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烽炜脱了衣服钻进五平米的厕所加浴室。白天洗澡没人抢水,水温也不会忽冷忽热。
千宴趁他洗澡的时候开电脑看聊天记录,又拿手机看信息往来。和这香水的名字一样,像个嫉妒心过强的女友。
当然这些边烽炜也知道,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焦点如今全放在突然杀出的何千又身上,只是他仍瞒着千宴这件事,他计划让这两个女人在某一天“偶然的单独相遇”。
五分钟后出来,因为要去墓园换了件干净的黑衬衣,深褐色皮鞋。上车后由烽炜开车,开了没多久千宴就忍不住问:“那唱戏的是处女?”
“你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
“那是不是?”
“看她很痛的样子,应该是。”
千宴噗哧一下笑出来,“如果下面有割阴地狱的话,你死了以后就去那儿。”
“我查了只有割鼻地狱,没有割阴地狱。”
“还说对人家身体没兴趣,真没兴趣还干那干什么。”
“你不懂,有些女的把身体看的很重,和这种女的做了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就是她的一切。她会想身体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呢?可有些女人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只要开心、乐意,怎么玩都可以。”
千宴听出烽炜话中的讽刺意味,拉开车屉抓出掌中镜看自己脸上的妆。
“当然咯这也没谁好谁不好,各人活法不同罢了。不过对我来说这样做更有利。”
“哼,跟你说件正经事,昨天富奇元家里的人打电话来找我,还不知怎么的打听到我住的地方,上门来了。”
边烽炜的心一紧,“说什么了?”
“求我帮他儿子作证,证明那天晚上他和我在一起,你说好笑吗?”
“唔…看样子富奇元在看守所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他死了最好。”
“千宴不用担心,我的计划不会出问题的,你只要一口咬定那天晚上你们喝过酒以后就分开了就行,你们去开房的地方也没摄像头,房间也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先开好的,服务员也没见过他,除了你没人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所以他才找父母来求我啊,可只要我死咬他儿子在撒谎就行了是不是?”
“没错,而且有那女人裤子上留下的证据,加上还有被害人的指正,人证物证都和铁一样硬,百口莫辩,就等着坐牢。”
“百口莫辩,哈,我喜欢这成语,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这是有多冤啊。”
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来到市郊的许凤山松霞园,这里是片高级墓地,和平凡百姓的那种截然不同。扫墓的同时带给人种登山的艰苦。
在山腰山头,特别开辟出类似小庙宇的地方,供着排位及庙后的坟槽,特别显得气派与安静,大多数活人住的都没这死人十分之一好。
而千宴这次来要换坟的事,起因于夏日的暴雨,山顶的几株松树连带泥石滑坡,影响到了她母亲所在坟地的安宁。
看上去坟后的山林有继续下滑的危险,经过协商松霞园负责人愿意免费换到山东侧,朝日初升方向新修的阴宅。
千宴今天来一是看那要搬的阴宅,二是看后签字同意。
关于母亲的身后事几乎都是由“毒心”的大小姐一概负责,她和别人不一样,冬至清明都不会来,来的日子往往是母亲的生日或忌日,有时候自己的生日她也会来。
而父亲何保剑似乎对妻子并没太深感情,除了出钱买坟之外,即便是清明冬至也会因公司繁忙等种种借口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让温成、温冰两父子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