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途老祖一番话让萧谚冷汗直流。这破烂的卷轴是老者卖给他的,为什么要将他引往魔道?
再听丹府内静悄悄的,除却老祖将药材放在鼻间嗅,就是巨大金鼎融炼的声音与魏延松用铁铲拨弄未烧尽的木柴。
嗒嗒,嗒嗒,由远及近忽然响动起来,萧谚伴随着这声音眼前忽然地出现幻像。
漫天的大雨,到处流淌的血汇聚成河,遍地的尸体,尸首碎裂满地,让人看起来胃中不住翻涌。
一人背对着萧谚,他前面的人也异常的模糊,仿佛雾蒙蒙的罩着,这些人显然不是此人的朋友,每个人口中谩骂着,非要置此人于死地不可。
背对着萧谚之人身旁还有一白袍人,他的剑十分的宽大,顶端有蓝色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杀了他,不要犹豫,杀!”
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喊,白袍人有些犹豫不决,巨剑却慢慢地举了起来。
众人的喊叫让萧谚头疼,他捧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双眼好似要崩裂般。
“不,不!”萧谚看到白袍人的巨剑插入了那个人的体内。
那人喷出一口血,落在地上瞬间化作晶莹剔透的血珠。
萧谚不知是何原因腹部随着巨剑刺入那人的身体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好像那把剑也刺入他的身体,那些血珠随着他的疼痛开始闪亮跳跃起来,他好像看到每枚血珠反像着他的面庞,而这面庞看起来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
“萧谚,萧谚。”
突然空中朦朦胧胧传来声音,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萧谚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随着这声音整个腾空。
“是我,延松师兄啊。”
入眼是满脸的虬髯正是师兄魏延松,再抬头看到师父一脸焦急的看着,满脸的愁色。
“师父,弟子是突然晕倒吗?”
“不错,确是晕倒了,不过你这晕倒有些蹊跷,连为师也不解。”
萧谚缓口气说:“师父,弟子在梦中看到有一人被人杀死,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伴随着疼痛,仿佛。”
萧谚欲言又止。
“仿佛什么?师弟,你到是说啊。”
“仿佛那个人就是我,而我也应该早已死去。”
丹途老祖听过脸上凝重之色愈加沉烈。
“你刚才陷入的幻境着实强大,连为师也无法进入,恐怕这也是你应有的劫数。”
“劫数?师父,师弟是咱们丹宗的希望,还请师父为他破解啊。”
丹途老祖谓然叹气,“这种劫数探知,非要占星师才行,还要六级占星师用命做引,方可探知一丝天机。”
萧谚听过着实觉得严重,欲问个具体,但听师兄请求说。
“师父贵为宗者,已开六识,难道还不能探知吗?”
萧谚自觉心中澎湃,师父竟是宗者,也就是说他已经拜过神者与宗者师父,当真是天下第一大幸运。
宗者开六识,可通晓八方,即使他背对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并且宗者开了心识,也就是识人心,通人慧,基本可以探知人的心里想法,而神者延伸的是晓过去,一眼即可知道你的过去,不过这些也是传说,萧谚全都听九叔说的。
丹途老者苍老的手抚过萧谚的头顶,目光中尽露思索。
“要说探知为师也得出些,可是全部还要六星占星师才行,神魔大战后,占星师也硕果仅存,六星占星师几近绝迹,知道在世的仅一位,他生活在帝都,名字叫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