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喜没什么本事,向玉章走了关系在京郊的一家工厂给他找了个采购的工作混日子。这采购的工作油水也不少,刘绍喜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而刘绍喜的母亲就是一个家庭妇女,有向玉章的接济和自己儿子的收入她也没在外面工作,安心待在家里。
向玉章对这母子俩非常关照,经常给他们送东西。所以向玉章让刘绍喜冒充一下jǐngchá干点儿事他当然义不容辞。
刘绍喜以为就是帮舅舅一个小忙,没什么大事儿。因为他知道舅舅这样的事没少干,他根本就没当个事儿。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公安给抓走。
刘绍喜因为知道舅舅也是公安局的所以开始跟本不害怕,以为天下公安都是一家,舅舅很快就会把他弄出去。但是他碰到的是侯东进。
侯东进这个审讯高手非常善于摧毁人的意志力,更何况还有些胆小怕事的刘绍喜。没多久刘绍喜就招架不住交代了向玉章指使他干的事。
而之所以暗害骆清颜的事败露后刘绍喜没有被灭口是因为他是向玉章的儿子,而且侯东进他们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一直都在秘密进行调查。向玉章以为骆清颜这件案子线索断了就不了了之了,可当冰凉的shǒukào戴在他的手上时,他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轻敌了。
抓捕了向玉章之后侯东进就给陆铭轩打了个diànhuà,调侃道:“这人啊就是不能做坏事,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败露了。如果向玉章不动手害人,没准他这件丑事就能隐瞒一辈子。就连他那个私生的儿子都以为向玉章就是他的一个远房舅舅呢。这下即使没有别的事,就是他在外面养个qíngrén另建了一个家这一条,作为公职人员,向玉章也完了。”
陆铭轩哼了一声道:“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次就把他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给他挖干净了,也不枉你们安全部门出手一回。等着他的最次也是牢狱之苦,再严重那就只能给他一颗花生米了。不过要防着他为向玉华母女抗下所有事,然后再来个畏罪自杀就麻烦了。”
侯东进笑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像向玉章这种人是舍不得死的,就是赖活着也比死了强。”
陆铭轩虽然相信侯东进的能力,可是他对向玉章能否供出向玉华母女并不乐观。向玉章他们一家都仰仗着向玉华,仰仗着罗家。如果向玉华被牵连,那么向玉章的妻子儿女都不会有好下场,起码京都是待不下去了,工作也会丢掉,一下就会跌到社会底层。
向玉章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应该怎么选择,即使把背后主使向玉华供出来他也免不了牢狱之苦,于他无益,还不如自己全部担下所有事让向玉华承他的情照顾好他的家人。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况且向玉华也肯定会让向玉章主动承担全部罪责,也一定会给向玉章足够重的承诺。
情况果然像陆铭轩想的那样,向玉章主动承担了所有的罪责。侯东进看着自己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向玉章摇摇头道:“你就甘心为他人被黑锅?你要加害骆清颜的动机是什么?你说说,我听听,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让我相信。”
向玉章抬头看了侯东进一眼,他现在心里无比后悔的是不应该把自己的儿子也扯进来。这下儿子私生子的身份也曝光了,他一定会怨恨自己这个父亲没有给他应得的身份不说,还把他牵扯进了麻烦之中。
而自己有另一个家还有个私生子的事妻子也肯定知道了,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不知道会不会去大吵大闹。
他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没名没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她一定会受到世人的唾骂和轻慢,以后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不是时间紧急他根本不会让儿子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当时怕骆清颜随时会醒过来,又没有可靠信得过的人只能找儿子帮忙,没想到却害了他们母子俩。
只要自己承担下所有的罪责,堂妹一定会替他照顾那母子俩,也算自己为他们做的最后一点儿事了。
向玉章毕竟是在公安系统待了这么多年的老公安干警,对于侯东进的审问毫不惊慌,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和陆铭轩那么熟,应该知道我的外甥女罗晶一直喜欢陆铭轩吧。我的外甥女为了陆铭轩付出了那么多,可是陆铭轩竟然娶了别的女人,我替我的外甥女不值,所以我要让陆铭轩也得不到幸福,让他没了媳妇,看他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向玉章知道罗晶喜欢陆铭轩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而且事关陆铭轩不会有人随便乱传的。这样说出来的话真真假假才最可信,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侯东进对于向玉章的想法很是无语,“难道你外甥女喜欢陆铭轩,陆铭轩就得喜欢她?这是什么逻辑。再说罗晶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也就是罗家女的身份给她加了些分,不然谁会喜欢一个那样心胸狭窄、心思歹毒的女人。你也没少为她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向玉章抬眼看了侯东进一眼说道:“你不用套我的话,往我外甥女身上泼脏水,她的优秀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也就陆铭轩眼瞎看不到,让我外甥女对他的情意付诸东流,他就是个绝情绝义的东西。我外甥女是个优秀的军医,会弹钢琴,写得一手好字,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又有和陆铭轩相当的家世。陆铭轩却宁可娶一个农村出来的女人也不要我外甥女,简直欺人太甚。”
侯东进差点没被向玉章的话说吐了,哎呀,妈呀!向玉章这脑回路真不是别人能理解的,真是奇葩的脑回路。难道这就是不管怎么样自家的孩子都比别人家孩子的好论调?
无论侯东进怎么审向玉章就是这个话,没有别的说法。弄得侯东进真的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