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狭小又坚硬的‘床’上,那‘春’晓侧身看着直‘挺’‘挺’躺着的厉盛维,满脸都是内疚,“盛维哥,还难受吗?要不,我再给你按一按?”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两个多小时,厉盛维为了不打扰她休息,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了两个多小时,也真是难为他了。
“难受”,厉盛维颇为委屈地说道。
那‘春’晓更是心疼,赶紧爬起来扶着厉盛维趴好,开始给他按脖颈、后背。
“腰也按一按”,厉盛维指挥道。
坐的久了,腰确实会难受,那‘春’晓专心按腰。
“隔着衣服按不舒服,我先把衣服脱了”,厉盛维又有要求。
脱了衣服,他还不消停。
“再往下按一按。”
“‘裤’子也脱了吧。”
“怎么停了,接着按啊?”
“……”
那‘春’晓开始还傻乎乎地按照他的要求执行,后来就发现不对了,他这哪是要让她按摩,明明就是让她‘摸’他!
想干坏事儿直接说不就成了,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没有言语,他们只靠一个眼神便能猜到对方的想法,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他们终于携手抵达极乐的一点。
“等我‘腿’好了,就让你歇着,苦活累活都我来做”,余韵未歇,厉盛维粗粝的大手轻轻地抚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的后背,叹息着说道。
“你说刚才咱们做的是苦活累活?”那‘春’晓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不依道:“你要是觉得又累又苦,那咱们以后盖大被纯聊天,啥也不干了。”
厉盛维笑出声。且笑声越来越大,“谁说‘床’上的事儿了?我说的是收拾屋子!等我‘腿’好了,收拾屋子这样的苦活累活,我来做!”
理解错误的那‘春’晓脸更红了,埋在他的‘胸’膛任他怎么叫也不抬起来。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最早就该把话说清楚。不该说有歧义的话。快起来吧,别憋坏了。”他耐心十足地说道。
那‘春’晓抬起头,刚要说话。便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他们今天刚搬过来,就连白梓源都不知道他们住在这里,有谁能来敲‘门’?
他们对视一眼,那‘春’晓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开‘门’。
“今天新搬来的同志吧?你好你好”,房‘门’打开。就见外面站着一个戴着眼镜,身量并不十分高,又很瘦削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春’晓刚想问他是谁,就听他火急火燎地解释道:“我住你们楼上。听我老婆说你们今天下午搬来的,咱们楼现在就住咱们两家,所以。你家有盐吗?”
“没,没有”。那‘春’晓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顿了好几秒才回答道。
男人叹口气,又急急往楼上跑,边跑还边说道:“谢谢你啊小同志,没有就算了,我用酱油代替,一会儿做好了端给你尝一尝,你有口福了,我做的一定特别好吃。”
这人长得文质彬彬的,动作还‘挺’迅捷,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已经跑回自己家了。
真是个怪人,那‘春’晓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谁晚上十一点还会再敲邻居家的‘门’,只为送一盘自己用酱油代替盐做的菜?
谁知十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来的还是那个男人。
他围着围裙,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小盘有些发黑的韭菜炒‘鸡’蛋。
“嘿嘿,小同志,你有口福了,我第一次做菜,给你尝尝。”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那‘春’晓赶紧侧身让他进来,他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厉盛维,眼睛在他的‘腿’上扫过,推了推眼镜,“你也行动不便啊?我媳‘妇’也是,改天让你们见见面,肯定有共同话题。”
“那个……”
“对了,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你们还不认识我呢吧。我姓佟,叫佟忠国,忠于祖国的忠国,你们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的啊?”那‘春’晓正要问他是谁,没想到他就自觉地介绍起了自己。
佟忠国,佟忠国……佟忠国!
那‘春’晓霍然睁大眼睛,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神经兮兮,还有些话唠的男人,就是她明天要见的,西北军医大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
“佟教授您好,我叫那‘春’晓,秦老介绍我跟您学习,没想到咱们今天就见面了。”那‘春’晓主动伸出手,要和佟忠国握手。
佟忠国的手都伸出来了,发现上面沾着油,脏兮兮的,又缩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围裙上擦着,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太好了,你住的离我这么近!以后,我有什么活找你干也方便……”
感情这位佟教授愿意带那‘春’晓的目的是让她帮忙干活!
若说头一天见面那‘春’晓还有些怀疑,第二天再见,佟忠国直接带她去他家把一摞半人多高的资料拿出来给她整理翻译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无比确认这一点了。
去到佟忠国家的时候,她还见到了佟忠国那个‘腿’脚不方便的爱人。佟忠国的爱人姓赵,叫敏华,并不是像厉盛维这样‘腿’受了伤,她是出了车祸,脊椎受损导致下肢瘫痪。
通过‘交’流那‘春’晓还知道,佟教授这次回国的真正原因,也是为了照顾妻子。赵敏华是在接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的路上出的车祸,之前她和‘女’儿都是父母在照顾,现在佟忠国回来了,他们把‘女’儿放到父母那边,俩人在这边生活,她的吃喝拉撒都要佟忠国照顾。
“早前他都是出去买现成的吃,太贵了,还不一定卫生,他就学着自己做饭。昨天是他第一次做,手忙脚‘乱’的,厨房还差点被他烧了,虽然一点都不好吃,不过我们都‘挺’高兴的”,赵敏华是个很开朗、乐观的‘女’人,和那‘春’晓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那菜你们尝了没有?我觉得还成,他一个拿手术刀的第一次做饭就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听了赵敏华的遭遇那‘春’晓心里还‘挺’难过的,这会儿见赵敏华的样子也受到了感染,笑着回道:“我尝了,不说味道怎么样,至少没毒!”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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