娘的手离开了品香居。
赵川心里五味杂陈,进来看到淑文那秀丽中带着妩媚的脸,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水来,神情里带着渴求,怜悯,他黯然叹息一声,吹灭了油灯。
抵死缠绵的同时,两人间带着的是疲惫和无奈。
......
铜镜前,赵川认真的在给淑文梳头。
“川郎,我不可能嫁给你,家里也不会允许我嫁给一个你这样身份的人。只要你是我的男人就行了。”
“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娶你为妻。我只能奢求你做我的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如释重负和庆幸。
各取所需的关系,不管是感情上说还是身体上说都是这样。
赵川需要郗淑文的世家关系,而郗淑文需要找一个男人作为依靠。不仅现实需要,身体也需要,昨日又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而且比以前还要让人沉醉其中。
她不想再回到过去孤苦的状态。
赵川给郗淑文梳妆完毕后对方就离开了,临走前两人吻得昏天黑地,约定好每天晚上在品香居见面再说。
送走郗淑文之后,赵川马不停蹄的来到自己的宅院,面色不善的来到猥琐大叔面前。
“你究竟是谁?”
赵川看着在院子里散步的猥琐大叔,冷冰冰的质问道。
“跪下,磕三个响头,大叫三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此刻猥琐大叔再也不猥琐,而是锐气逼人!
贞娘在一旁看着关系要好的两人剑拔弩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架。
赵川咬了咬牙,突然跪在地上对着猥琐大叔磕了三个响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
一口气完成了拜师,赵川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师傅,你现在可以告诉徒儿了吧,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在下就是王猛!字景略。天下文韬武略第一人,能打败我的人现在还没出生!你给老夫办了婚礼,还送了美娇娘,老夫就把这一身本事传授给你!”
卧了个大槽!他居然就是王猛!
赵川已经完全呆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