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人便再次出发了,仍旧是朝着他们进来的那个方向。
可是还没走多远,洛辰便再次停了下来。
在他们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又出现了几头凶兽,看样子和猩猩有些相似,但仍旧是洛辰不认识的种类。
这血界之中的物种,和繁星大陆有很大的不同。
看着那几头凶兽,洛辰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他已经确定这些凶兽都是真的,那么自然就没必要和它们继续战斗了,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手一挥,布置了匿形阵,他干脆便往草地上一坐,开始沉思了起来。
吴争见到这一幕,明智的没有打扰,也默默的坐了下来,开始恢复星元。
而洛辰的脑中,则是不断的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草原明明是阵法,但是里面的凶兽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难道这些凶兽都懂得阵法?否则它们怎么可能在阵法之中行动自如?
最最重要的是,这草原明明是阵法,但是他的脑中,却没出现任何关于阵法的提示。
这明显也透着蹊跷。
如果不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他们就算继续前进,也永远不可能走出这片草原。
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洛辰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吴争,“你对这血灌草原了解多少?或者,你有没有听过关于血灌草原的事情?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吴争想了想,说道:“关于血灌草原的消息,咱们那里流传的只有一条,凡是进入血灌草原的人,都死了,从来没人能活着出去。”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也是有些沉重。
跟洛辰在一起两天多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洛辰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不乐观。
而洛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吴争的这句话,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还是一筹莫展。
下意识的,他随手摘下了身边的一根草叶,握在手里把-玩着。
然后,他楞了一下。
因为这根草叶,也是真实的。
真实的草叶,怎么会随着他的升高而疯长,又会随着他的降落而缩小呢?
洛辰隐约觉得,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手里握着那根草叶,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努力的捕捉着脑中出现的那一丝灵感。
幻杀阵,顾名思义是幻象形成的阵法。
但凶兽是真实的,草叶也是真实的,那么他们看到的什么是幻象呢?
这个阵法,到底是靠什么迷惑他们的?
想到这一点,洛辰的眼睛一亮,猛的站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关键所在。
现在,只要他们能找到幻象,他们就离破阵不远了。
目光下意识的四下打量着,那幻象到底是什么呢?
沉吟片刻之后,洛辰的身体微微一动,再次冲天而起,与此同时,那些杂草也也开始飞速的生长了。
洛辰伸手一捞,抓出一根杂草,将其拔了下来。
而就在他将杂草拔下来的时候,那根杂草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洛辰的眼镜一亮,这杂草疯长的景象,是幻象。
这一刻,他的脑中突然豁然开朗。
杂草疯长的景象是假的,那么他们看不到草原尽头的情况,肯定也是假的。
而他们之所以一直走不出这片草原,估计是因为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阵法给改变了。
知道了这一点,对于洛辰这个阵法师来说,想破阵那就容易的多了。
回想了一下关于这个阵法的所有信息,他的脑中很快便冒出了一个名字——天成迷踪阵!
这个阵法,说白了就是一个迷踪阵,但关键就在这天成二字。
天成,天然形成,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而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凶兽能够在这里来去自如了,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它们的家。
只不过后来,这草原不断生长,所以形成了阵法而已,所以它们天然就不会被阵法迷惑。
而知道了阵法的名字,洛辰的脑中很快便出现了破阵之法。
当即,他便按照脑中的方法,带着吴争往外走去。
七拐八绕的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的面前突然豁然开朗,走出了草原。
他们前方,正是他们当初进入草原的那个方向。
吴争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那些土著大概打死都想不到,我们能从血灌草原走出来。”
洛辰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的想法和吴争不同。
他想的是,现在知道了破阵之法,那么这血灌草原,对他来说,就成了一片安全区。
只要这个地方在,那他就算惹到再多的土著也不怕了。
于是,他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目光看向了吴争,他问道:“我还要回那片森林去,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
“你还要去!”吴争猛然一惊,在他看来,好不容易出来,他们就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对。
“嗯,必须去。“洛辰点了点了点头。
之前,由于时间匆忙,他只拿走了祭坛里大概一半的血液,还有一半留在了祭坛。
这种血液对于修炼的加速效果,他是深有体会的,这种好东西,他必须全部拿到手才行。
吴争楞了一下,随即一咬牙,“我跟你一起去!”
洛辰点了点头,两人朝那片森林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在距离祭坛还有百米的时候,洛辰停了一下来。
他的精神力,已经看到了祭坛那里的情况。
祭坛的跟前,此时正围着大量的土著,看人数至少也超过了两千。
祭坛中央。被洛辰两人挖出的大洞已经修补好了,此时正有近二十个人族武者被五花大绑在木头架子上。
在那些人族武者身前,有一个年迈的土著,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听到那年迈土著的讲话,周围的土著齐齐的呼喊了起来,仿佛是在喊着什么口号。
然后,洛辰就见到,那年迈土著拿出一柄匕首,走到其中一个人族武者跟前,隔开了其手腕上的动脉。
猩红的鲜血瞬间汹涌而出,流向了祭坛中央的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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