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狼藉的公路现场,一辆十二轮的大货车斜斜地压倒在绿化带上,车身不断有黑色的烟雾冒出来,伴随的还有吓人的咔咔响声,像随时·
而在巨大的车头前轮下,一辆黑色汽车被压在下面,同样的也不断有浓烟冒出来,连油箱都被压爆了,刺鼻的汽油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满地都是车窗的玻璃碎片。
很快,有几个人围拢上来,快手快脚地用力推开车门,查看车子里面的情况。
东方墨满脸是血,双眸紧闭靠在方向盘上,他手臂上还插着好几块因为撞击射进去的玻璃,裤子上也是沾满了鲜血,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死了吗”
受到这么厉害的正面撞击,正常人都会捱不住。
“你管他死不死,”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用力把东方墨扯出来,嘴里自言自语的:“反正他们说生死也没关系,死了更好,省得我们还要提心吊胆的面对这个魔头。”
东方墨冷血无情的铁腕手段,他时不时就会听安月嫦说起。
“快点来帮我把他拉上车,”
大金吃力地想把东方墨拖起来,想把他塞进旁边等待的小车里:“时间不够了。”
安月嫦已经反复叮嘱很多次,一定要在深夜十一点前把人送过去,现在都是十点四十多分,时间是快要来不及了。
“好。”
顿时,几个人一起拥上来想帮他抬起东方墨。
“大金哥,他脑袋撞伤了,”其中一个人眼尖地指着东方墨额前正不断涌出来的血:“好像伤得还很严重呢。·”
按照这流血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那我们快点,”
大金其实也害怕东方墨在这里死掉,连忙加大声音指挥手下:“你去找条随便什么的毛巾来帮他捂一下,让他别死得那么快,你去发动车子,把人交出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好!”
听到吩咐的人赶忙分头行动,很快就有人探身在车里找到一条毛巾。
“毛巾来了。”
“给我,”
大金接过毛巾,正想往东方墨伤口捂下去,倏地,一直紧闭双眸的人眼睛出其不意地睁开,凌厉又冷酷的黑眸定定地盯着他。
“啊!”
大金吓得狂叫一声,身子顿时蹦得三尺高。
“他、他醒了!”
大金慌乱地把身边的手下推上去:“你们快点去对付他!”
“是。”
东方墨眼神微微一眯,右手支撑着地面沉气忍痛站起来,但失血过多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微晃了几下。
昏暗的街道上,他满身是血又冷傲睥睨众人的样子像是撒旦降临,身后是开始冒出危险火光的车祸现场。
“她呢”
他冰冷冷的嗓音开口,气场全开震得没有一个人敢喘气,全部屏息警惕地盯着满身是血的他。
“谁、你问谁”
“木槿知,”
东方墨眼睛上煳满了血,血水模煳了他的视线,可他眸光凌厉地震慑得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动:“你们带她去哪里”
“那个女人”
大金恍然大悟,又看看满身是血但依然不能轻视的东方墨,眼珠狡猾地转了几圈,像是终于找回胆子般挺了挺胸:“东、东方墨,你要是想木槿知没事就乖乖配合我们,不然她肯定会比你先死!”
“你、敢!”
东方墨一步上前,右手狠狠提起大金的衣领:“你敢动她一条头发试试!”
“救命!”
大金脸色青白的吓得连忙叫救命,“快、快来扯开他!”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动。
“她在哪里”
“在、在……”
“砰!”
重重的一声在东方墨脑后响起,东方墨身子微震了一下,眉心紧紧蹙起来,可提着大金衣领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砰!”
又是一声重击。
东方墨眼前一黑,身形再次晃了几下,这次终于受不住脑部的连续撞击缓缓跌下来。
“让你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背后,一把熟悉的声音:“还要我亲自出手,没用!”
“宝贝!”
大金感觉自已是死里逃生了一次,“你好棒!”
“叫我什么呢”
后面站着的人赫然就是安月嫦,听到大金的称唿,她慌乱的瞄了几眼周围的人:“在外面要叫我东方夫人!赶快把他抬上车,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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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小车再次回到默街,木槿知被押着扔进了房子。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刚刚听说他们的目标是东方墨,她眼皮就一直跳不停,好像有什么坏事就要发生。
东方墨、东方墨……
木槿知心里一直念着他的名字,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离,连忙扑过去用力拉门,想再次逃走出去。
可这次无论她怎么用力拉门板都纹丝不动,已经被人锁上。
“东方墨!”
拉不开,她心里又着急,不管不顾地回头拿起一张凳子去砸门板:“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黑夜中,砸门的“砰砰”响亮声传得老远。
不一会儿,就有人骂回来:“他~妈~的!吵什么!吵得老子都硬不起来了!”
……有人在附近
木槿知微怔了数秒后,想也不想地砸得更起劲:“救命!我被绑架了!快点来救我!”
噪音连天的一会儿后,
“特么的!”
重重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过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还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我在这里!”
木槿知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砸门:“快点来!”
喊完后,她不忘机灵地退后好几步,满眼期待地等着来人在外面踹门。
“你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木槿知满怀期待有人来砸门让她可以出去救东方墨的时候,倏地,绑匪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响起:“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别随便靠近。”
什么绑匪回来了
木槿知楞了下,听到外面骂骂咧咧准备走远的声音,紧张又焦急的眸光下意识地在房子里熘了一圈。
很快,左边一点亮光吸引了她的视线……就是它!
木槿知用力咬唇,抡起手里的凳子大步生风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