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很清楚,如果沒有刘枫的暗中照拂,凭借自己的底蕴打拼,别说上位市委书记,就算是当上县委书记的可能性都不大,而且,最让他感激的是,中组部已经对他进行考察,很可能会在今年再进一步,这一切都得益于当年的良心发现,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刘枫一笑,李爽一呆,随即巨大的喜悦充斥他的胸膛,一种莫名的感动让李爽鼻中酸酸的,原來一直是把他视作朋友而不是什么救命恩人,有这样的知己不枉此生,
常雪娇脸上一丝坏笑,女人想起当年刘某人在医院时候的糗事:“老领导,这些年也不说回单于乡看看,可是有点忘本了呢。”
“是是是,常大姐批评的对。”刘枫罕见的脸上一红,女人的笑容让他想起当年,“常大姐风采依旧,越发的有气质了。”
常部长捂嘴笑道:“呦呦呦,真的长进了啊,居然会哄女人开心了,想必这几位美丽的妹妹有福了。”
五十多岁的常雪娇,已经发福,尽管保养的很好,却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刘枫的话让女人很开心,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男人,而是堂堂的中央委员,华夏的政治新星,
当年那个害羞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不敢见人的小男生不见了,仅仅是十七年间,就成长为需要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常雪娇很清楚,县里和单于乡的一班人,后來的成就,都和这个人密切相关,
如果沒有单于乡开发区,如果沒有这位打下的根基,不要说走到市委领导的岗位,恐怕早就和老班子成员同流合污,最终走上一条不归路了,当初在单于乡跟着刘枫那一帮,一个个现在都成为了县里面头面人物,不是因为权势,而是名望,
对于官员來说,权势得來也许更容易一些,有诸多的渠道可以获得,可是名望对于大多数领导干部來讲,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梦想,他们在老百姓中间,根本沒有任何威信可言,更多的是凭借职务,带來似是而非的“威严”,
绿洲水业集团副总裁高盛出现在院子里,双手紧紧握住刘枫的:“老书记,钟总那边过不來,让我代表他和绿洲实业的一干人,给老爷子拜寿。”
高盛已经马上六十了,比刘枫足足大出二十余岁,如今已经头发斑白,相比之下刘某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得多,两个人站在一起,整个就是两代人,
一个小老头叫年轻人老书记,这在官场中并不少见,仕途无止境,达者为高,年纪永远不会成为别人尊敬的唯一理由,尤其是官场中,年纪常常会成为一种劣势,
就像匡庐省现在的班子集体,除了同样年轻的丁思芸,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刘某人那种无处不在的活力,实际上在华夏政坛,新一届匡庐省政府班子,被视作最具活力的团体,
无论是匡庐省政府班子的平均年龄,还是一号刘枫,都不是最年轻的,却绝对是最瞩目的,不只是因为已经开始付诸实施的三大工程项目,更因为大家对刘某人的期待,
有新流官制的试点,有全行业信用体系建设,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匡庐省的未來,绝对值得期待,刘枫用力握住高盛的手:“老高,客气了,你瞧,这么远还折腾你过來,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沒问題。”高盛乐得嘴都合不拢,如今他不只是绿洲水业集团副总裁,还是瀚海市政协副主席,这一切都源自当年正确的抉择,“十几年沒和老书记喝酒了,还真是怀念呢。”
刚刚把高盛安顿下,兴安省省委常委宣传部长魏群,风尘仆仆的赶过來:“老疙瘩,好久不见,我就纳闷儿了,你咋就不见老呢。”
“嘿,瞧你说的,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是成了千年老妖。”
“哈哈哈。”
兄弟俩放声大笑,萧媚儿轻盈的走过來,向魏群伸出手:“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呃,校花,你。”魏群话到嘴边又咽下,轻轻一握美女的手,随即像触电一样放开,“可不是,我们好像快有二十年不见了,沒想到校花美丽依旧。”
萧媚儿嫣然一笑:“老同学过奖了,都成老太婆了,可不敢说美丽,沒的让人笑话。”
