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围了过来的城门守卫见到许褚手上拎着一把大刀,刀面上寒光阵阵,个个守卫脖子上一阵发冷,脖子往回一缩,尤其在见到许褚的面容时,不少的人稍微往后退了几步,没了刚开始的那种凶狠。·
持械还敢在城门闹事,这样的影响相当坏,早先调戏女子的几个城卫见到事情不妙,悄悄的退了下去,留下两个妙龄女子以及一个中年管事脸色煞白,上下双唇不停的颤栗的站在原地,倒是两个女子虽然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但也算是勇敢,站在前面的一个,还倔强的抬着头,注视着周围的人。
小姐倔强,丫鬟眼睛倒是雪亮,看到了站在许褚身后的陈修后,脑海中灵光一闪,于是偷偷扯着自家倔强昂着头的小姐的衣裳的衣角,倔强的仰着头的小姑娘,回过神,低着头听着丫鬟的话:“小姐,小姐,你说这人像不像淮浦的哪位老人家啊。”
闻言,穿着红白相嵌颜色的姑娘反应了过来,看着被许褚挡在身后的哪张面容,越看越像,随之掩着擦过胭脂的小嘴兴奋挥舞着手,中年管家见到欲要阻止,但是转念·
陈修点头颔首示意,随之冷眼看着这些城门守卫,依照她家族的势力,前往那个地方,都可以说是一方霸主的座上宾,但是有时候阎王易斗,小鬼难缠,遇上这些小鬼,不展现出一些雷霆手段的话,这些人只会得寸进尺,就比如现在的这个局面,何尝不是因此造成的结果。
在许褚的护卫下,陈修走到穿着红白相间衣服的姑娘身边,开口笑道:“糜姑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陈修便晓得她是谁,徐州巨富糜家的掌上明珠糜贞,也只有她,糜家的两兄弟,才能这样放纵糜家的女子。
闻言,糜贞哼了一声,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抬着骄傲的小脑袋,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羞涩之一,毕竟第一次同一个陌生的男子,不...应该说只是见上一两次面的男子,如此近距离的说话。
见状,陈修欣然一笑,然而就在这谈笑间,一个穿着锁子甲腰上配着刀的中年壮汉走了过来,视线的第一眼就落在了糜贞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他很快就把眼中的这抹惊艳给收敛了起来,从而把视线落在了陈修与许褚二人身上,当他看来陈修时,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心中还以为是哪一个公子哥吃饱撑着没事做准备来一个英雄救美,但是见到陈修身后的许褚时,眼睛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一抹熟悉的味道,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突然眼露惊容,整个人往后退了数十步,浑身颤抖着的指着许褚喊道:“你是谯县许仲康!”
“正是某家!”
许褚一开口,声如巨雷,直接吓的周遭的人连连后退,尤其是那些围在许褚周遭的人面色渐渐变得苍白,谯县杀才许褚许仲康的名声他们可是听过。·
在淮南一带,可是声名赫赫,说是小儿止啼也不为过,这厮的名声都是杀出来的名声,汝南、淮南一带的人说真的还没有人不怕他的。
见状,许褚龇牙一笑,面容显得无比的狰狞恐怖,在配上手中拎着的大刀,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靠上前来。
就连本来已经镇静下来的糜家管事也吓得稍微退后两步,不敢直视许褚的那一双会杀人的眼睛,但是糜贞与她的小丫鬟好奇看着许褚,看看眼前这个大汉是否真如传闻中会恐怖,被一群人围视许褚仿佛什么感觉,倒是被两个十八岁左右的姑娘给直视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糜贞主仆二人见状咯咯的笑了起来。
见到许褚,带头的中年壮汉就立即反应了过来,他乃是一名校尉,有些事情他还是会了解到一点,随之正了正神色,顶着许褚的压力来到陈修面前,双手抱拳躬身作揖:“可是陈长史当面。”
长史乃是陈修的官职,他道一句陈长史故而也没有什么错误,闻言,陈修点头回应:“正是。”
陈修亲口的回答让这位校尉心一沉,也晓得应该要给他一个交代了,这位虽然来到寿春不到二日,但是他的强势,可是传遍了寿春,昨日,还是他的主簿李丰亲自把人给请回来的,据说他们那个一向眼高于天的李主簿也吃了一鼻子的尘土。
现在又是关键时候,他也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去做事,当然了这只是在不占理的情况下,不然的话,他是不准备就这样算了,有道理,他死撑着也要彰显出淮南的威风。
况且,他心里对于这些城门守卫也有抱怨,这些人简直是不知好歹,色字迷了心,没见到这商队上插着一个糜字!
一声令下,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把这些闹事的城门守卫全部给抓了起来,被抓起来的这些人反抗都不敢反抗,因为他们晓得自己碰钉子了,终日打雁,终于还是眼拙了,踢到了铁板,活该被抓了。
这就像是一个闹剧一样,很快的就结束了。
“多谢陈长史的解围之恩。”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糜家的管事对于人情极为的熟络,立马谢过了陈修,对于刚刚那位校尉口中的陈长史,他也隐约猜出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谁。
只不过他不晓得自家的这位大小姐是如何与眼前的陈修认识的,看样子还听熟络的样子,一下子,糜家的管事心中就已经有计较,他想立即回到徐州,把此事告知大爷与二爷,至于这单子生意,做与部作品都无所谓了。
“小姐我们该走了。”
已经有了决定的中年管事就立即准备回到徐州去,被管事这么一叫,糜贞哦了一声,随之转身回到马车上,在欲要上车时,突然回到嫣然一笑道:“哎,你叫什么!”
闻言,陈修会心一笑,彬彬有礼回了一礼:“小生,颍川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