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成这样？”
“摔的。”
“这么蠢？”
“要么下次你去试试。”
“别讲这个了，怎么样？”
“我仔细看过了，后山很大，一直通到后面的一条辛河，河又宽又急，如果人被冲下去一路能冲到下游浅滩。”
“浅滩怎么样？”
“太远了没去实地看过，不过从地图上来判断，前后都没有村子，人烟稀少。可就算被发现冲到浅滩上的死尸也不要紧。”
“也会被认为是老人失足跌下河，淹死以后被冲上来的吧。”
“是这样，秋田雨多，一下雨我们去了后山的痕迹也会被冲掉，和计划的一样。”
“可问题是怎么样把她带到后山呢？无缘无故的怎么带去？”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去，一到晚上敬老院关门，我们没办法带任何人出来，而且就算是白天也有专门的人看着大门，老人要出去必须登记。”
“可晚上就只有大门口门卫室一个人，要是霞理莎肯自己出来，晚上比白天容易的多。”
“可她为什么晚上要出来呢？”
“唔…你们和她聊得怎么样？”
“不错，比你顺利很多。可这老太婆，病的也算中期了。”
“什么意思？”
“她要织件毛衣给自己儿子，应该说是很重要的事吧，可一转眼去上个厕所，竟把东西忘了。这种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已经不是早起症状了。”
“嗯，再多接触接触应该能发现更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让老太婆晚上自己偷跑出来，和她多接触一定会有机会。”
“而且她不爱和敬老院的人打交道，这对我们也有利。”
边烽炜脱了衣服，手臂上有几处划伤。
“我先去洗澡了，妈的不然一到晚上又没水了。”
“你快点啊，我也要洗。”
“那一起。”
“好了你快去吧，别废话。”
晚上三人洗过澡吃了招待所送来的两菜一汤，吃到一半边烽炜拿出当地的香烟抽了，似乎这烟比饭更有滋味。
“很少看到你抽烟。”千又说。
“我以前就抽，只不过戒了段时间，刚刚在路上买了包。”
“也给我一根。”
“千宴你吃饭啊。”
“太难吃了。”千宴也吸了口，女人抽烟的模样总有一份幼稚，纤细的手臂本身就不适合这动作。
“是不错这土烟。”
“是吧，一会儿你拿点去。”
吃完两人坐在床上抽烟，千又将洗好的衣服收回房晾着，一时间觉得像学生时代军训的日子。
然而千又的世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深夜，千宴辗转反侧，睡在一旁的烽炜一把按住她，在耳边气愤道：“大小姐能别折腾了吗？好好睡不行吗？”
“睡不着啊，妈的有蚊子。”
“哪有蚊子。”
“都起包了还没有？”
“那怎么不咬我？”
“鬼晓得。”
“那你就自己抓抓得了，别吵别人好不好。”
“我也不想啊，你想个办法让蚊子别来烦我，我也想好好睡啊。”
“我想办法？我能控制蚊子？”
“你不是很聪明吗？”
“嗯…有办法。”
“有办法？这么快，说。”
“千又睡了吗？”
“睡的很死。”千宴稍一抬头，“跟她有什么关系？哦！是让她去被蚊子叮，蚊子吃饱了就不会咬我了对吗？”
“不是，蚊子又不长眼睛它管你是谁，不过…不过有办法让它吸别人不来吸你。”
“说啊什么办法。”
“蚊子吸体温最高的那个人，我们三个人你体温最高，所以蚊子爱咬你。”
“凭什么我体温最高？”
“不是刚来过月经嘛，你。”
“那又怎么样，已经好了。”
“月经好了的话接下来就是排卵期，女人每个月排卵期的时候体温比正常时候要高一点，这样蚊子就容易吸你的血，因为你最热。”
千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