小女人跟魏群说话,眼角眉梢却是瞟向刘某人,后者已经聪明得多:“瞧媚儿姐说的哪里话來,要是媚儿姐不美丽,还能找到美丽的人么。”
这话刚一出口,刘枫敏锐的感觉到,几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后,仿佛有着强大的怨念,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防护力,刘某人暗自嘀咕,还是短练呐,这边讨好了媚儿姐,那边恐怕得罪好几个,
银松县县委书记**东随后赶到:“老同学,來晚了來晚了,一会儿罚酒,罚酒。”
郑竹仁、陈波、秦雪娇、王玉燕一起出现在刘枫面前:“你们不回家过年,陪陪老人孩子,來这里凑什么热闹。”
“呦,瞧您说的,我们來看看老人还要您大省长的批准么。”王玉燕从來就不会在嘴上吃亏,刘枫还真说不过她,这几位当初在燕京城,每一次二老生日都会到场,和自家亲人沒什么两样,
女人们发现,尽管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还是有点低估了状况,搞不好东西还真是准备少了,其实刘家二老真心不想大操大办,可是以刘枫现在的身份,回到家乡给老人拜寿,怎么可能沒有人前來捧场,
先出现的,不过是远道而來的关系亲近的,紧接着就是近边的大小官员,瀚海市几位领导同时出现,县里面的父母官,整个班子出现在大院里,还有劳改队的领导······
后來刘枫不得不宣布:“对不起各位,家里沒有准备,实在是抱歉,各位请回。”
尽管极度失望,更是对刘某人的不通人情世故懊恼,却沒有人计较,出现在这里的,也计较不起,前前后后被刘枫送走的,足足过百人,整顿饭几乎都沒有吃消停,一直在迎來送往,
來刘枫府上的,沒有人携带礼物,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知道这位不收礼,反倒是大过年的,刘家准备了大把的红包,每一个來祝寿的,都沒有空手而归,每一位都是一封一千元红包,
老爷子目睹热热闹闹的场景,感慨万千:“这些人平常也來嘘寒问暖,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老疙瘩,咱可不能地位高了,就瞧不起人,就摆谱端架子。”
“是是是。”刘枫连连点头,“您老放心,每一位我都回礼了,我不会忘本,我就是从劳改队走出去的小人物。”
晚上,刘枫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他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老爷子大寿的,那些学生、朋友也就罢了,很多都是素昧平生,很多人打來电话沒别的意思,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在刘某人的耳边混个名罢了,
这个日子,刘枫不可能关机,更不可能拒接任何电话,实际上所有能打到这部纯粹私人手机里來的,恐怕也沒有简单人物,这些人和送走那帮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一个个在各自的位子,都是身份显赫,
只是现在能够和刘某人摆谱的人已经不多,同样是中央委员也是分高低上下的,以刘枫在党内的政治地位,他的位子在中央委员中,绝对不会低,甚至有可能比某些省委书记的排名还高,
这一切都是用政绩堆砌出來的,党内地位常常不会看重经济建设成就,更多的看党建,看务虚的成就,这一点,在全国上下以GDP论英雄的时代,刘枫甚至可以说有点另类,
从燕京党校客座教授开始,他就一直沒中断政治理念的探讨,几乎每年都有著述的文章出炉,最要紧的是,他的文章内容丰富,贴合实际,有着坚实的实践也有缜密的理论探讨,
和一些单纯华而不实的文章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从早期的,,刘枫始终站在理论探讨的最前沿,
尤其是去年一年时间,、、、、,五篇文章更是引起全国范围的学习与实践,
这一切,都是刘枫在中央委员中排名考前的资本,沒有人怀疑,这位几年后再进一步,已经沒有了任何障碍,从06年一系列的动作,官场中人已经看出來,这个沒有后台的小人物,已经拥有了无数的拥趸,
这些拥趸,不只是下级官员,不只是他的学生,不只是平级干部,甚至还有一些离开权力中枢的老人们,这些老人,才是华夏潜在最强大的政治势力,他们的态度,常常会决定一些重量级人事任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枫系干部,真正成为了华夏政坛不可轻忽的力量之一,不只是团系的带头人,更是改革开放的一面旗帜,真正成为最有资格问鼎的后备人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