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啊!
周予武的心底在呐喊,强烈的意志力在驱使着他的身体,然而就算满头是汗,他却也没能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他也不是没有心理脆弱过想要出声叫身后的人帮忙,然而周予武此人,生来作为孤儿,虽然作为diao丝,却在心里有他自己的一个标杆。
现在是百年之后的世界,危机四伏,人类生存的环境四面楚歌,他初来乍到,又无一技傍身,如果可以,必须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好,走得更远。
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尽可能的做什么事情都依靠自己而不是别人!
想着这些,周予武的意念越发坚定,额头青筋暴起,心底怒吼一声:“给老子动起来!!!”
轰~~~
突兀的,周予武只觉脑子里面一震,身体里面莫名的涌现出一股微弱的力量,终于,他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中指,然后是无名指和小指。
动了!!
周予武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仅仅只是手指能动,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好的开始,当手指能动之后,仿佛传染病一般整个右臂都开始颤抖起来,慢慢的,竟然能够颤抖着细微的移动了。
周予武瞬间心花怒放,求人NO!!人生在世,若能不求人,又何必低三下四?谁说孤儿无自尊?其实孤儿的自尊更强烈!
周予武在自己折腾着,却不知道在他的手指能够轻微动弹的那一刻,在他身后端坐运功调息的骆飞霜却已经被他的动静弄醒了。
看着周予武的一举一动,骆飞霜一直都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一丝饶有兴趣以及一丝浓郁的欣赏。
他能看的出来,面前这个受伤无比严重的男人在努力的挣扎着,为的,只是想要活下去,而且是很有尊严的活下去,是完全想着只依靠自己而努力!
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那他作为希望之城三大天才之一,又怎么能够屈服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呢?
努力!生在这个****的世界,除了努力挣扎着让自己活得更好以外,还有什么能够追求的么?在骆飞霜看来,没有了!
所以,他要更加努力!努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骆飞霜就这么带着欣赏的看着周予武的一举一动,他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帮忙的想法。
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后,他也知道,可却一直没有开口求助,这便充分的表明了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来活得他想要的一切,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若是插手,说不得还落不下好得不到感激呢。
周易挣扎了将近一夜,才万分艰难的将那瓶生命药水折腾进了口中,而骆飞霜也安静的看了一夜,素来冷淡的他都跟随着周予武的动作而紧张和兴奋着,当周予武将生命药水倒进口中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跟着一阵放松和兴奋,仿佛不是周予武成功了,而是他成功了一般。
“嘿….嘿嘿…”
当生命药水下肚,宛如一股清泉从腹中升起,让周予武全身一阵清凉,只觉一身的疲劳竟然消去了大半,那不能动的身躯竟然轻松了许多,然而也正是这种轻松却让他再也忍不住身心的疲惫,带着一脸满足的傻笑缓缓向后倒了下去,却是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周予武即将倒下的刹那,一只手臂轻轻的楼抱住了他。
骆飞霜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少年,看上去也就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吧?而且还是一个普通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意志如此坚定
这是骆飞霜此刻心底最大的好奇。
很难想象,一个平凡人却有如此坚定不移的意志力,这可是比之许多入阶高手都无法拥有的强悍意志力呀,这样的人如果走上修炼的道路,只怕想不成为强者都不可能吧?
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漂白的天际,一夜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要过去了,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一个普通人挣扎了一夜。
骆飞霜想着,自己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一笑,宛若百花齐放,春暖花开,美艳无双,可惜,周予武却已经完全昏迷,无法欣赏这等美景。不过恐怕这样才是最好的吧,毕竟如果周予武知道骆飞霜是一个男人,那他如果被这一抹微笑迷倒,岂不是说他周予武成弯的了?
看着周予武面色竟然不似一开始那么苍白,气息也沉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浮躁虚弱,可却没有了那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他的伤真的好了?
骆飞霜带着这样的疑问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少倾,骆飞霜柳眉微挑,流露出一脸诧异的看着安静的躺在一旁的透明的玻璃药瓶。
好神奇的药水!
周予武疗伤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中,他清楚的知道,周予武现在明显好转的伤势就是这瓶药水的效果!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周予武这个普通人似乎并不普通,能够拥有这等药剂的,身份有岂能普通?
烈日东升,太阳公公终于从东山再起,普照大地,这个时代的太阳看起来虽然刺目无比,然而却温度不高,也不知是因为地球脱离了原轨道的关系还是太阳也受到了百年前流星雨的波及。
骆飞霜是这次清源江的清洁部队成员,他知道这一段河滩正是被清洗过的地段,最高的异兽也不过一阶而已,相对而言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段,正好,如今他身受重伤实力大多不能发挥,而从江中救起的这个男人也同样伤情严重,是以本来可以即刻起身赶回希望之城的他实在不忍丢下中上的周予武独自离去,不由便将周予武放置在河滩一处背阳之地,抽出腰间柴刀便去桃林之中伐木割草去了。
面冷心热的他却是准备在此河滩之上建一座简易木屋,以待周予武伤势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这就是骆飞霜,一个面冷却心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