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内,灯光昏暗。
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侧分别站着一列身穿黑衣、手持钢刀的男子。
粗略算去,这条二十米左右的长廊内,共计站着至少四十个刀手。
每一个刀手的身上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不用问也知道,各个都是手里面见过血的狠角色。
随着李岩与魅姬二人的身影走出楼梯间,走廊上的两排刀手齐刷刷的身形一转,手中钢刀翻转,即便夜色昏暗,刀锋依旧闪烁寒光,令人心悸。
“主人,怎么办?”
魅姬并没有多少惧意,反正对她来说,有李岩跟着,对方人再多也没什么卵用。
唯一的区别就是死的多或者是死的少而已。
“我来吧。”
李岩淡淡一笑,目光扫过了走廊上这些杀气腾腾的刀手,咧嘴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走廊上突然间凭空出现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狂风。
接着,李岩动了,他的身影化作一颗出膛的炮弹,夹杂着难以捕捉的幻影出现在了最近的两个刀手近前。
他的两只手直接抓住了两名到手的胸口,接着双臂发力,前冲的势头瞬间再次暴涨。
就这样,站的十分整齐的两排刀手,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被穿成了两串糖葫芦。
在魅姬的注视中,走廊上的四十个刀手,被李岩直接一个冲撞给轰飞了。
轰!!
走廊尽头,那一扇代表着谈判地点到达的门,直接被撞的破碎不堪。
与碎裂的门一起飞进去的,还有四十个手持钢刀的刀手。
那场面,何其壮观!!
魅姬站在走廊上,看着头顶正在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意。
那微笑,看的监控室内的流川正雄忍不住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不仅仅是他,监控室内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特别是一身清凉背心热裤的琥珀妹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太…太强大了吧?
走廊上,李岩拍了拍手,转头看着魅姬,笑着冲她招招手。
魅姬立刻快步跟上去,来到李岩跟前站定,看着已经被再次暴力破开的大门,甜甜一笑:“主人,您真是一个强大到无敌的男人。”
“我的确很强大。”
李岩咧嘴一笑,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并不无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高手如云,比如说这间屋子里,就有两个强大的对手。”
“哦?那千草很想见识一下。”
魅姬一脸认真的看着李岩,他刚刚所说的话,她可是抓住了重点。
李岩虽然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手多得是,甚至还说这屋子里就有两个很厉害的家伙,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这屋子里的高手他打不过。
只要打得过,那就行了。
“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啊!!”
李岩与魅姬二人刚走进这略显拥挤的会客室内,一个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转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大光头,而且满脸络腮胡,五官看上去更是带着几分混血的味道。
不过他的体型远超过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不夸张的说,这货的体型拥有着跟犀牛一拼的资本。
这间会客厅的面积至少有三百平米以上,除了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刀手之外,靠窗的位置放着一组豪华舒适的沙发。
说话的人,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里是琥珀色的液体,空气中飘荡着醇香的味道,是香槟。
没错,这大块头坐在那里喝的是香槟,不是红酒。
大块头坐在沙发的中间,另外在左右两侧的单人位沙发上盘腿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左边的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形瘦小,面如枯槁,三角眼,八字胡,乍一眼看上去,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鼠。
右边的男子则要好看许多,一头长发整整齐齐的梳理在好后,束城了一条相当柔顺的马尾,身上穿着一件浪人服,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刀。
除此之外,在三人的身后,还站着一排年轻人,有男有女,神情肃穆中带着几分紧张。
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识到了门外那些刀手一股脑全都飞进贵宾厅的场景。
虽然没人死,但是那场面的冲击力,远比干掉他们更加的强大。
这些年轻人都是流川家的精锐子弟,可以说是年轻一辈中的中坚力量,也是流川家年轻一辈中战力最强的那一批人。
“那个光头是流川二郎,流川一郎的弟弟,流川家的最强战力之一。”
魅姬第一时间将光头的身份讲清楚,同时又将另外两个人介绍聊一下。
长的像老鼠的那个就叫做鼠先生,是一个代号,真名没人知道。
另外一个是双刀浪人,名字叫二介,是岛国为数不多的浪人大师。
浪人与忍者都是岛国特有的职业,算是武道界中曾经辉煌的一支,不过近年来浪人越来越少,实力强劲能称之为大师的就更是屈指可数。
“嗯,收到。”
李岩轻声应了一句,而后这才冲着流川二郎咧嘴一笑:“我喜欢流川家准备的欢迎仪式,也十分友好的表达拉我的善意,下面,我们聊正事儿。”
“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
流川二郎咧嘴一笑,说话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组沙发只有三只,一只他坐着,另外两只坐着鼠先生与二介,李岩和梅川千草没有什么东西可做,只能站在他们的面前。
一如既往的小手段,除了恶心人满足自己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之外,并不能有太大的意义。
“温泉酒店项目已经跟流川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停止一切动作,滚的远远的,我可以网开一面,放流川家一马。”
李岩并不在意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对他而言,今天的任务就是先礼后兵,至于对方是否接受,一丁点都不重要。
因为流川二郎代表不了流川一郎,更代表不了流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