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处,显然是逐渐的开始躁了起来,而讼风这儿,却又是另一种情景。
被封了口,还被人以非常粗鲁的姿势扛在肩上,讼风表示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这应当可以算作是被绑架了吧?!
却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在这种节骨眼想要她的性命?!她可是一点也不值钱好吧?!
只是瞧着这个人脚下的速度,竟然丝毫也不比自己来的逊色,更甚者,讼风已然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人的武功或许在自己之上!!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究竟是如何闯进皇宫,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将她掳走的呢?!
包括此前她忽然的无法动弹……应该也与这个人有关吧?!
讼风对此充满了好奇,可是她此刻却没有心思再顾及此事,在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之前,她的性命仍然还悬在关口。
从屋檐顶上一道纵跃,这个人顺势拐进一处马车之内,再之后,讼风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了一番,身下的马车也跟着开始走动。
若不是双手被绑,讼风绝对会给这个人来一个史无前例的猴子偷桃。
这特么真是惨无人道!!她好歹只是个娘们啊!!敢不敢温柔一点?!然而这话,讼风也只敢在心里偷偷的嘀咕。
自我镇定了一番,这才睁开双眼认真的打量起这顶马车来,通体结构简单却很是宽敞,唯一不同的地方却是那正中央正燃烧着的鼎炉。
倘若没有猜错的话,那升起的袅袅炊烟,应当是类似于某种邪恶的气体……
果然,暗暗的运气,自己这身体内根本丝毫提不上力气来,眼下,若是再遇到什么不测,看来她颂篈雅只有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要试图挣扎,越是挣扎,体力只会消耗的越快。”颇有磁性的声线自一侧传来,只是过于直接了当的揭穿她方才的一系列行为,令讼风有些懊恼。
此人功夫定然极好,否则不可能在没有看见她的情况下,知道她的方才所做的小动作……
蓦地转过身来,讼风只感觉,一时间难以错开视线,犹如杰出的画匠所一笔一划为他勾勒出的脸面线条,男子美眸轻挑,正薄唇含笑的看向她。
小白脸!!
脑海之中也只剩下这三个字来形容他,即便是长的不错,可眼下他把自己绑了的情况也是事实不假。
“哎呀呀呀,别啊,我亲自给你松绑还不成吗?”撑起了懒散的身体,松松垮垮的衣襟更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暴露出那颇为精壮的上半身来。
一点一点的靠近那抹红影,容城的眼底忽的闪过一丝精光,修长的指尖蓦地抚上讼风的脸颊,愣是抚摸了几下,这才绕到之后将封口的碎布解开。
右手示意性的扬起那条碎布晃了晃,容城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打算预备如何感谢本公子?!嗯?!”
容城倾斜了些脑袋自顾自的打量起讼风来,长得自是不错,可惜是个男人……
感谢?!得到了一些的缓和,讼风没好气的稍稍蹙眉,“不若,以身相许如何?!”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字眼,容城忽的扬起一抹邪魅,顺势将那碎布随意一丢,此刻,他的眸光紧锁着的人儿,自然是讼风无误。
此前倒是听说,此人甚是好玩,想不到,今日所见,也证实了那传言不假。
可惜……可惜……
可惜这么个壁人,是个女子该是多好?
只是一时间,他的动作也越发的凑近那抹红影,目的地,竟然对准了讼风的红唇不错!!
猛地一阵抬脚,讼风的这力气可是酝酿了许久,若是能够准确无误的踹到那人的某处,日后断子绝孙,也定然是不在话下!!
但似乎,还是慢了一些,修长的大手在讼风即将命中目标之际忽的按住,倒是不怒反笑,“本公子是否与你说过,越是使力,这体力便流逝的越快?!”
他还以为他真的是在邀请他呢……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似是在娇嗔了一下,讼风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只是眸光在瞥见他手中的动作时,却是再一次的被雷到在了原地。
一个男人……竟然在绣花?!
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惊悚的么?!
至少讼风难以置信,挣扎起身体,尽量的保持着最舒适的角度倚靠在马车上,她可不想还没被弄死之前就先把自己给整死了。
只是似乎因为刚才那个人扛着自己颠簸了一阵,讼风俨然是可以感受到这肩头所传来的丝丝疼痛。
“嗯?你受伤了?”眸光忽闪,容城也停止了手中原本的动作,犀利的瞥见讼风那肩膀之处的血迹,一个抬手,还讼风还未反应过来惊呼之前,便是猛地一扯——
时间静止了,容城愣是错愕的看着讼风那胸前重重包裹之下的绑带。
此物……若是没有猜错,应当是女子方才会用到才对……
只是……
脑海之中的那根线也忽然紧绷而起,难怪!!难怪长老先前让他出来找寻讼风,特意表明要好好照顾他!!
本还以为,同样的身为男子,应当自食其力才行,他愣是没把长老所吩咐的事情铭记在心,因此容城在方才一开始,便是对讼风没有好态度。
倘若他知道讼风是女子一事,打死他也不会如此待她啊啊啊!!
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啊!!
“看够了没有?”出声冷喝,讼风更是耻辱的咬住下唇保持镇定,她现下还不可以动气,否则,这体力,只怕会是提前让她陷入昏迷。
后知后觉的背过身去,容城整个人都囧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收起那中央的鼎炉,这才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先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女子一事……。”
虽说,他那手下三番两次寻找自己有讼风的消息欲要禀告,但也都被他一一抵挡在了门外不见。
如今想来,这一耽搁,可万万不得了了!!
更何况,这也仅是他第一次见到讼风,再未进行深入的了解之下,他自然是不知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