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时光里,斑驳的是谁的心意。
小南的美眸里倒映出男子挺拔修长的身躯,他原本稚嫩的面庞在三年流逝的时间里,终于变得成熟起来,俊逸不凡的模样令她怦然心动。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牢牢的抓住自己的心。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是那么奇怪,不会有任何征兆,也不会有任何原因,就是那样突然的瞬间。
那一天,他在火光前阐述自己对世界对和平的看法,就像是天外来客站在云巅审视一切,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深刻,那样的令人…心动…
晓的首领佩恩望着雪神月与小南对视的这一幕,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
这几年来,小南的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渐渐的对自己捕捉尾兽的行为产生质疑,对晓的行事方式产生怀疑,经常反对自己的做法…
这些…都是在小南追杀雪神月回来之后才有的变化…
佩恩那双神秘的轮回眼缓缓眯起,将两人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
他不在乎小南的质疑,也不在乎她的想法看法,只要这个年少时就伴随着自己的女子,还能一如既往的跟在身边,那就够了…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是自己最后的支撑…
“小南,走!”
他闭上眼睛,转过身消失在原地。
嘭!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怪异的魔像,和窈窕的女子身影,她甚至没有得到机会说那么一两句话,就因为佩恩解除忍术而消失了…
种种变化只在一瞬,雪神月收拢目光,平复突然与小南相见引起的情绪动荡,将眼神聚焦在前方空地上,而眼前的景象不出意外的令他瞳孔微缩。
迪达拉站在我爱罗的身体后面,大大咧咧道:“不是说有五个人吗?怎么才进来一个?”
而砂隐叛忍赤砂之蝎则是躲藏在人傀儡绯流琥中,随意甩动着长长的背部尾刺,声音厚重压抑:“我在其他四个方位的禁字符上留下了陷阱,他们肯定是被困住了。”
“哦,你可真是阴险啊,蝎大哥。”
迪达拉拨了拨遮住左眼的刘海,道:“说起来,他是不是那个木叶之光雪神月?”
“宇智波鼬说是长得最好看的…看起来就是他吧。”蝎低沉道。
迪达拉闻言,自言自语道:“长得这么…漂亮…看来就是他了,嗯!”
“喂!就是你在幻术较量里打败了宇智波鼬对吧?”他扬声道。
然而雪神月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只是将目光落在地上那遍体鳞伤的躯体上,想起他当年如孤狼般寂寞的眼神,莫名的感觉有些悲伤。
这也是个努力生活的人啊…
“我爱罗…”他默默道。
“你是在叫这个人柱力吗?他的尾兽被抽出,已经死了,嗯。”
迪达拉毫不在意的拿脚踢了踢我爱罗的脸,仿佛在踢着某个玩具一般随意。
雪神月心绪一乱,一股怒气就这样涌上大脑。
唰!
白色人影拉出长长的残像,直直的逼了过来。
迪达拉右眼一亮,手上成印:“喝!”
轰!
雪神月脚下冒出几只黏土蜘蛛,猛的爆炸,气浪翻涌中他的身影骤然后翻,回到了原地。
“反应倒是挺快,看起来你很想抢回这个死去的人柱力啊…”
迪达拉转头对着绯流琥道:“蝎大哥,我说这话可能会激怒你…但这个家伙还是给我对付吧,嗯?”
“迪达拉,说好了这个人给我补充傀儡,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蝎微怒道。
雪神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他们的轻视再加上我爱罗的下场,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定要让两人付出代价…
剪除晓的羽翼,就从今天开始吧!
“身为艺术家,若是不寻求更加强烈的刺激,对事物的感觉会变得迟钝的,蝎大哥。”
迪达拉道:“听说这家伙很强大,而且能压宇智波鼬一头,我打败他不就相当于赢了那个家伙?”
“你说什么?你的爆炸也算是艺术?”
蝎对于迪达拉的话不以为然,嗤之以鼻道:“艺术是永恒而美好的…能流传于后世的完美的事物,才是真正的艺术!”
“你我同样是在创造,我很尊敬你,蝎大哥…但艺术在于转瞬即逝,即瞬间之美,嗯!”
迪达拉忍不住反驳起来,他们两人似乎都忘记了雪神月的存在,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而就在蝎和迪达拉专心致志的辩论艺术真谛时,雪神月目光一闪,将手收入袖中,结印,之后猛的腾空而起,瞬间扔出七八枚手里剑。
他手中保持结印,喝道:“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唰唰唰…
一枚枚手里剑在空中,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最后铺天盖地的向着下方的蝎和迪达拉射去。
“迪达拉!你这家伙是存心想要激怒我吗?!”
然而蝎依然没有看向雪神月,仅仅是操纵着绯流琥后的尾刺在身前横扫数圈,看上去就像是无数尾巴晃过,就这样无比轻松的击飞了所有的手里剑。
叮叮叮叮。
手里剑射落在山壁地面上,到处都是。
“所以…我之前不就已经说了…可能会激怒你的,嗯!”
迪达拉同样没有正眼看雪神月一下,他不知如何动作,身边嘭的一声出现一只粘土白鸟,低头叼住我爱罗的身体,一口吞进体内。
“我的艺术就是爆炸!完全不同于蝎大哥那无聊的人偶喜剧,嗯!”
唰!
迪达拉话音未落,一道寒光袭来,他眉头一皱,猛地跃上半空躲开蝎的尾刺攻击,落在了粘土白鸟的身上。
“蝎大哥,再回了!”
迪达拉兴奋的笑着,指挥脚下白鸟挥动翅膀极速飞离了山洞。
雪神月眉头紧蹙,脚下一动,飞快的朝着迪达拉追了上去。
“好极了!”
迪达拉在空中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脚下白鸟翅膀挥动,速度加快到了极致。
唰!
而就在雪神月转身时,那锋锐的绯流琥尾刺如同箭矢一般,直射他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