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
那江春雷下意识地对那老者问道,那老者既然敢在门外开口,身份必不寻常,而且多半是要在燕京市长胡四海之上,
胡四海道“江秘书长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是咱们的老首长季老,”
那老者见江春雷真的不认识自已,又怕胡四海这样介绍后那江春雷仍然不认识,便非常直接地道“我叫季东方。”
秀东方是华夏战争史英雄战将中硕果仅存的一个,最高军职是司令员,世人都称作老首长,虽因年事已高早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威名和能量还在,而且季家家族中,季老的后辈,光是省级大员都有两个,还有一些在国家领导人的身边当差,势力非常之庞大,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军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权势,
所以一听说到季东方这个名子时,江春雷也是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然后赶紧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握住了季东方的手,“哎呀,都怪江某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老首长您莫要见怪呀,”
季东方哈哈一笑,非常大度地道“不会,不会,听说贵公子病了,我来瞧瞧,”
季东方的话让江春雷心头一震,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件好事,他应该受宠若惊,感到无比惊喜才对,
但、事出无常必有妖呀,
堂堂一位大首长,如此权势彪炳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屈尊来看他的儿子,别说是他,就是省长病了,也没资格让他老人家来看望吧。
“这,这如何使得?季老您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江春雷诚惶诚恐地道。
“这事都传到了燕京城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燕京城市长胡四海说道“江秘书长,您不请老首长进去坐坐?”
江春雷心感不妙,便避讳起来,笑道“老首长,病房里脏,您的心意,江某领了,要不,咱们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聊?”
“我看就在这里吧。”那季东方说着便朝着病房里走进,那江春雷这时候也不敢拦着,赶忙闪开身子让他进去。
进了病房,那江春雷赶紧向儿子介绍,“一山,快拜见一下老首长,要叫季爷爷。”
本来,江一山伤成这样,在此住了几天,又治不好,心中无比的憋屈,又因从此无法再做回男人,已失去了生的希望,心中烦闷,此时除了父亲他谁都不想见,包括家里其它成员,见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中一青两个人进来,他就感到厌烦,不爽之下,他也不喊什么季爷爷,只是淡淡说道“您好,”
“哎,你好,你好,你就是江一山吧。”季东方哈哈一笑,说道。
江一山现在觉得自已的名子就是一个耻辱,故而也不回答,只是转过了身子,将脸面朝里不看任何人,
江春雷见状吓坏了,赶紧道“对,对,他就是犬子,犬子病的严重,救治效果不佳,从此将沦为残废,故心情不佳,老首长您莫要见怪,”
季东方晓得江一山与王小飞的一切过节与冲突,也知道江一山的伤势,知道他羞于启口,便也就此不提,便叹息一声道“唉,年轻人呀,就是不让人省心,”
江春雷闻言一怔,季东方摆手道“我不是说你家一山,我是说我家里的那个孙子,那小子前阵子也惹了祸,去了苗疆一趟,结果被人家算计了,现在情况比一山的还要严重,估计呀,他撑不到下个礼拜了,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季东方语气带着伤感,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
江春雷闻言,耸然动容,便赶紧道“令孙在哪家医院,抽空我去探望一下,”
季东方摆手,“在家里躺着等死呢。”
“这么严重呀。”江春雷好奇道“到底是着了什么道,这么厉害……”
“唉,是一种蛊毒。”季东方长叹一声,然后对江春雷道“江秘书长可曾认识这方面的高手大师?给老朽介绍个……”
江春雷想了一下,道“呃,我们江城那边,有一个名叫陈道年的大师,风水玄术相当了得,何不请他看一下。”
“请过了,陈大师也是束手无策。”季东方摆手,说道“不过陈道年倒是给我推荐一人,他说这个人有十分把握,”
“唔。”江春雷道“那何不请那人过去给令孙看一下。”
“关键就在这里,我们现在请不动呀,那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听说还有可能住进监狱……”季东方道。
“呃,”江春雷闻言面色一变,不过他想不到会是王小飞,必竟王小飞太年轻,一个毛头毛脑的小子,哪懂什么风水玄术,于是便道“那人叫什么名子?”
“他叫王小飞。”季东方说罢,两眼便紧紧地盯着江春雷,江春雷面色大变,挤出苦笑,道“老首长,您说的这个王小飞,是哪个王小飞?”
“听说就是与一山发出生矛盾的那个,”季东方道。
“这,这怎么可能。”江春雷不屑地冷笑,“那坏小子,怎么会懂风水玄术,老首长,您怕不是被那小子给蒙骗了吧,我告诉您,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春雷还没说完,那江一山猛地转过身来,叫啸一声道“王小飞懂个屁的风水玄术,他就是一个小鳖三,乡下泥腿子,就是懂点三脚猫的功夫,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季东方闻言脸上闪过一道怒意,双目转向了江一山,道“年轻人气盛了些无可厚非,我年轻时也气盛,但是,咱们不能枉自臆断别人,万一人家真有那本事呢。”
江一山咬牙切齿地冷哼,道“哼,王小飞要是懂什么风水玄术,我把眼珠子抠下来。”
听了这话,季东方滞了一下,一张脸涨红起来,知道他的人都懂得,这脸上的涨红不是羞惭,而是愤怒。
江春雷也不相信王小飞懂什么风水玄术,他已经明白了季东方所来的意图,心里老不痛快,这时便也没有开口,
胡四海见状赶紧打圆场,道“江秘书长,不管那王小飞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总须一试才能知道,现在老首长的令孙已经病入膏盲,还是希望江秘书长能帮这个忙,先撤了对王小飞的上诉……”
撤消上诉,便意味着以后不能再上诉了,等于是放过了王小飞,从此他可以逍遥法外了,简单四个字,代表的意义却十分的重大,对于江家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
“撤了上诉?”江春雷声音变得冰冷起来,道“那王小飞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害我江家无后,我岂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