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中山国的边境,此时此刻已经陷入无穷无尽的战火之中,刚刚休憩一年,本以为可以在逼近年关之际,好好的过一下年,祛除一下这倒了血霉的一年。
谁料到,这血霉没有祛除,反而直接粘了上来,似乎准备给这已经足够倒霉的一年,来了一击必杀!
战火弥漫!硝烟四起,多少的人再一次颠沛流离,离开家乡,离开祖辈世代居住的冀州之地,前往南方避难去了。
他们曾听闻兖州现在就是一个人间圣地,百姓的安乐的生活就堪比恒帝登基之前的盛世,父辈口中相传的生活,让他们向往。
若是这战火为点燃的话,有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
落叶归根!乃是他们一辈子最后的愿望,也是他们最后的归宿,若是这该死的战火没有烧及他们的家园的话,若是不离开就有着生命危险,中山靠近幽州,土地贫瘠,但就算是如此,他们也宁愿在故土呆上一辈子,宁愿死在这里!而不是背井离乡的前往南方。
公孙瓒对于中山国发动的奇袭,让身在信都的袁绍震惊住了,当夜,不顾乃是子夜时候,袁绍命人把田丰等人叫进了袁绍私人的住宅,在袁绍的书房内,袁绍黑着脸,就像外头乌黑的夜空一样,阴沉的让人觉得可怕。
就连逢纪此时也是沉默不语,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袁绍的霉头!
逢纪尚且如此,其他的人何以自讨没趣!
“诸君,子夜时分让诸君从******身边唤醒,孤深感抱歉,只不过现在战况紧急,容不得孤等到明日在来询问诸君的意思。”
袁绍这一开口,袁绍书房内沉闷的气氛瞬间散去不少,逢纪皱起了眉头,才敢开口询问道:“主公难道是幽州那边出事了?”
“从中山国那边传回来的加急,公孙伯圭对于中山发动奇袭,一夜之间,中山国损失掉三!个!县!城。”
最后几个字,袁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他至今还不敢相信从中山传回来的消息,从袁绍口中道出来的消息,一时间让书房内的人都愣在了哪里,所有的人脸上都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才过了多久,公孙瓒何以恢复实力!
“主公,这......”逢纪一下子就变成了结巴,一向流利的话也变得极为不流利,但是这个时候,没有去笑逢纪,因为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
至于袁绍是否在开玩笑,也完全也是无稽之谈,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对于公孙伯圭如何有实力再一次发动奇袭,这个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对公孙伯圭、曹孟德、黑山褚燕三方势力的进攻,最后还有一个随时都会从徐州赶到清河国的陶谦陶恭祖!”沉寂的气氛让田丰眉头一皱,聪慧如他,一下子就看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随之极为不悦的开口。
田丰一句话就把当下问题摆在台面上,也让坐在这里大部分的文臣武将不想面对的问题摆了上来,一下子,就有不少的人把田丰给记恨上了。
这人多嘴!
不少的人心中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也有一些人则是羞愧的底下了头,在座的人表情都落尽袁绍的眼底,本来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的阴沉,让不少的人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讲。
“主公,为今之计,只能舍弃一些东西!比如乐陵!让高览从乐陵撤退,包括渤海郡剩下的五千兵马,全部放在中山、雁门、河间三郡!渤海郡?若是公孙伯圭想要,就送给又如何,恰好让他解决曹操这一个麻烦何乐而不为。”
“公与此计深得吾心,只不过信都这五千兵马留作何用?”
沮授的这一番话,让袁绍顿时茅舍顿开,只不过对于沮授放着这信都五千的兵马不用,深感奇怪。
“主公,五千兵马留着大用,甚至臣提议让高览高将军率领五千兵马回到信都,只是这五千兵马要悄然回到信都才行。”
“这是何意?”
袁绍也听越迷糊,这沮授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信都这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不成?
“主公,且让人那一份地图上来,我与主公一说,主公就明白。”
闻言,袁绍微微一颔首,便让人把地图拿上来,这个时候的地图,还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有这大概地图,对于沮授来说就已经足够!
随之把地图摊开,沮授仔细的进行的分析,最终把目标哦定在阳平郡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袁绍道:“主公且看,阳平郡的位置恰好与兖州相连,拿下阳平郡对于曹孟德而言,胜过无数,先前曹操的举动,可以看做复仇,泄愤,拿下乐陵、渤海二郡对于曹操而言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兖州离这二郡着实是太远,鞭长莫及,贸然拿下,只能败亡一途,故而臣认为曹孟德的目的是阳平!阳平一旦拿下,他就可以与黑山的褚燕、清河的陶谦左右呼应,从而保持不败的地位,如此主公今后要想再进一步,恐怕是难如登天!”
沮授的一番话,让在座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就连田丰与荀谌这两个可以说是在场之中最了解陈修的人,也不曾想到陈修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尤其是袁绍满脸通红,随之从主位上下来,紧紧的抓紧着沮授的手,声音略显颤抖道:“孤有公与,乃是孤之大幸!”
“主公言重。”
被袁绍突然来这么一下,沮授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还是保持礼节的回应了一声。
“元图,吩咐下去立即加急前往乐陵见高览,让他速速回来,顺便让高览派遣心腹,把这五千人马不动声色的送回到信都!”
“诺!”
逢纪起身抱拳立即走来出去,书房内瞬间少了一人,然而这个时候袁绍的眼睛如同天空上巡视猎物的老鹰一般,直视着这群人,冷声的说道:“诸君,这些时日,便呆在孤的府上,那里也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