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高手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爆发的时候一秒钟可达七八十米,出拳速度快如幻影。岳云武不用丝毫内功,应对陈朗的快攻略显吃力,却也不落下风。
岳云武一开始采取防守,后来看到陈朗一直用马形拳,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渐渐放宽了心。还以为季阳这几天教了陈朗什么杀手锏,现在看来似乎也就这样,陈朗的武力没有提升多少。
念此,岳云武突然发力反攻,打得陈朗连连后退,很快占据了上风。就在岳云武打算解决陈朗的时候,陈朗突然转换了攻防方式,终于用起了军体拳。
他踩着跳跃步来回躲闪,使得岳云武拳拳落空,岳云武第一次看到这种步法,微微一怔。趁着岳云武攻势减缓的一刹那,陈朗猛地冲过去打了一套组合拳。一流高手的组合拳有多快,比猫咪出拳还要快十倍,打得岳云武都蒙了,只能用双臂不断格挡。
“这就是季阳教他们的拳法?跟流氓打人一样。”岳云武虽然蒙了一下,却没有被组合拳打败,而是很快找到陈朗的弱点,突然低身一招横扫千军,用腿扫向陈朗的下盘。
陈朗被扫倒在地,岳云武按照传统思维退出两步,想等陈朗站起来再打。却见陈朗倒下之后并没有起身,而是打个滚抱住了岳云武的腿用力一搬,把岳云武也搬倒在地。
岳云武吃惊不已,而陈朗则用肩膀顶住他一条腿,向反方向折过去,同时双腿死死夹住岳云武的脖子,扣住岳云武两只手腕,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陈朗,快放开我。”岳云武头一次被人用脚夹住脑袋,感觉很难看很丢脸。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制服你。”陈朗一开始也觉得这种方式不大好看,有点像普通人扭打,但是熟练之后发现柔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对关节的控制十分精妙,反而喜欢上这种功夫。
岳云武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要害关节被锁住,竟然用不出力来。这时候他再催动内力也没用了,除非他是精修内力的高手,可以直接用内力震开陈朗。
“教官大人,这就是你教他们的功夫?”岳云武不悦道,因为不了解柔道所以觉得这种功夫很低级,跟市井小民厮打有什么区别?
“怎么,岳统领不服气么?”季阳微笑着问道,传统武术家的确很难接受柔道这种功夫,便是一百名大内侍卫当中,也还有一部分人不喜欢柔道。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一半人愿意接受就行了,至少陈朗还是很不错的。他不仅能接受这种新功夫,还能融合自身绝学,是一个潜质不错的武者。
“两个大男人,搂抱在地上成何体统。”岳云武挣脱不开,有些窘迫和生气,生怕这时候皇帝跑过来。
结果他念头刚转过,就见赵煦和阿贵从不远处走过来。
上次太皇太后病重,赵煦去照顾了一段时间,本以为高太后差不多要死了,结果宰相苏辙找了一个身怀绝学的神医回来,竟然把高太后吊回一条命。
赵煦心中颇为失望,见高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转,他过来看看季阳怎么练兵。
“皇上来了,陈朗,快放开本统领!”岳云武怒斥道,他可不想在皇上面前被属下用脚夹住脖子,压在地上,这种体态着实太“下流”了。
陈朗听到皇上来了,心中一惊,连忙松开了岳云武,众人一起上前行礼:“卑职见过皇上。”
他们都是单膝跪地,季阳依旧抱拳道:“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赵煦本来心情不大好,结果一来就看到岳云武被陈朗压在地上,尽管他们及时分开,赵煦还是很好奇地问道:“岳统领,刚才你们在做什么呢?”
“回禀皇上,卑职方才与陈朗比试武功。”岳云武心中叫苦,不知道皇上会怎么训斥他。
“比武,那你们怎么缠在地上,跟地痞流氓一样。”赵煦眉头微皱,要知道他们可是皇家侍卫,该不会闹了什么矛盾,所以打起来不顾礼仪了。
听到皇上说他们是地痞流氓,岳云武更加窘迫,连陈朗都有些不好意思。而其余侍卫则心道:教官口中的柔道虽然好用,但确实太难看,还是不用为妙。
季阳怕侍卫们从此放弃柔道,主动站出来道:“皇上,这是我教他们的,是一种异域武功,叫做柔术。”
赵煦听到是季阳教的,眉头舒展转为疑惑道:“柔术,这是什么功夫?”
