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予武再次喷了一口黑血,可远远退开的慕容复三人却再不敢贸然上前,谁都惊心周予武手上的那诡异武器,只是轻轻两下而已,竟能让鸠摩智这等高手瞬间毙命,他们是在是想不忌惮,都不行啊!
周予武蔑视的扫了三人一眼,冷笑一声,充满了嘲讽,刚刚自己以一敌四拼斗内气,虽然自己确实强过鸠摩智四人许多,可也有限,与慕容复、丁春秋、段延庆三人拼斗内气时便已经震荡了内府,再被鸠摩智直接轰击了心口,饶是他强绝的功力加上《如来金刚身》的强大防护作用,却也让他受了些许轻伤。
这《御龙心经》和《如来金刚身》虽然都十分强悍,可他修炼上始终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同级之间若是单打独斗,可说没人能上得了他,可一下子来了四个,说不受伤,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半个时辰将至,见慕容复等人都心有畏惧不敢上前,周予武也牵挂着王语嫣的性命,是以只是撇了三人一眼,冷哼一声,便如青烟鬼魅一般飘到了王语嫣身旁,不由分说便掏出一瓶暗红的二阶生命药水命令王语嫣服下。
王语嫣虽然疑惑为何她明明没有任何事情了却还要喝这个,不过她相信周予武,便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至此,周予武方才放下心来,自己也仰头灌了十几瓶下去。
这粗犷的举动看得旁人都是一阵额角抽搐,暗骂周予武败家。
这红色药水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能够把将死之人都给救了回来并且分分钟活蹦乱跳的,神药都不为过了吧!
可尼玛这小子居然仰头就跟喝水一样喝了十几瓶!浪费!太浪费了!
然而他们又哪里知道,周予武虽然受的伤不是王语嫣这种生命药水无法修复的重伤,可耐不住他血厚啊,一瓶下去只是回了区区五百血量,他的血量虽然现在不显示了,可就算是十几瓶下去了,周予武身上的轻伤也只是好了七八成罢了,再多喝几瓶,周予武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效果,这不由让他想起当初给骆飞霜使用一阶生命药水时的情景。
药水与自身等级相差太大,不匹配,对他无法起到完全的作用。
想明白了,周予武便也就释然了。
想想也是,那二阶生命药水其实也就刚出新手村的玩家使用还行,而他已经是脱离新手的小高手了,这药对他的效果自然也就差了。
伤势虽然没能尽复,可慕容复等人却也只剩下三人,周予武倒也不惧他们,跨前一步,带着蔑视,带着嘲讽,带着冷笑的看着慕容复,轻声道:“慕容复,刚才语嫣曾求我放你离去,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离开吧。”
他的语气,好似放慕容复离开是多么大的恩德一般,仿佛若非王语嫣开口,今日的慕容复必死无疑一般。
慕容复想要硬气反驳,然而却被同来的包不同和风波恶一左一右拖拽着带着不甘、愤怒、嫉妒狼狈下山去了。
见慕容复被包不同两人拉着离去,周予武看了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的王语嫣,心情不由愉悦了几分,笑看着段延庆,开始思量起来。
段延庆此人说是四大恶人之首,其实也不过是对待当年的仇人残忍,不论老少妇孺尽皆屠戮,可谓双手沾满血腥,要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江湖少年,恐怕觉得此人该杀。
可周予武不是这样的人,甚至他还比较认同段延庆的做法,报仇,就是要斩草除根,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况且这老头是段誉的亲爹,而段誉又是段正淳养大,自己内定的俩女人又都是段正淳的闺女,这家伙,说起来段延庆和段正淳现在是仇人,可保不齐以后段誉这傻小子会不会从中周旋,让他们都成了一家人?
好吧,其实说白了,就是周予武觉得既然沾亲带故,自己又比较认同他报仇的方式,便生出了放过他的心思。
“段老大,今日走过了这珍珑棋局的环境之后,是否有所感悟?”笑眯眯的看着段延庆,周予武问了一个别人都莫名其妙的问题。
段延庆也没想到周予武会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沉吸一口气,以腹语答道:“前路漫漫,后路迷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死两难!!”
“哈哈哈…..好!很好!!”周予武笑得开怀:“你本为大理国皇子,却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确实是进退维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去却也无颜面对祖宗,这生死两难倒也贴切,既如此,那小爷今儿还就懒得杀你了,离去吧!”
周予武大手一挥,就跟赶苍蝇一般,然而段延庆或许是因为四打一都没打赢而心灰意冷,报仇之心尽去,也或许是真的从珍珑棋局中悟出了什么,竟就这么不言不语,面色黯然的来到云中鹤身边,拐杖一挑,以肩扛着便下山去了。
鸠摩智死了,慕容复被家臣拖走了,段延庆也被周予武放了,唯独留下来的丁春秋顿时慌了,想逃,可他知道,周予武轻功比自己还要厉害半筹,可留下,单打独斗,丁春秋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怎么办?丁春秋表面装得淡定不已,实则心头已然慌乱无措,就从那乱转的眼珠子就能看得出来。
然而不等他有什么主意,周予武却看着他嗤笑一声,说话了:“丁老怪,当日你差点儿害死语嫣,这仇可不能不报,你自裁吧。”
“哄~~”
周予武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人们都是一阵轰然,有说周予武太狂的,也有承认周予武确实有狂傲的资本的,然而更多的,却是觉得大快人心的。
丁春秋虽然偏距星宿海,然而名头之臭天下皆知,以往凭着那一身的毒功和能够化去他人内力内气的化功大法横行无忌,飞扬跋扈,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一票吹捧的卒子,今日能够看到他居然被人以如此蔑视的态度命令自裁,哪怕丁春秋不照做,甚至今天活着离开了这里,恐怕以后都将留下一生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