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广陵郡,还不曾扎根下来的刘繇当即就迎来了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陈公子前来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来的人乃是陈群,拜访刘繇乃是用许县陈家的名号来拜访。假若是用刘备军师的名号来相见,刘繇定然会二话不说就直接给拒绝,一个刘备的军师想要见自己简直是在异想天开!就算是刘备他都懒的见,更何况是他的军师!
刘备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有何资格见他的面!
但是许县陈家大公子就完全不同!
这是完全是两个层次,没有什么可比性!
许县陈家乃是当今顶尖的世家门阀,没有几人可与其媲美,报上许县陈家的名号,刘繇就算是不想见也要见,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就不怎么和善。
“此次前来,见正礼兄,只有一事,此事与正礼兄的性命攸关。”
陈群一开口,便是带着极浓威胁的话语,刘繇一下子不爽了,好不容易从夏侯渊的魔掌中逃出,现在又有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训自己,跟自己说自己要完蛋了,刘繇冷笑连连,要不是此人乃是许县陈家的大公子,他定然要把陈群给逐出军营,不屑的说道;“性命攸关?简直就是笑话,这句话陈公子还是如实的告知刘玄德为妙。”
对于威胁,刘繇一向是反击回去。
然而,见到陈群自信笑容,与一幅你要倒霉的眼神时候,心中就开始变得忐忑不安,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关乎自己的性命?怎么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消息,陈群不语,就这样看着刘繇,刘繇被看的心中毛,心中生出一抹末日来临的感觉,这种感觉,太令人难受
“正礼兄难道不知曹操的大军已经从泰山出了,现在正礼兄是前有虎后有狼,这事难道不关乎正礼兄的性命?”
沉吟了一下,陈群开口笑道,刘繇一听楞了一下,随之摇头,看向陈群的眼神有些鄙夷,这个事情他早就次猜测到,若是猜测不到,他那里还敢来徐州,来徐州,就是为了搅浑徐州这趟水,好让自己浑水摸鱼。
曹操大军来了,谁也逃不掉,都只有死路一条!
“陈群陈群难怪你接二连三的输给陈敬之,输的不冤输的不冤,就这样的智慧,陈元芳这个老家伙也敢称你为陈家的麒麟儿。”
这段话,刘繇当然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的说道。
“还有一事,忘记与正礼兄说了。”
见刘繇一幅鄙夷的表情,陈群丝毫没有气愤,摇了一下手中的羽扇,自信的说道。
“还有什么,就一并说了。”
刘繇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冷眸凝视着陈群,想要瞧一瞧这位陈家大公子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有一点,正礼兄不曾知道,其实徐州陈家早已经投靠曹操麾下,这一点,正礼兄应该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群不冷不淡的说着,风度依旧,倒是有一点名士的风采!
闻言,刘繇跳了起来,这一点还真的没有谁和他说过,有人与他这样说过的话,现在他绝对不会选择来到徐州!
太危险了!
徐州太危险了,若是徐州陈家投靠曹操的话,这简直就是一个噩耗
那么从陶谦死后,徐州简单的来说就是第二个兖州了!自己刚从曹操的魔掌中逃出来,现在倒好了,直接再一次入了敌人的手掌中。
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刘繇心中焦急,至于陈群这话的真实性则被刘繇给忽略,陈群既然敢说这样的话,那么就有这样的把握。
确实!陈群并不是在恐吓刘繇,甚至这个猜测不准确的来说是现并不曾告知刘备,他深怕刘备知道后斗志全无,但是刘繇不同,斗志全无的刘繇比之有斗志的刘繇可就是两种人,相比于后者,前者可是相当的好欺骗。
不对
刘繇当即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陈群道:“陈公子既然如此,为何刘玄德还安心呆在下邳,下邳可是陈汉瑜的老巢,在那里岂不是要小命不保,准确的来说,纵然我危险,但是刘玄德也落不了什么好。”
刘繇机智的反应,陈群心中丝毫没有惊讶,要是刘繇正的是一个蠢货,能活上这么久,也算是难得,这样的反应早就在陈群的计算中,随之,陈群不快不慢的主动回答道:“正礼说的没错,的确这个消息对所有的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正礼兄想过没有,我主玄德公的基业与正礼兄的基业能相比,换句话来说,我主玄德公失败的起,但是正礼兄就不一定了。”
陈群面带着笑容回应着刘繇的问题,被陈群怎么一说,刘繇迟疑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陈群说的没错,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陈公子以为如何?”
陈群闻言心中一喜,要的就是这句话,陈群随后侃侃而道:“正礼兄对于兖州并不熟悉,若是能来下邳,我主玄德公在下邳斩杀逆贼阙宣,可谓是威势正隆,有正礼兄的兵力,定能抵挡住曹操的攻势,这样一来,正礼兄可以借这个机会来考虑一下退路。”
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为刘繇考虑,刘繇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脑袋蒙蒙的,说不上一个二三五来,傻乎乎的点了头,同意陈群的主意,陈群见状,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呆在刘繇的书房内,用话语诱使刘繇写出一份手书,简而言之就是一份与刘备结盟的盟书,虽然没啥用,但是刘繇死后,这就非常有用。
至于,要让刘繇怎么死,陈群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不过这个主意,还需要刘繇自个来配合才行。
在与吴郡与广陵的交接处,程昱看着远处的风景,任凭风吹打在脸上,冷不丁冒出一句:“如今刘正礼应该上了陈长文的当,再等等等到时机够了,就帮陈长文这个忙”
大风吹的呼呼作响,似乎在响应着程昱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