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漫天袭来的玩偶,那骷髅教大司教并不慌乱,双手一抬,十几只明显胖了一圈的强大行尸就跳了起来。
“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将原本袭来的玩偶们炸得四散崩飞。
好在安徒生先生操作精妙,玩偶们的闪避极其灵活,绝大部分的玩偶都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等到烟尘散去,那些行尸却全都向着树林中四面八方的开始了奔逃。
但是,这些行尸和那位大司教都穿着遮蔽全身的黑色斗篷,样子体型全都十分相似。张昂放眼望去,树林里全是逃跑的黑色身影,根本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那真正的控尸者。
就是想追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就这样让他跑了么?这真是太让人憋屈了。张昂不经感到十分无奈。
“小心!”突然,安徒生先生一声爆喝。
张昂只觉得一阵劲风刮过自己的鼻子,将整个脸颊都刮得生疼,而自己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飞快向着后方退去。
什么情况?
飞速的移动停下,张昂重新在地上站定,而他的旁边正站着扯住他衣服的艾伯特。
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站着一只散发着恐怖威势的强大行尸,是一直护卫在那大司教身边的那一只武圣级行尸!
如果不是艾伯特反应极快,速度更是快到逆天,刚刚这一下偷袭,自己多半已经交代了。
逃跑的时候也不忘阴我一把,要不要这么恨我啊。
一击不中,那行尸反身就走,几下飞跃之间,就想跑入林中。
但几只身形巨大的玩偶挡在了它的前面,挡住了他想要逃跑的道路。
对,把这只武圣级的行尸留下来,也算是重创了那个可恶的大司教。张昂咬牙切齿。
一只只玩偶聚集了起来,将那只行尸围在了中间,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但出乎意料的,原本已经奔入森林的那些行尸们却又折返了回来,和包围那武圣级行尸的玩偶们展开了战斗,貌似想要救援被包围的那只恐怖行尸,但却被玩偶们牢牢挡在了外面。
“你怎么发现的?”看到那一只只被挡住的行尸,那武圣级行尸竟然开口说出话来。
“我好歹是位玩偶师,你控制尸体的线虽然同样无形无色,但隐隐约约还是能被感觉到一些的。”安徒生先生缓缓移动了过来:“原先你和那具尸体在一块,我还不大好分辨,但是现在一分开,那一根根的线就明显多了。”
玩偶们向着中间发动了进攻,火焰熊熊,冰霜漫漫,银枪直刺,大刀劈砍,利爪挥击......
“另外,你还犯了个大错误!”安徒生先生声音高了一些:“让一具尸体腾空挥动手臂,发出声音,自己在下面一动不动,装作尸体。这的确是个掩饰身份的好办法。但你知道吗,这太高调了,高调到,完全不符合你们一贯满大陆东躲XC的作风。”
“最后,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想要回来,想要袭击那位小兄弟!你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一具被控制的尸体?会放过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你真是取死有道!”安徒生一声厉喝,手上光影一闪。
一道细小的白光飞射而出,射向那正在奋力抵抗的那具武圣级行尸,不,射向了那位真正的骷髅教大司教。
“咚!”一声轻响,白光冲破所有阻拦,在行尸千锤百炼的躯体上留下了一个通透的小洞。
又是“咚!”的一声,另一个小洞出现了。
“咚!”“咚!”“咚!”“咚!”......
白光不断闪现穿梭,无数的小洞出现在了他铁青色的身体上,终于,黑袍的大司教双目圆睁的扑倒在了地上。
而周围那些原本疯狂进攻,想要突入包围的那一具具强大的行尸也全部扑倒在地,全都了无声息了。
那道强大的白光也回到了安徒生先生的手上,化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大拇指。
看着那一地的铁青色尸体,张昂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这武圣级的交手真是危险,仅仅只是围观都有生命危险。
而且这个骷髅教大司教也死的真是蠢,要是跑之前不来袭击自己,不就跑掉了嘛。
偏僻要过来作死,没干掉自己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就一定会死啊。
那位安徒生先生也慢慢移动了过来,来到了张昂他们的面前:“这次真是全靠了你们啊。不过你们说的大批武者是真的么?村庄里的骷髅教徒真的已经被你们剿灭了?”
张昂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其实就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大批的云游武者。不过村庄里的骷髅教徒差不多都肃清干净了,你们的王子殿下应该没事。”
“哦?就你们两个?这村庄里的骷髅教徒可不少啊。”安徒生先生明显有些不相信。
“这个,等等一起去看就是了嘛。”张昂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请稍等我一下。”说着,安徒生先生就指挥着大批的玩偶行动了起来,巨大的马车被重组,破碎的零件被收集,一个个玩偶依次进入车厢内,一些大一点的则挂靠在车厢外面,几批玩偶马走到了车厢前,将缰绳挂到了自己身上,
一具具骷髅教行尸被堆积到了一起。一捆捆木柴被对放到了他们的旁边。一个小女孩样貌的玩偶手臂稍稍划动了一下,烈焰涌出,将这些行尸全部点燃燃烧了起来。
最后几只玩偶进入了车厢,安徒生先生也从半空中缓缓坠落,坐在了车厢前的赶车人的座位上。
“两位小朋友也一起上来吧。”面容慈祥的安徒生先生热情的招了招手。
张昂和艾伯特也不矫情,上了这辆满载着各式各样玩偶的神奇马车。
在玩偶马的拉动下,巨大的马车缓缓开动,玩偶马车的开的很平稳,也很快,哪怕在这树木丛生,地面凹凸不平的森林里,它也如同奔驰在路况最好的宽广大道上一般。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村庄,看到村庄里四处七零八落的骷髅教徒的尸体,安徒生先生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这次真是有劳二位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朋友,是我们丹麦的朋友。”他的声音温暖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