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修心中依旧存在疑惑,既然徐州陈家的知晓了,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告知陶谦,毕竟现在徐州的主人还是陶谦,难道徐州陈家也准备做两头投机的事情?
“敬之你何必多想,陈汉瑜这只老狐狸既然选择沉默,将来若是想要索要什么,那也是将来的事情,只不过相比陈汉瑜此人,我更在意的是他的儿子,陈登陈元龙!此人不凡啊!
徐州能有如今的局面,陶谦能有今日的势力,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他愿投靠主公,只需等陶恭祖一死,这徐州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一并拿下。”
“陈元龙....陈元龙...看来是有必要去见他一面了。”
陈宫的话,陈修并不怀疑,正如陈宫所言的那样子,徐州并不陶谦一个人的,准确的来说徐州乃是大大小小的世家与豪强组合而成的,而这其中,所有的世家豪强皆以陈家为首!
若是陈登能转头曹操,等陶谦死后,这徐州自然而然的会落进曹操的口袋里面,根本不用花费多少的功夫。
而且这样的话,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算冀州袁绍势力强大,手下猛将如云,智者不计其数,也会来不及应对!
然而在徐州下邳淮浦陈家老宅中,一老一少坐在书房内,悠闲着煮着茶汤,喝着味道怪异的茶汤,老者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在享受着什么,然而年轻人则是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汤,便不再多饮。
老者睁开眼,见状摇头一笑;“元龙,见了陈公台一面,喝到了那苦涩的茶水后,你似乎对着茶汤有些不以为然了。”
“父亲,只有喝过陈敬之的茶,才晓得原来我等之前喝的都是糟粕而已,清香留齿,在口中荡气回肠,先苦后有甘甜之意,不正迎合了人生。”
“士林中,不少人都称赞陈敬之的奇,出于他人意料之外,做他人不敢做之事,想他们不敢想之事,曹孟德能从一无所有到如今这个地步,陈敬之功不可没!
但元龙,为父至今还是不明白你为何独钟与陈敬之,此事若是告诉与陶恭祖,岂不是能为陈家换取更大的利益。”
眼前的年轻人,乃是陈珪的骄傲,乃是他们徐州陈家的希望,天下二陈,徐州陈与颍川陈,从他父辈那一代便开始争,争谁乃是天下陈家的领头羊。
陈珪自知自己的本事根本抵不上陈寔的几个儿子,所以他一心把希望放在他的儿子陈登的身上,最后陈登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从他懂事以来,所做的哪一件事情,皆让陈珪感到欣慰。
渐渐的陈登长大了,在陈家的帮助下,陈登的名声越来越大,最终名震大汉,他这个老头子退居幕后,陈家大小的事情,皆有陈登来处理,除非遇到大事的时候,他才会出来,与陈登相商,商量出最稳妥对陈家最有利的结果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觉得陈登做的有些冲动了为何不卖好陶谦,只是单纯的为曹操做事,这样有违陈家以往的做事风格。
但是陈登给陈珪的解释也很清楚明白,现在陶谦已经老了,慢慢的变得昏聩,不像以往那样精明,现在不可能在做两头摇摆之事。
更何况现在的曹操大势还未成,在他大势为成之时,出手相助,可以让陈家获得最大的利益。
陈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多疑多虑,虽然当时同意了陈登的做法,但是时过境迁,他又后悔了,有想要卖个好给陶谦。
“父亲,兖州的消息你曾知晓。”
“怎么,兖州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把陈家交给陈登后,陈珪便养着身体,对于外界的事情,一直不怎么关注,所以就算是大汉发生天大点事情,也和没有多大的关系。
“父亲可能不晓得,如今兖州已经落入曹孟德之手,现在的曹孟德拥兵十万众,光凭这这一点,父亲还愿意卖好陶恭祖?”
闻言,陈珪咂了咂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愣愣的坐在那里,旋即哈哈大笑,指着陈登笑个不停,面上尽显满意,他晓得这代表着什么,现在要是在想着卖好陶谦的话,他陈珪的脑袋还真的是被驴给踢了。
“元龙,把外头的事情说给老夫听听。”
对于外界的消息严重的匮乏,陈珪要想在如今这个关键的时候,把握时间,让陈家更进一步,就必须了解当今天下局势的变化。
闻言,陈登面露笑容,随之娓娓道诉,把当今天下局势的变化一五一十的告诉陈珪,整整讲了两个时辰,陈登讲的是口干舌燥,而陈珪则是听的目瞪口呆。
若不是知晓曹操在徐州下的棋的话,陈珪还真心不看好曹操,但现在知道,他还会不看好曹操?
“泰山能人多,无论是身在徐州的陈宫,亦或是戏志才、陈修、荀彧等人都当世人杰,曹孟德能有他们的辅佐,能有这样的成绩,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要曹操不昏聩,他的成就可想而知。”
处于曹操那样的环境,最后能够逆袭,拿下兖州,成为一方霸主,陈珪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就是佩服了。
“元龙,家中今后所有的决定都交给你了,放手去做,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在这一刻,陈珪彻底是对陈登放心了,把徐州陈家正式的交到陈登的手上。
闻言,陈登慎重的点了点头,从他父亲手中接过徐州陈家的重担。
“元龙,你如何看待陈敬之。”
说起曹操的阵营,陈修便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既然做好了跟曹操混的准备,那么就要了解曹操阵营中的每一个重要的成员。
其他的人,他陈珪多多少少都曾接触过,唯独陈修,这个荀慈明的关门弟子,陈珪不曾接触,只能问陈登对于陈修的看法。
闻言,陈登眉头一挑,感到有些意外,旋即脑海中闪过多年前的一幕,不由的笑了。