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她欠了他七年,可谁又能补偿她毁掉的青春?
那年她才十六岁,因为和他拼酒一夜纠缠……怀孕了。
她早就知道和他不会有结果,却抱着那渺小的希冀留了下来。
因为,孩子。
没有怀孕之前,她想的自然是如果有了他的孩子,去医院打掉。
可有了,堕-胎不是说出来的那样,简单和轻松、是一条生命。
夜很深,余晓在痛苦和愉悦中交替,她死死的咬住唇瓣不出声。
而她这副不肯屈服的模样,激起了时昱的男性占有欲,一下下的起伏,力道极重仿佛就是想她叫出声。
他更想听的是,她喊他的名字。
一个多小时过去,余晓承受不住的喊出了声,“嗯……好痛……”
可,她却不敢叫的太大声,茅屋的隔音不好,一座座之间离得很近。
住在隔壁的便是,段弈薄。
她不想让他听见,她被时昱羞辱的不堪入目,却反抗不了。
时昱掰过她的脸,发狠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吼道,“叫,继续——”
余晓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时昱,你这样会被他们听见。”
她就这么怕,别人知道他们有关系?还是,她觉得和他做很丢脸?
时昱黑眸狠戾,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你怕被他们听见,还是被段弈薄听见,你在和我做-爱?”
“……”余晓一时哑语,可正是因为她这一秒的失神,迎来了一整晚痛到极致的发泄,无关情和爱。
床是石头和泥巴混合而成的,比一般的床要牢固,而此时此刻……
木门外,站着一道本该睡着的身影,他听见动静便知道她回来了。
他亲眼看见,时昱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了,只要她说一句不愿意。
他便立马进去,把时昱那家伙揪出来暴打一顿,等了几个钟头。
却听见,他们欢-爱的声音……
段弈薄脸色一僵不能用难看形容,眼神阴狠到似乎要揭了茅屋。
他正准备离开,里面却传来了求饶的声音,“嗯……我错了,你停下。”
“呵,你哪错了?”
“时昱,你别得寸……啊,时昱你给老娘轻点……”
“是谁说,很舒服的?”
“……”她什么时候说了?
段弈薄大步的走到茅屋门口,抬起手僵在空中片刻,收了回来。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小黔。
一次,都没有。
-
透过门缝,时昱瞥见偷窥的身影离开了,将余晓的身子翻了过来。
“明天,跟我回去——”
余晓的脸蛋埋进了枕头里,手紧紧地抓住被单,“我不走,我要在这待满两年才结束工作,你自己回去。”
他难道还观念老旧的以为,这还是上了床就有结果的年代?
如果她有力量反抗,她会不带犹豫的把他揍成臭猪头。
时昱在她脖颈处暧昧吹气,沙哑道,“还嘴硬,刚刚不够痛是么?”
“……”余晓摸到他的皮带,拿起就朝后面丢去,“都是成年人了,因为生理需求满足对方,下了床就能忘。”
她二十四了,不是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