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蒋扶真问。
“还能怎么看，派出所的录像这么清楚，肯定是她没错。”
“可案发现场的录像也很像她。”
“队长只是像而已嘛，但那是其他人。我们可能查错了方向，再怎么想一个有钱人的小姐也不可能和杀人案联系在一起，更别说是医学界的连环杀人案，根本没有动机嘛，破案三原则‘动机、手法、证据’首先第一个就不成立。”
“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
“哪奇怪了？”
“上次我们去找何千宴，你不觉得她太镇定了吗？一般来说有警察突然找上门正常的反应是不安和紧张，可那天那位大小姐脸上就没那些表情嘛，相反的，是严肃和镇静，这不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
“除非她有心理准备，因为想到会有警察上门这一点，而且也准备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心中有底才这么镇定。”
王诺吸吸鼻腔，也点上烟，“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哦，但或许何千宴的性格就是这样子的呢？可能见过这种场面，碰上警察也不会太紧张，也有这种可能吧。”
“唔……”
“但不管怎么说，头，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又不是分身。”
“分身？”
“是啊，日本分身，唰一下出现在两个地方。”
“……”
“哦对了，队长，趁上头还没发现我们在盯何千宴之前，先撤了把。惹恼了他可不好，我听说何千宴的老爸在政府里也有不少朋友，不要案子没破倒把自己害了。”
蒋扶真似听没听的，他脑子里想着另一件事。
王诺的手机响了，是交通部的朋友打来的，据说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调查下来事故车辆正是何千宴所有。
王诺谢了同事，立即赶往交警大队的事故车辆停放处。
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停满了因交通事故而被扣留调查的车辆，一名四十出头的警员领着两人穿梭其间，走向那辆蓝色标志。
“就是这辆，看到有何千宴那名字就打电话给你了。”
“谢谢。”蒋扶真递上烟，“撞的不轻嘛。”
“后面整个变形，右侧也刮伤严重，最后冲进绿化带撞上隔离墙以后安全气囊才弹出来。”
“照你的经验看怎么会撞成这样的？”
“我看过了，这绝不是一两次撞出来的，很可能是有辆车在后面不停的冲撞，才造成这结果。关于这点，我们事故调查组的同事，正在看当天的街面鹰眼。”
“那人怎么样，没事吧？”扶真问。
“这就是怪的地方，人跑了，没等警察来人已经走了，车也不要了。”
“对一个大小姐来说一辆标志算什么。”王诺揶揄一句。
“那天到现场的交警说，人是被朋友接走的。”
“被接走的？”
“嗯，一个男人，三十岁上下。”
“有监控吗？”
“应该有，那条路最近刚装鹰眼，应该快有结果了。”
“那有没有通知本人？”
“何千宴吗？”
“恩。”
“电话打不通，一直在试。”
“是嘛。”
“可这是故意的撞车啊，所以我想找你们刑事科的来比较好。”
蒋扶真打开扭曲的车门，查看车内柜子，后座，驾驶座，扁了的安全气囊上沾有血迹，而在车柜中除了发现水与太阳镜外，还有种奇异的暗香，暗香很淡，却很特别。
“头，袋子。”
车柜一角有个透明塑胶袋，巴掌大小，里面放着张银黑色SD卡，蒋扶真取出看了看，像是数码相机的记忆卡。
再查找一阵后，交通部的同事来告知，市内的鹰眼系统已经调取出来了。
三人回到办公室，技术人员打开屏幕，先播放的是一段可乐路上的两车追逐战，画面中一辆黑色奔驰连续撞上前方一辆蓝色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