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那我们现在在这里等什么?”
闻人轻歌不太懂李岩的想法,她肚子一直在咕咕直叫,像是在催促着她赶紧去吃东西。
“等那个泡菜国小子出来,我要跟他聊聊。”
李岩没卖关子,直接道明了自己的目的,同时眼底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敢对我的朋友伸爪子,他哪只爪子碰的你,我就断了他哪只爪子,给他涨涨记性。”
“大叔,你这样子真帅!”
听到李岩的目的,闻人轻歌忍不住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便又话锋一转:“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饿,要不我们现吃东西,而且,我估计他今天应该出不来。”
“你怎么知道出不来?”
李岩随口问道。
“女人的直觉吧。”
闻人轻歌相当认真的给出了答案,而且,她肚子的咕咕声也再一次的响起来,在这密封的车厢里听上去格外的清晰。
“呃,既然你已经强烈提出了自己的诉求,那听你的。”
李岩点点头,启动车子缓缓掉头,朝着最近的美食街驶去。
就在他的车子离开后不到五分钟,马泰焕的身影就已经被人接了出来,而且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到达美食街之前,车窗外忽然间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去年晚了一些。
“下雪了!好漂亮哦!”
闻人轻歌是一个地道的南方妹子,对于飘落的雪花与闪烁的路灯霓虹交织在一起的画面格外的兴奋。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断的拍摄着照片,而且,在高兴之余顺势凑到李岩的跟前,跟他头挨着头一起拍了一张大头照。
“大叔,你今天真帅!”
下雪带给闻人轻歌的兴奋一直持续到坐在美食街的羊蝎子店里。
这个季节,吃宵夜没什么比香辣羊蝎子更加得劲了。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香辣羊蝎子端上来,闻人轻歌顿时就被吓到了。
在滇南老家的时候,她的饮食基本上以菌子和猪肉为主,牛羊肉很少吃,更不用提羊蝎子了。
“带上手套,直接开干吧。”
李岩没去给她介绍什么,直接戴上一副一次性手套,随手拿起一块羊蝎子就啃了起来。
吃羊蝎子就得这么吃,舒坦,得劲。
闻人轻歌很快也进入了角色,彻底抛开自己的偶像包袱,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一大锅羊蝎子,俩人不到半小时就吃的干干静静。
“大叔,我没吃饱,再来五斤吧。”
闻人轻歌的胃口超乎寻常的大,交过服务员又加了五斤羊蝎子和二斤羊棒骨之后,这才摘下手套:“大叔,我去个洗手间。”
李岩点点头,而后目送闻人轻歌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与此同时,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余光更是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那黑色的太阳膜对其他人而言是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
可是对李岩来说,只要他想,再黑的太阳膜也没什么卵用。
那辆车子里,坐着一个刚刚才见过的人,马泰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长直发妹子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在他的身前不断起伏着。
驾驶座上的人不在,应该是暂时离开了。
李岩没去盯着马泰焕看,只不过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闻人轻歌这妹子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跟马泰焕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角度上的关联。
至于赵东方和苏小强,多半就是附带的炮灰罢了。
“这丫头不会无的放矢,这个马泰焕,也许值得深挖。”
李岩脑海里其实有很多很多的头绪,不过那些头绪千丝万缕的暂时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只要找到,抽丝剥茧就会变得很容易。
李岩之所以对马泰焕如此的在意,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百斯特商学院的交换留学生。
他可不觉得这一大堆看似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巧合。
认识闻人轻歌的那一天,这丫头就跑去酒吧喝的满身酒气,这一次又跑去酒吧跟人干架,一个正常的妹子就算是喜欢疯,喜欢玩,也不会这么密集的去作死。
天天泡吧搞事情,这无疑是在告诉李岩,她有必须要这么折腾的原因。
所以尽管事情暂时还是扑朔迷离,但是他却相信,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藏着掖着不敢冒泡的人或者是事,就都会浮出水面的。
现在的话,还是静观其变吧。
闻人轻歌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新加的羊脊骨和羊棒骨都已经上来并且随时可以开吃了。
“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呢。”
闻人轻歌坐下的同时,边戴手套边随口问道。
“我暂时没什么事儿,算是无业游民吧。”
李岩说到这里笑了笑,不等她接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明天开始,我将会成为一名光荣的老师,也算是圆了我儿时的心愿。”
“那恭喜你啊大叔。”
闻人轻歌脸上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倒是端起旁边的啤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咧嘴笑道:“我明天也要去上学了,不知道咱俩还能不能再见面。”
“当然能。”
李岩想都没想就接过了话茬道:“因为我要上班的地方,也是百斯特商学院,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真哒?”
闻人轻歌看上去似乎很兴奋,可是眼底深处的冷静却告诉李岩,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兴奋。
“我听说百斯特商学院对于老师的招聘可是相当严格的。”
闻人轻歌看似随意的说道。
“嗯,的确如此。”
李岩点点头,而后咧嘴一笑:“不过,我的履历足够了,而且,我只是去做生活老师而已。”
“大叔,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不?”
闻人轻歌说话间啃了一大口肉,又补充道:“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你的故事一定特别精彩。”
“我的故事其实没有多少可讲的。”
提到这事儿,李岩的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压低了声音道:“我是部队上退下来的,很多事情是不能乱讲的,所以,抱歉了,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
“大叔是军人?”
闻人轻歌眼底闪过了一抹开心,因为这样的信息,跟她所调查到的信息,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