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物,笑什么!”
看到李子墨露出短暂笑容,一身白袍的白昊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不好预感。
不过,他不想丢面子,强自打消心里的不安,冷喝道。
白昊目光里充满杀意,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李子墨,又似一头野狼。
李子墨环视一圈,四周马车里皆是有神识扫视过来,显然有不少人在观望这一切。
看到北云儿丝毫不落下风,李子墨微微放心。
而后,眼下就是该怎么处置眼前这个该死之人。
思索片刻,李子墨最终觉得还是给对方一个痛快。
“小子,去死吧!”
便在这时,白昊体内元气运转起来,手中出现一柄透明宝剑,冲杀了过来。
此人气势倒是不弱,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汹汹而来。
“子墨大哥,小心!”
那边,北云儿顿时急得直跺脚。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两位师兄的实力与她不分伯仲,一时间她被缠住,根本就无法腾出手相救。
眼看着李子墨就要丧命于白昊的剑下,北云儿回天无力,美目含泪。
是她救了李子墨,然而却不曾想到,这也是害了李子墨。
因此,北云儿非常自责。
她恨啊!
恨自己的软弱,连她想要保护之人,都是无法解救。
“死!”
这边,白昊速度极快,瞬息间便接近了李子墨。
李子墨一动不动,任由着白昊攻击过来。
看着越发接近的李子墨头颅清晰可见,白昊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一脸戾气。
哧!
就在白昊手中透明宝剑距离李子墨头颅只有一寸之时,异变陡然发生。
时间仿佛静止了。
白昊的手中剑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仿佛被无形力量干扰,再也无法向下刺去。
白昊用力,可是却骇然的发现手中剑沉重如铅,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是无能为力。
冷汗,从白昊的脑门上流下来。
诡异,太诡异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惊悚!
白昊感到无比惊悚,后背满是冷汗,眼珠子瞪得浑圆,方才的戾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恐惧,就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之物。
他,看到了李子墨的眼睛!
李子墨一言不发,一双冰冷眸子死死盯着白昊。
这是怎样一双眸子啊!
冰冷,无情,嗜杀,蕴含了无穷杀意,一瞬间便让人如坠冰窖。
比之野兽,都是要凶残好几分!
白昊的腿,已经在哆嗦。
眼珠子凸出,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恐惧之色,使得他犹如狰狞厉鬼。
喉咙好似被人扼住,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边的诡异,立刻引起了另一边的注意。
北云儿三人停下战斗,皆是意外的看着这里。
啪塔!
一声响声,突兀的在这空旷的沙漠中响起。
那一身白袍的白昊,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溅起一地沙粒。
其脸上,还保留着极度恐惧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么异常可怕之事。
他的气息,已经断绝!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方才还无比嚣张的白昊,如今已成为一具尸体。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子墨仅仅放射出的一个眼神!
李子墨面色平淡,没有一丝动容。哪怕白昊已死,李子墨脸上亦是没有露出一丝涟漪,仿佛这微不足道。
他脸色仍旧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病恹恹的,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其气势,却是变得非常的诡异。
没有盛气凌人,没有威压迫人,但却能够让人清晰感知到一股极端的压力。
这一股极端压力,能够让人惊颤至死!
李子墨虽然身受重伤,平时实力连一成都发挥不出,但是他还有一个利器。
那就是神识!
李子墨身体虽伤,但是他神识并未有任何损伤。
那磅礴的神识,便是破虚境大能都要动容,稍微运转之下,碾压区区凝神后期武者,根本不足道也。
那白昊,也正是被李子墨神识所杀!
无比凌厉的神识一瞬间进入白昊的身体,让他连呼喊声都无法发出,便被恐怖的神识力量湮灭,神魂俱散。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
与北云儿交手的两位白袍男子看到李子墨看过来,顿时被一股强绝力量锁定。
这股力量之强大,深入灵魂骨髓!
一瞬间,两位白袍男子就被彻底压制住,连说话,都是颤抖了起来。
他们不过是凝神后期武者,在现在的李子墨眼中,与蝼蚁无异。
可以说,只要李子墨稍微动用一下神识,便能够让这两人魂飞魄散。
而北云儿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力。
她有些好奇,看着突然浑身颤抖起来的两位师兄。
“饶命!大人饶命!”
“求您别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
两位白袍男子突然跪下,大声祈求着。
先前白昊的突然死亡,与现在如出一辙,那看似病恹恹的男子仿佛拥有一种魔力,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致人死亡。
所以,这两位白袍男子也是舍弃了颜面,哀声求饶。
他们还不想死啊!
李子墨的平淡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我这一生,只恨三种人,暴虐无道者,欺压良善者,阴邪嗜杀者。”
“很不幸,你们二人,正好在其中!”
随着李子墨的话音落下,两声倒地声传来。
只见那两位白袍男子,已经是瞳孔涣散,手脚冰凉,俨然已经失去了生机。
一眼之下,灭人生机如信手拈来!
这就是李子墨的神识力量,强大到令人发颤。
当然,神识力量毕竟有限,无法灭杀高阶武者,只能起到震慑作用。
“你究竟是什么人?”
哪怕北云儿再迟钝,看到白昊三人接二连三的死去,也不禁抬起美眸,望向了李子墨。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子墨的一个眼神!
如此可怕实力,让北云儿内心颤动。
自己救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在下只是云儿姑娘随手救下的流浪汉而已,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李子墨微微一笑,四周所有压迫尽皆消失。
随后,李子墨的目光扫视向四周的马车。
这些马车里,不止有一人存在。
然而北云儿受辱时,却都作壁上观,这亦是让李子墨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