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陈蒲就从睡梦中苏醒。他和衣而睡,满怀心事。
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一会梦见欣虹,一会梦见秦瑶,都在向自己*婚。又远远看着自己的老婆慢慢远去。梦见颖儿在一边哭泣。
起来脑袋就是木木的。
陈蒲发现项庄已经不在屋子里,想来是在外面练剑了。
毕竟这次他败得相当狼狈,知耻而后勇是每个不甘堕落的男人,必须要有的品质,很明显项庄是一个上进的人。
“唉,我好像在一条不该走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陈蒲心中黯然叹息,曾经对婚姻的忠诚已经荡然无存,不论是精神,还是R体都是这样。
无意往床上看了一眼,陈蒲发现自己居然还拿着那条咸鱼,嗯,也就是那个明显就是仿造的太阿剑。
“嘿!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咱俩很有缘,要不这次我就跟那老头讲,带走你怎么样。”陈蒲对着剑自言自语,可惜没有人去回应他。
拿着这把“咸鱼”剑到外面,就看到项庄果然在剑阁的校场上练剑。
诶,闻J起舞,祖狄都被你比下去了。不知道将来项羽没了,你的结局会如何啊,让人唏嘘感慨。
“蒲将军,师傅有请。”正当陈蒲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太阿的弟子过来,叫住了他。
这老头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陈蒲心中一紧,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嗯,请带路吧。”陈蒲客气的说道,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来到这个建筑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一个比柴房稍大的小屋,木门虚掩。
“蒲将军,师傅在里面等你。”说完对方就行礼退下了,丝毫不拖泥带水,让陈蒲不禁刮目相看。
不得不承认,太阿人员的素质很高,是一支精英剑客团队。这个老头能带出这样的队伍,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坐吧!”这白发老头的面色很难看。
陈蒲刚坐下,对方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个女人是你放跑的吧,我是让你上她,不是让你把她放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不其然!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糊弄!就知道欣虹是被对方拿来送礼的。
“这女人本来是我准备拿来以后招待客人的,你只能享用,可不能夺走的。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今天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屋子!”
老头身上迸发出惊人的气势,压得陈蒲抬不起头来。
死死的咬紧牙关,陈蒲苦苦支撑着,突然身上感觉一松,那种极端压迫的气势又消失了。
“你果然有胆色,说吧,是什么原因,不要告诉我你是发善心,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你是想带她回去以后天天玩吗?”这老头脸色依然是不好看,但已经没有刚才的怒不可歇。
卧了个槽,你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因为我原本就是她的男人,你会把你上过的女人拱手让人吗?”陈蒲盯着老头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沉默了半天,老头把陈蒲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你这小白脸确实有勾搭女人的资本。难怪那个女人对你念念不忘。好吧,我暂时接受了,下面就是提问时间了,答对了三个问题,我不仅把太阿剑给你,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如何?”
好吧,看来你也挺无耻的,欣虹一直都是跟着我的,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搞得好像是我抢了你老婆一样。
当然,对方来头大,身手好,而且现在还在老巢坐庄,陈蒲当然不会图一时口快去撩拨对方。
“好,你说了算!”既然不能反抗,那不如放下心来慢慢享受,陈蒲已经是破罐子破摔。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如果你答不出来,我会让你在太阿扫一辈子茅厕。”
“废话少说,直接提问吧。”陈蒲一副自信满满的装*模样,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老头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问陈蒲:“甲子是指的什么?”
纳尼?这个问题有点深度啊。
“甲子为干支之一。干支顺序为第一个。前一个是癸亥,后一个是乙丑,六十年一个轮回。论Y阳五行,天干之甲属阳之木,地支之子属阳之水,是水生木相生。”
陈蒲侃侃而谈,这白发老头诧异的看着他,心下骇然。
要知道,他问欣虹的,可都是类似于,“你是不是处女”“你喜不喜欢和男人上床”这种虽然难堪,但闭着眼睛都能回答的简单问题。这次欣虹被陈蒲放走,项庄的师傅可是动了真怒,连第一个问题都不想让陈蒲过关。
呼呼,好险!陈蒲心里暗道侥幸。这方面的书籍自己刚好有所涉猎,在此处用上了。要不然真在太阿当一辈子扫地僧,那真是丢了穿越者的脸。
“嗯,答得不错,下一个问题是,战国时期诸国最负盛名最厉害的四大名将是谁?”
这个问题就简单了,但是包藏祸心。
项庄的师傅决定在这里松一松,给陈蒲一点希望,然后在最后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这四人乃是白起,廉颇,李牧,王翦。”
尼玛这是小学生的题目啊,陈蒲在心里不断的吐槽这老头。
“嗯,答得很好,这一题你又答对了。听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是……”
项庄的师傅刚要说,陈蒲就打断他说道:“你不会问一个根本无法回答,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吧,如果是这样,我现在直接去柴房好了。”
激将法!就看你这老头上不上套!
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对方对陈蒲的这种小心思D若观火。
“我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问一些根本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陈蒲没说话,只是伸了伸手,示意对方继续。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野比康夫最爱的女人是谁?”
虾米?你确定你没说错话?你确定我没听错话?
