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卖身林家
可以重握画笔，许诺的心情美丽极了，连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受到了她的感染，洋溢着甜甜的喜悦。
之后的几天里，许诺因为心情好，吃饭、喝汤都特别的畅快，她的变化亦让林曜昌放心了不少。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天。
早上，江浩突然来到了病房，询问许诺：“感觉怎么样？”
一看到江浩进来，许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口道：“我早好了，早能出院了，他们一直拦着我，你快点告诉他们我可以出院了……”
看到许诺小脸上的焦急，江浩唇角渐勾，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医生，你先别笑，你快告诉他们啊……”许诺嘟起小嘴，小脸上微现出几分郁闷。
“林老，墨老夫人，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我看，明天可以出院了。”江浩将目光转向林曜昌等人。
“噢噢……”许诺立时欢呼了起来，小俏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儿，她终于可以离开医院这个豪华大牢了。
“但-是-……”江浩突然又开了口，而且将字节咬得很重，转向许诺的视线也严肃了几分，“你，不能累着，每天画画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好好！”许诺使劲的点着小脑袋。
每天能有两个小时的画画时间，她已经非常开心了。
“那好，你休息吧，我还有个手术，先去忙了。”江浩勾唇，突然觉得许诺使劲点头的这一动作非常可爱。
“好好，江医生你忙。”许诺双手抱拳，女侠般的拜了一拜，表示着对江浩的感谢。
看着许诺激动的拜谢，江浩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又扬了几分，带着笑走出了病房。
江浩走后，林曜昌看许诺心情还不错，便故意问道：“诺儿，你觉得外公认下瑆儿怎么样？”
“……”林曜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许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说，你想让外公认下墨家老大？”林曜昌瞬间又转移了话锋。
许诺大眼一瞪，对林曜昌突然转变的话锋更加吃不消。
不理会许诺的讶异，林曜昌再次开了口：“墨家那老太太认了你做干孙女儿，我不认一个墨家人儿，岂不是亏了？”
闻言，许诺脑后黑线忽忽滑下，原来林曜昌是在和墨老太太较真呢？
许诺大汗间，林曜昌又开了口：“诺儿不说话，是准了？还是不准？”
貌似外公要认谁，不需要外孙女儿批准吧？许诺脑袋有些混乱。
微思几秒之后，许诺才抬眸看向林曜昌，认真的说道：“外公，您不需要和奶奶比，她墨家没有女孩儿，才想要认我的，咱们家有哥哥、有我，不需要去认什么墨家人儿……”
听到许诺的说法，林曜昌眸中的笑意又复杂了几分，而后，陡然接话，故意将话锋带偏到了天上：“不想让外公认他们？难道是诺儿对谁有意？告诉外公，你喜欢老大还是瑆儿？”
闻言，许诺的眸光瞬间复杂到了极至。
原来外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许诺没有立即应声，而是敛着眸子思索了一阵儿才开口。
再开口，却是瞬间逆转：“诺儿喜欢外公，诺儿要一辈子陪着外公……”
许诺换了甜甜的笑嫣，拉着林曜昌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博宠。
这一招，百试百灵，林曜昌立即就败下了阵来。
“哈哈哈，鬼精灵。”林曜昌抬手捏了一下许诺的小脸，开怀的大笑了起来，她这个模样和她母亲真是一模一样。
笃笃笃。
护士来敲门，手里依然拎着日日不变的保温桶。
林曜昌眸光微动，对许诺嘱咐了一句便出了病房。
许诺虽然不知林曜昌出去做什么，但也没有细究，直接接过护士手里的保温桶盛起汤来。
林曜昌走出了病房之后，直接踱去了楼梯间。
楼梯间。
墨珺言的身影依然在暗影里默默隐藏着。
当他看到林曜昌向他走近时，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
林曜昌却是未作停留，直接留下了四个字“我们谈谈！”便转身走出了医院。
墨珺言亦未作声，只是默默的跟在林曜昌身后走出了医院。
林氏集团离许诺所在的医院并不远，所以林曜昌便和墨珺言一同去了林氏集团。
董事长室。
林曜昌坐在全皮椅上，用他那略显混浊又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墨珺言。
墨珺言依然挺拔直立着，一如既往的面色淡淡，波澜不惊。
他早已感觉到林曜昌今日会是一场鸿门宴，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泰然处之。
