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九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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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银行抢劫案

  暴风骤雨刮顽凶,凶器离地三尺动。

  这是一种什么景观,实在是有点大夸张了,可事实总归是事实。

  我蒙头蒙脑来到指控中心,1号阴沉着脸问我,“受伤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没出去呀,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医院太闷了!”

  “当面撒谎!我跟老刑差点把医院找了个底朝天,哪见你半点影子呀?”

  “啊?那可能是刚好赶上我到外面去买东西,没撞上吧!”

  “行了,案情严重,就不扯这闲皮了!”2号赶紧岔开话题,转移到案情分析上来。

  风云变幻似地分析案情又不是我的专长,板着面孔叫我来做什么,指挥交通么

  可别又让我指挥得四面八方全赌车,自己却一个人在车流中间独自跳疯人舞。

  我一边在心里牢骚,一边听他们说案情。

  也许这个说字可能更适合我的性格,只要他们说什么案子,我一般都能记得很清楚。

  可他们动不动就开案情讨论会,我都快被他们讨论成乞丐了。

  既然都成了乞丐了,那我就坐在本不该我坐的位子上去乞讨点牙慧吧。

  骤然爆的事情肯定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要不怎么叫抢银行呀?

  其实准确地说,不是抢银行,而是打劫运钞车。

  运钞车上的押运员全副武装,不仅仅是有枪,还有其它装备。

  打劫运钞车,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可押运员并没有开枪呀。

  一死一重伤的都是储蓄所的工作人员。

  那是早上刚上班的时候,几个铁盒子在荷枪实弹的押运员护送下,从运钞车上抬下来,办完交接后运钞车就离开了,又怎么打劫呢?

  雨刮子刮玻璃,下不下雨都可以动,那可都绕在原点上来回摆动。

  也就是说,我听来听去的,那不还是打劫银行吗?

  弄得我就像是那雨刮子,有没有刮到雨水灰尘,我都得围绕着他们说的话,在那空无一物的意识玻璃上回刮动着。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得找点喜欢的事情来做。

  我坐到旁边,独自翻看储蓄所的监控录像,懒得理他们总在那反反复复说着几个内容差不多的词语。

  储蓄所工作人员打开卷闸门,准备开门营业。

  于是搞卫生的搞卫生,准备资料的准备资料,启动电脑的启动电脑,反正是一天忙禄的开始。

  刮起晨风的时候,响了一声喇叭。

  两个全副武警的人员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护送两名工作人员去抬铁盒子。

  铁盒子抬到柜台上经过银行职员检验核实无误后,她便在运钞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递过来的单子上,戳了个印章。

  运钞员持牢上运钞车后,运钞车鸣了一声喇叭后就离开了。

  铁盒子在两名工作人员的注视下被打开,一叠叠钞票要再次一一核实后,才放入保险柜里。

  突然“呯”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震蒙了。

  顽固的铁栅门还没来得及锁上,便冲进两个黑衣男子,蒙着脸高喊,“打劫!”

  痩一点的黑衣男子持一支自制的双管短土枪,示意大家靠墙蹲着。

  胖一点的男子持一支长一点的仿制的双管猎枪。

  刚才警示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也就是说,他的枪膛里还有一棵子弹。

  瘦子拉过铁盒让胖子装钱。

  胖子拽出两只编织袋,动作麻利地往编织袋里装钱。

  靠,用编织袋去打劫银行?!

  胖子就像在自家地里装码在一堆的红薯似的,一下就全装完了。

  胖子一甩编织袋就要把钱袋甩上肩扛走,但他没有做到,倒是钱袋子“轰隆”一声把他摔到在地。

  凶巴巴的瘦子走过来把胖子拽起来,接过一个编织袋,扛在自己肩上,就要离开。

  就近的保安趋此机会就往两名劫匪扑去。

  “呯”的一声,瘦子的枪轰然又响了,把保安轰倒在地后,匆匆离开。

  两人跨出铁栅门的时候,警铃响了。

  一名女工作人员,在枪响之后,都还没回过神来,摁下了警铃按纽,被瘦子隔着铁栅栏一枪击倒。

  两个人的枪里还有一子弹保命,于是劫匪扛着编织袋慌忙逃出了摄像头的监控。

  器械土得都要掉渣,却敢去打劫银行,剧然还成功了,真是天方夜谭!

  等大批警察赶到时,劫匪早就没了踪影。

  于是刑警开始走群众路线,可由于当时处在上班高峰期,所有人都忙着赶自己的路,没太注意劫匪的逃离方向。

  据银行附近的目击者称,劫匪往王泥塘方向的菜地里跑了。

  两个人都是黑衣黑裤黑帽子,弄得就跟黑侠差不多。

  于是警察们兵分多路追击黑侠似的可疑人物,结果就眨眼功夫就抓了两百多个黑侠似的人物。

  因为没找到那被劫走的几十万块钱,便把整个西区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再一小区一小片地进行地毯式搜索。

  离天黑不远的时候,各个行动小组都抓了很多的黑侠,粗略一统计,差不多可以装备两个团了。

  这两千来人被抓的原因也很简单,要么是身着黑衣黑裤,要么就是拥有管制刀具持有非法枪械,要么干脆一点,把那些持有斩新钞票特别是连号新钞的人,也一并请到临时征用的保安室进行询问。

  等到天亮,拘禁时辰快到的时候,才一一放人。

  其它东西当然没收,钱嘛,更应该留下。

  管制刀具和土制火铳堆在一起,便可以开炉大炼钢铁了。

  至于钱嘛,警察们说等他们核实清楚了,再一一退还。

  地皮都被刮了三遍了,仍没有劫匪的影子。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挖地三尺呀?

  我看1号的神情,可能正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那是长们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到很奇怪:这样的事怎么又在西区呢?难道远州现在在搞东、西两区对抗?

  以前不是有南乡北道之裂,现在改成东、西之争了?

  这太奇怪了!

  但这么个奇法,能抓到劫匪吗?

  注意力怎么就只放在西区呢?

  目击者的话会不会是以讹传讹呢?

  只是我也没有任何头绪。

  我无聊透顶地在指控中心反复倒腾那些视频录像,看得我都变成了一只花花蝴蝶,总在万花筒里翻飞。

  三遍三十遍,都无法确定劫匪的身份,我该怎么办呢?

  尺有长寸有短,还是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呢?在这个时候,我不敢确定。

  劫匪用编织袋装钱,简直匪夷所思!

  这跟小贩们用自行车贩菜卖梨有什么区别!

  等会儿,我刚才想什么来着?对,自行车!

  动动脑子,我终于想起作案现场附近就停有一辆自行车,不会真的跟劫匪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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