季阳解释道:“是一种贴身搏斗技巧,和擒拿有些类似,主要是攻击敌人的筋骨和关节,要害。不过擒拿主要是手上功夫,而柔术则是用身体每一个部位来擒拿对手。”
赵煦微微点头,若有所悟道:“用身体每一个部位来擒拿对手,倒是有些意思,只是这姿态未免难看了些。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岳统领和陈朗在扭打。”
季阳微微一笑道:“扭打也算是一种十分浅薄的柔术,就好比擒拿一样。不懂武功的人用手去撕扯别人,叫做厮打,可若是懂擒拿的人,撕扯别人的筋骨要害,就是擒拿了。”
他的解释十分精简易懂,赵煦闻言神色一亮,感觉说的很有道理。岳云武本来对季阳口中的柔术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不过以陈朗的功夫,怎么制得住岳统领?”赵煦怀疑道,岳云武闻言羞愧不已。
“这便是柔术的厉害之处,便是力量稍弱一筹,只要技巧得当,也可以制服对方。就好像一个妇人对男人纠缠不休,死死抱住,一时间你也挣脱不得。而精通柔术技巧之后,这种优势将会放大许多,所以陈朗可以制服武功比他高许多的岳统领。”季阳道。
“原来如此,照你这么说柔术的确很厉害,只是姿态不够雅观。”赵煦说道。
“生死相拼,哪还顾得了雅观不雅观,若是皇上认为雅观比性命更重要,我以后不教他们就是。”季阳说道。
“教,怎么不教。”赵煦看向岳云武等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道:“柔术虽然不雅观,但是陈朗可以凭借此术制服岳统领,足见其厉害之处。若是我大内侍卫全部练成此术,届时就算来十个绝世高手,说不定也要饮恨于此。岳统领,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督促众人修炼此术,明白吗?”
“明,明白。”岳统领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碍于皇上的命令,不得不答应。
而陈朗等喜欢柔术的人则十分开心,连皇上都承认这门武功的厉害,叫他们修炼,谁还敢说什么。而且正如赵煦所说,他才修炼柔术七天而已,就可以制服岳云武,虽然没有用内功。若是全部人练成,到时候来十个绝世高手,就是缠也要缠死他们。
赵煦还是很聪明的,通过季阳的叙述,很快就意识到了柔术的用处。本来十个陈朗不一定打得过岳云武,但是使用柔术,只要有一个陈朗冒死制住岳云武一小会,岳云武就死定了。
“季掌门,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一来就给了朕一个惊喜。你将这等高明的异域柔术传出来,朕也不会亏待你,就将十大名剑之一的龙渊赐予你,封你为剑神!”赵煦说道。
“剑神!”季阳眼睛一瞪,特么劳资啥也没干,就是传了一套柔术而已,至于封这么牛逼的封号吗?
岳云武等人则惊羡地望着季阳,那可是十大名剑之一的龙渊,岳云武身为大内第一高手,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神兵利器,季阳才来多久就拿到手了。
赵煦早猜到季阳会惊讶,微笑道:“我听说季掌门剑术奇高,却没有一柄趁手的剑,固有此举。至于剑神封号么,想来以季掌门的功夫,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季阳心中苦笑,暗道:赵煦绝不会贸然给我一个这么响亮的名号,多半是想让我名扬天下,替他涨士气之类。本来他并不想太高调,但是皇帝都这么封了,也不好再拒绝,干脆接下来。
“反正上次少林大会,我已经出名了,再出名一点也不怕。”季阳豁出去了,剑神就剑神吧,谁要是看不惯就来尝尝劳资的夺命剑法。
接下封号之后,阿贵很快就捧了一柄漆黑色,两指宽一点,四尺长的宝剑出来。季阳双手从阿贵手里接过宝剑,轻轻拔出来,只见寒光四溢的剑身有一道道血纹。
传说龙渊剑乃是用龙血混合极寒之水炼制而成,因此剑身有龙血纹,且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依旧寒气四溢。季阳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一道清脆的剑吟,的确是一把绝世好剑。
“多谢皇上赠剑。”季阳颇为欣喜,他确实需要一把趁手的宝剑,也很喜欢宝剑。虽然季阳的降龙十八掌很厉害,不过用剑真心帅气,所以季阳拿到龙渊剑之后爱不释手。
“不必客气,宝剑赠英雄,以季掌门的武功绝不会辱没了这把神剑。”赵煦对季阳的评价很高,还有点给他戴高帽的意思。
季阳猜测赵煦大概想捧红自己,达到某种目的,不过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被捧杀。他还寻思着,回头去一趟笑傲江湖或神雕侠侣,把独孤求败的剑法学过来。
等劳资学会独孤九剑,这剑神的称号也就当之无愧了,季阳还是挺自信的。至于扫地僧李秋水那等隐世高手,他们又不用剑,想来也不会跟他争剑神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