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的地盘可以说非常的大,在塞北乃是大哥大的存在,纵然鲜卑打公孙瓒打残了,但是这种残废只是表面上,鲜卑依旧可以在很快的时间里恢复过来,重复以往辉煌的光景,毕竟底蕴依旧还在,底蕴不失,里子还保留着,这面子丢了就丢了,再说了这几百年来,也不见得面子有过!
要让塞北乱起来,必须让南匈奴、鲜卑、乌恒这三个塞北最强的势力乱起来,只有这三个乱了起来,把底蕴给打没了,塞北才有可能按照他们之前算计的那样,互相倾轧,实力慢慢的变小,对于中原就不存在什么威胁!
但是只有鲜卑乱了,那可不行,还需要南匈奴一起来,这样局面才能乱的起来!最后剩下乌恒,就算他不乱也不行!时局不会允许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鲜卑与南匈奴两方,互相干架,好让其从中渔翁得利!
当然了,作为乌恒本身也不会坐山观虎斗!作为三方势力中,势力最弱小的乌恒,哪一方吞并那方,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处,唇亡齿寒的道理,乌恒的王还是懂!
其实就在南匈奴出兵鲜卑的时候,乌恒也同时出兵,在鲜卑饱受公孙瓒摧残的时候,乌恒视而不见,因为他们晓得公孙瓒并不能呆多久,只是走走过场,故而能在极大的程度上削弱鲜卑,这样的情况,乌恒还是还是非常愿意见到。
两方出兵,鲜卑也顾不得公孙瓒,既然公孙瓒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就算把大半个鲜卑给折腾没了,也顾不得了!
前者会有性命之危,后者则会让你伤筋动骨,还死不了!更何况,刘伯安的人已经快速的赶来,能损失多少,他们也得咬牙认下!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全心全意对付即将来到的南匈奴的时候,突然一直与他们纠缠的公孙瓒挥师往东北方向而去!
突然转变的情况,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的心思放在这上面,当前的局,是要让他们如何去破局!毕竟鲜卑在公孙瓒肆虐下,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在鲜卑的中部,一座小山坡上,一座座军帐耸立着。
“敬之,南匈奴与乌恒都动了,接下来我们要如何?”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该做的事情,就是当初根矩所做的事情。”
“这是何解,当初公孙瓒攻打鲜卑的时候,我们不久可以吞噬一些弱小的部族。”
“子和,公孙瓒攻打鲜卑的时候,你可见鲜卑有无还手之力,若无的话,我们现在还会在这里待着。”
闻言,曹纯老脸一红,他似乎忘记了,十日前,他们还被鲜卑的大部族给追击到这里,可以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要是南匈奴突然出兵,追击他们的大部族收兵,响应他们的王号召去了。
“说起来,根矩也应该快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倒是可以给他一个小惊喜!”
陈修迟疑了一下,双手一合拍,面露笑容:“子和,让你手底下的那些动动筋骨,不要到最后连杀人都忘记怎么杀!”
“长史还请放心!曹纯定不负长史所望!”
对于自己所带出来的兵,曹纯还是非常有信心,只不过,接连几日的亡命逃跑,倒是让士气降下不少,不过,士气这东西,只需要多打几次胜战,就立即回来!
当初面对着鲜卑大部族的追杀的时候,慌不择路的逃跑,在曹纯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如果还要一味的与其死磕,这就不叫做英勇,而是叫做愚蠢!
英勇也不是这样一个英勇的法子!
次日,天方才微微亮起,树叶上还残留着一点点露珠,在初阳的照射样,显得晶莹剔透!没有过多久后,露珠被渐渐变得强烈的阳光,直接给蒸发,变成了水蒸气跑到了空气中!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还是沉睡中,做着只有自己才晓得的美梦!
在小山丘上,曹纯振臂一挥,神色激昂道:“各位可愿随本将斩尽敌寇首,一雪前耻!”
“斩尽敌寇首,一雪前耻!”
“斩尽敌寇首,一雪前耻!”
“斩尽敌寇首,一雪前耻!”
“....”
宣誓声如同浪潮山潮一样源源不绝,在这座小山丘内,不断的回荡着。
“可用!”
掀开布帘,走出来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山林的空气透露着一丝冰冷,让人浑身一阵的激灵,再浓的困意,此时也消散的一干二净。见到曹纯点兵的一幕,暗自的点头,曹纯有时候人虽然浑了一点,但是在练兵这一块,本事还是值得让人赞叹!
“众将士听命,随我杀!”
“风!风!风!!”
“风!风!风!!”
“风!风!风!!”
“......”
仅剩余一千人的士卒,曹纯带去了五百人,剩下五百人,留着应变用的!全部带去了,谁能晓得,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次,曹纯选择的部族,则是离这边比较近的一个小部族,柿子要拿软的来捏,这个道理,曹纯还是晓得!至于如果有人说他无耻,曹纯绝对会怼他一脸,打仗那是拿生命去拼,开啥玩笑,还要专门找一些实力远超过自己的势力去硬抗,这纯属是在找死!
清晨,曹纯就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冲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就举起屠刀开始来了一场屠杀!凡是敢抵抗着,皆一律斩杀,放下武器,不抵抗,饶过一命!
曹纯的做事的风格是雷厉风行,五百士卒很快就把这个只有数千人的小部族给收拾的干干净净,抢了一些金银,以及一些粮食后,便快速的离去,毕竟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可是存在一个万人的大部族,对上这样的部族,还真的比较吃力!劫掠这个小部族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到大部族的耳朵。
一个早上!短短一个早上的时间,曹纯便带着比较丰厚的战利品回来!见到陈修站在山道口时,便上前,笑嘻嘻的问道:”敬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一路在鲜卑内继续这样做?”
“不需要了,那家伙还没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