“你能不能重复一下,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呢。”陈蒲一脸懵*,以为穿越回现代了。
这老头看陈蒲蒙了的样子,一脸得意,提高声音问道:“野比康夫最爱的女人是谁?”
这下听清楚了!
陈蒲不可置信的看着这老头,目光似乎是要穿过对方一样。那眼神,嗯,感觉就像是在看智障一样。
项庄的师傅被陈蒲盯得心里发毛,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收拾东西去柴房吧,今天的活很多呢!”
陈蒲的面色更加古怪,眼神带着嘲讽。
“别拉着我,我想静静!”陈蒲从嘴里吐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这老头直接被定在原地,动都不动。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对方颤抖的指着陈蒲,一脸的不敢相信。
“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吗?那你听好了,我就是想要静静!你难道不该问一句静静是谁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老头像是发疯了一样,在房间里转圈,又蹦又跳停不下来。
跑过来拉着陈蒲的手激动的问道:“你,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伦月?我等了这个男人六十年,快,快带我回去,快带我回去!”
额……伦月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呢,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轻音肯定不叫伦月,这是毋庸置疑的。
“抱歉,是一个女人送我过来的。而且也没有提到这边还有现代的人。”陈蒲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老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叫你小子耍猴吧,把这里的古代人当傻子。就是再厉害的人肯定也无法回答涡旋鸣人是什么鸟人,你可以轻易的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没想到会被哥拆穿西洋镜吧。
陈蒲满怀怜悯的看着对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的时间,和现代,并不是同步的,而是和节点有关。
相信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同年人,只不过到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到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
至于他为什么会成为太阿的首领,为什么会有绝世武功,这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比如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将军吗?凶名在外。
“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陈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点也没把他当一个长辈。
项庄的师傅擦了擦眼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张恒,来之前是二十二岁,有个交往了三年的女友。本来打算结婚,结果女友被查出白血病,骨髓又无法匹配。所以……”
“所以这个叫伦月的就找到你,说带你到这里来,等你回去,就能救活你的女友对吗?”陈蒲想都没想的问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伦月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于是我就跟他过来。”张恒无可奈何的说道,此时他也没有摆架子,而是实话实说。
不同的包装,熟悉的味道,陈蒲终于想起这个伦月是谁了,就是那个经常帮助自己又经常坑自己的轻音,哦,应该叫伦心的老爹。坑货属性似乎更厉害,直接把这位少年坑白了头。
“昨天你看到那么美的女人,虽然是古代人,你就不动心?别说你已经七十岁功能不行了啊。”就这一点陈蒲没想通,欣虹身上有一种勾引人犯罪的气质,无意间对男人产生生理上的致命吸引。
这时张恒脸上出现一副羞愤的表情,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我就是想上,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伦月这个混蛋说我对女友情比金坚,所以过来以后把我那一部分的功能和情感封闭了,说反正也没必要。说等我回去以后就解除封印,结果……”张恒没有再说下去。
结果你就在这里当了六十年不是太监的太监,果然把练到第九百九十九重,天下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陈蒲禁欲没有几个月,和当时的陌生人欣虹亲热时就失控,恨不得把对方吃到肚子里。一个男人忍六十年……就算给个皇帝他当,又有什么意思?
难怪这厮总是第三个问题为难别人,果然还有找人这一层因素在里面么。还有看别人被虐得死去活来的报复快意在里面。
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好吧,既然第三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太阿剑我就给你吧。反正我也参悟不透。这是一把有神力的东西,并不是普通的剑。至于神力是怎么来的你就别问我了。”张恒,也就是项庄的师傅,又恢复了一点点威严,当然,他现在在陈蒲面前已经抖不起来了。
“你和那个女人鬼混的房间里有一把最破的剑,你拿走就是,那就是太阿剑!但是它的威力和原本形态是需要激发的,不然就比一根咸鱼还臭。拿了剑就快滚吧,不要给我喂狗粮!不要跟我讲你跟那些妹子之间的风流过往。”
张恒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根本就不想跟陈蒲这种情场上的“成功人士”说话。
“你说的是这把剑吗?”陈蒲解开背上的布包,果然就是那把“太阿”。
“卧槽,这么难找的东西竟然都被你找到了,感情你还真是识货啊,那个蠢女人就没看出来。切,果然是因为你也是从现代过来的吗?不过估计你也回不去啦!去抱着那个女人每天好好研究下身体构造,生一堆娃创造一个民族吧,估计你也没啥别的追求了,哈哈哈!”
张恒一边大笑,一边大哭,没有人明白他心中的酸楚。他虽然得到了绝世武功,世上估计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但他最需要的东西,却得不到,而且连替代品也没有。
欣虹给他喂了一个月的狗粮,说自己被陈蒲压在身下做得很舒服,才是激怒他的真正原因。
一个被封闭心理和生理长达六十年的男人,自然见不得狗男女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那我走了,如果有回去的消息,我会来找你的。”陈蒲诚恳的对张恒允诺道。
“行了,不指望了,就是回去我也是个糟老头,当年的女友就算还在,估计也是看不上我了,你随意就好了,不必特地去做,谢啦。”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语言,张恒前后的变化很大,和陈蒲说话,还是自己没有过来时的习惯。
找到轻音,或许就能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只是,唉……陈蒲又憎恨起自己的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