“听说你得了一种怪病，诺儿是你的解药？”林曜昌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依然惜字如金，墨珺言风格。
“那你对诺儿只是这种需要？”林曜昌微微蹙起眉头，故意的问道。
“不！”墨珺言肯定的答道。
“那你……喜欢诺儿？”虽然林曜昌看出了墨珺言的心意，但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想要听到墨珺言正面的回答。
“不！”
墨珺言薄唇微启，重复了上一个答案。
他虽口吻轻淡，却又透着别样的坚定。
当“不”这个字重重砸下来的时候，林曜昌眼皮骤落，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林曜昌脸上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墨珺言竟会答出一个“不”字。
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味道。
长达一个世纪的静止之后，墨珺言才又开了口，坚定的吐出了三个字：“我爱她！”
三个字，如陨石坠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犹如宣告一生幸福一般大声希声，沉甸甸，重千斤。
闻言，林曜昌那稀零的睫毛颤了颤，心，也跟着颤了颤。
情绪微缓之后，林曜昌挑起眉梢又问道：“你懂什么是爱吗？”
“不太懂……”墨珺言先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右手捂向了胸口靠左的位置，眼眸愈渐幽深，“我只知道没有她，这里很疼！”
听到墨珺言的答案，林曜昌眸光一烁，瞬间被感动了，亦被震撼了。
爱情，果然是种毒药！一种蚀心的毒药！
林曜昌微叹，迅速落下眼中的情绪，又向墨珺言提出了更严峻的问题：“如果诺儿一直拒绝见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等她一辈子，暗中保护她一辈子！”墨珺言的声音里满含着坚定，眸光里，也满含着坚定。
语落，墨珺言缓缓垂眸，向林曜昌诉起了心事：“一眼之劫，欠珺千金，开始了一段纠葛不清的怨愤……
‘怨愤’二字是她说的，我以为我和她之前牵系着某种‘缘分’，可她却说那应是一种‘怨愤’！
也许是老天故意作弄，我和她，总是误会重重……
那天中午，她还答应给我一个机会，交往试试看……突然间，她就决绝的赶我离开，对我，避之不及……
她还对我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选择来晠江，那就不会与我相遇，不会与我有任何交集。
她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闯进了我的生活，如果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看我那一眼，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她决绝的要和我撇清一切关系……”
墨珺言悄声叹息，缓缓抬眸，将视线移向窗外，对上灼眼的阳光：“瑆儿曾说，我是燃着火焰的太阳，她是泥里勤恳的蚯蚓，我以为我在给她温暖，却是事与愿违，灼烈的光焰残酷将她晒伤，而她，未吐只言片语，默默忍痛前行……
也许瑆儿说得很对，我确如太阳一般，耀眼无比，单是墨氏总裁这一身份就将我迫上了孤位，后来又多了“风”神的身份……
当初，网照事件就是因我而起，而我是晠江霸楚，无人敢惹，所以我安然无恙，她却成了拜金女、心机婊，遭人诋毁。
后来，我风神身份一现，风神崇拜者又将炮筒对准了她，她又成了勾引我的狐狸精，被泼彩，遭恶言，受人挤兑……”
讲完了所有过往，墨珺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开口说道：“如果她是蚯蚓，我是太阳，我宁愿熄灭身上光焰，任全世界陷入黑暗，也不会将她晒伤——
我真心想要与她携手一生，与她并肩、近她身心、护她安然……
为了她，我甘愿放弃所有……”
墨珺言的声音格外坚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林曜昌心中涌动着难言的情绪，眸子里不知不觉已经蓄满了水雾。
“诺儿明天就出院了，你的汤……送不成了……”林曜昌压抑的说道。
墨珺言微微垂眸，沉思一秒，而后，陡然抬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外公，我愿意卖身林家做男佣！”
他知道，爱情是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愿意为她孤注一掷，乃至倾尽所有。
林曜昌惊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墨珺言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男佣？！一辈子！？”
“对！”墨珺言坚定的应声。
其实在墨珺言的心里，“一辈子”这三个字反而蕴含着别样的甜蜜，即使是做男佣，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